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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眼睛落在昨天他吻了很久的唇上,一动不动。

“你答应我了一个月一次的。”

姜蝶珍眼尾红红的,惹人爱怜:“你还同意了,在一起两年。”

“行啊,那我退而求其次,答应你一个月一次。”

景煾予把她搂在怀里,下颌耷拉在她的头上。

日光照耀在他冷峻的脸上,浮着细碎的光影。

他的声音很好听,宛如松风掠过山河:“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

他建议道:“我高中的时候,改装了一个赌博机器,我有全套的筹码,你要不要玩一玩。”

“你只要赢一把,我就送你一个礼物。你输一把,就多和我在一起一个月,怎么样?”

景煾予说话自带一种蛊惑意味,就像纯净干燥带着尼古丁的烟丝,冷冽又让人上瘾。

姜蝶珍咬住下唇,垂眸想了一会儿。

徐教授的律师团和公证处赶来的人,都在楼下喝茶静候。

料想他不会诓骗自己。

“那最多十二次,封顶三年,不能再久了。”

她玩着他睡袍的系带,小声谈判道。

不能再幻想更久的,白头偕老的年岁。

因为两个人隔着天堑,最初的新鲜感消失殆尽。

会因为家庭和彼此,生出各种嫌隙和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后连对方在身侧也充斥着压力。

万一,他的正缘出现了呢。如果要靠争夺,才能守住他的心。

冗长的岁月,就成了桎梏。

姜蝶珍如此忧虑着,忧虑两人之间的差距,认定还不如短暂又淡淡的相处。

“行啊。”

他答得随意,好像对那一两个月没什么感觉,就是想撩拨她的心而已。

男人迈开长腿,把小毯子搭在她的腿上。

他从古董橱窗的架子里,翻出来一台小型的,类似水果机一样的赌博机器。

他扛着机器过来的时候。

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原木茶几,传来一声“嘎达”的响动。

景煾予有些不舒服地微微拧眉。

他的眼睛转向她,情绪又消减下去,冲她弯了一点唇角。

几乎是下意识。

姜蝶珍已经撇下绒毯。

她从沙发前站了起来,轻声问:“疼吗。”

那一刻两人对视了一眼。

她浅淡的瞳孔颤了颤,心脏密密麻麻地被酸涩的东西填满。

原来这就是关心一个人。

原来这就是牵挂。

原来这就是婚姻的意义。

第11章 .套戒指

她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别开眼睛。

姜蝶珍之前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亲密。

可她却格外地,懂得照顾和体贴别人,尽可能让周围人舒适。

景煾予的目光落回到她身上。

漆黑眼睛里带着很浓的情绪。

他很好奇。

她到底是在心疼他,还是只是礼节性地关心。

来日方长,有天能彻底走进她心里,真正地牵扯她的情绪波动。

到那天,她睡得迷糊时会下意识唤他的名字,痛了冷了知道躲进他的怀里,肯把一切都交给他,踏实地计划两人的未来。

景煾予缓慢地闭眼。

再睁开时,只剩下了一种趋于缜密的理性。

他什么也没问,行为举止也恢复成了,姜蝶珍熟悉的温文尔雅和矜冷。

可他又实在地,把她昨天发热时,说得不着边际的话,铭记在了心里。

其实,听到她用又软又轻的声音问他‘疼吗’的瞬间。

膝盖的磕碰和不能完全占据她的情绪,已经消失殆尽了。

陪在她身旁就好。

“是我不好。”景煾予放下机器,走到她的身边,几乎是半跪着帮她盖上了小毯子。

家里无疑是温暖的。

他还是担心她,会像昨晚一样发烧。

“搭上。”他摸了下她的额头,低头揉了姜蝶珍的头发:“关心我之前,先把自己照顾好。”

“嗯。”她被他环着,抿了下唇,小声说:“早上中药很苦,我全喝完了。”

“这么乖吗。”他说,“我还说担心你喝不下去,让怜姨煎药的时候放一些麦冬和陈皮。”

景煾予说完,看着几绺黑发贴着细白的脖颈,被夹在了她的睡袍和脊背之间。

于是他用手指松松拉出来,发丝还有她的体温和清甜的香味,细弱头发恋恋不舍地绕着他的指腹。

“觉得你会抱我。”

姜蝶珍被他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一点也不抗拒:“所以想早点好,不想传染给你。”

“我宁愿你少吃点苦。”

他英隽的五官近在咫尺,伸手搂住她,任她陷进自己的怀里。

倏忽间他反应过来,比起中药苦到肺腑的感觉。

她更不想让他染上感冒。

“是因为,考虑我了吗。”

他的呼吸重了一些,把她滚烫的小脸从怀里捞起来,凝视她的眼睛。

“这次感冒我也有责任,没有把你照顾好。”

景煾予盯着她看了很久。

他唇峰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叫她的名字,绕齿柔一遍又一遍,像在下蛊。

“姜蝶珍。”

“嗯?”

“前几天,不想欺负你,给你太多压力。”

他总要给她一些时间。

在思念「漾哥哥」的间隙中。

短暂地想起他零星好处。

不是吗。

如果施展迫近又危险的掌控欲。

万一让她害怕他怎么办。

“没有被欺负。”

姜蝶珍在他面前还是又乖又礼貌。

她眼睫很黑,扇了扇,很小声地说:“还有,我可以多喝一点中药。”

有客拜访的门铃响起。

怜姨恭顺地提醒他们:“景先生,姜小姐,徐律师差了人,在楼下等候。他们想问问,你们商议订婚协议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还埋在景煾予的怀里呢。

姜蝶珍紧张地一颤。

她慌张地探出头来,替别人着想道:“别让律师他们久等。雪下的这么大,昨晚已经留他们呆了一夜了,我们解决好了,就让他们回家和亲人团聚吧。”

收了钱,理当受他调遣。

《资本论》的第一页,就概述劳动力的使用价值,是创造比自身大的价值。

景煾予漫不经心地抬手示意怜姨,他听到了。

他眼尾双眼皮的皱褶狭长,有些不怒自危的危险,可是笑起来又特别蛊惑。

“嗯,都依你。”

景煾予把裹着小毯子的她抱起来,臂弯把她搂得稳当。

两人在赌博的机器面前停下。

她坐在他的怀里。

景煾予抬手把玩着筹码:“概率我调过,保证了两方平等,我先试一把给你看。”

投入游戏币,伴随着欢快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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