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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幸为什么那么迷恋她了。”
齐汐薇回忆道:“和我在一起,他神经一直绷紧。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能做自己?。”
“而且她看起来,很无?欲无?求的模样。没有过多的情绪,像水一样寡淡。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炫耀那些吻痕。”
“......说起来,真的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啊。”
“他能蛊得那么淡泊的人,动情成这样。”
“一次又一次挣脱世俗捆绑,心甘情愿怀上他的小孩。”
姜蝶珍赞同道:“和棠姐姐相处很舒服的,在她身边呆着。空气流速都?会?缓慢下来。”
她换了个坐姿: “我听煾予说,贺嘉幸去塞拉利昂了。”
齐汐薇叹了口气:“为了脱离贺家?,他收购了Lucara Diamond。他一向是个有毅力又孤勇的人。贺家?老爷子以?为他在南非,已经暴跳如雷了。贺嘉辛可是他的唯一继承人。”
“谁知道,他把业务拓展到了西非......贺嘉辛在赌命吧,染上冷热病,只有死路一条。”
姜蝶珍很轻地说:“这是唯一不违法,又能最快和贺家?抗衡的手腕了。”
齐汐薇有些苦涩:“他曾经是一个吃白金鱼子酱,觉得不新鲜,直接起身走人的男人。”
“他真的.....好?爱她的.....”
齐汐薇声线颤抖起来:“我......”
“我......我不是遗憾和他没有可能。而是感?动于,这个圈子真的有爱情。”
“所以?,姜蝶珍。”
齐汐薇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我不想?留在东京了。我想?换一个环境,前往巴黎,静下心工作。”
姜蝶珍说:“你来我当然欢迎,能设计又有人脉。但?我必须对你负责,小薇姐,做设计太?辛苦了。”
“如果煾予不在工作室陪着我,我可能一个月没办法他见面?。”
“我没有什么挂虑。”
齐汐薇坐起来,纤薄的背挺得很直:“我父母都?是议员,在这里呆着,我得不到自由的。”
姜蝶珍靠近她:“小薇姐,你知道清华吧......是全中国最好?的大学之一。”
“我念书的时候,室友是一个河北邢台的女生。她高中很努力,每天?只睡四个多小时。大二,寝室里其他女生都?申请了交换和夏校。她家?境并不富裕,雅思考试一次两千元,她拿不出来。于是一个人坐在床上哭......她哽咽着和我说,只是高中三年的努力,怎么比得过别人家?庭几?代人的积累呢......能和大家?同一个寝室一起学习,已经很幸运了。”
“后来啊......她靠大学做衣服的积累,攒了一些钱。家?乡服装厂开业那天?,我也去了。她是他们乡长表彰的模范企业家?。”
“穷苦人家?的小孩,生活的压力和磨难都?会?严苛十倍百倍。考不上名校并不是她们不够好?,不够坚韧和用心。这个世界啊,是存在很多不公的。哪怕努力,也没有办法弥补。”
“但?是也不能放弃。放弃就什么希望,也看不到了。”
“我常想?,人生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有名气,挣很多钱,被优渥的环境包围着,就足够了吗。”
“......不够的。”
“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追寻一些意义。对大多数人来说,意义可能是相同的。”
“小薇姐,你已经得到世人眼里幸福的极致了。可是,我更想?你为自己?活。”
“我特别欢迎你来巴黎手工工坊。”
“可如果有一天?,你要去追寻更高,更远的,更能带给你愉悦体?验的事。你就可以?和我讲,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齐汐薇笑起来的时候很美,清冷的五官生动了不少:“宁宁在香港,也把员工当家?人吗?。”
“家?人吗。”姜蝶珍眨了下眼睛:“他们的确一直陪伴着我,温暖我。”
“我说去巴黎很艰苦,最多能出门?看秀,没时间去购物。
“......他们一个个都?说,衣服够穿了。还苦中作乐设计了一款工作服。”
“其实,我很愧疚的......我是一个幸运buff叠满的小孩。”
“好?像热血漫里被众人簇拥的主?角,他们一个个都?无?条件支持我。”
“让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奋斗。”
“为了赶制君恩高定大秀的时装。他们几?乎天?天?熬夜手工制作。我特别感?动。”
“等你加入他们,会?发现,他们都?是很善良努力的人。”
“你值得的。”
齐汐薇:“你这么为我着想?,哪里是宿敌。分明是把我当家?人一样谈心。”
姜蝶珍脸红道:“我们当然可以?成为家?人......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亦师亦友。”
她想?了想?,又认真道:“小薇姐,很幸运有你鞭策我。‘Dormant cocoon’需要你。”
齐汐薇思忖了一下:“我当然有目标啦。既然你说,加上模特已经接近四十人了。在五年之内,我们争取成为巴黎高定协会?的客座会?员。
“那时候我就和现在的棠礼一样年纪了,她能拥有至死不渝的爱人,我总要爬上艺术殿堂的巅峰,欣赏顶峰的景色吧。要知道,我二十一岁,就获得LVMH Prize了。”
“我去年也获得了香港的Redress环保比赛的第一名。”
姜蝶珍眼睛闪烁着光芒:“我们联合起来,一定可以?的!”
齐汐薇:“宁宁的偶像是不是云惟俊啊。
“我听裴老说过。相比较而言,中国的设计师,比起盖娅,张卉山,我更欣赏郭培。”
“家?里收藏了七套她的高定礼服,2017年的秀,刚成年的我,也在现场。她的工艺出类拔萃,但?我觉得她的某些礼服太?西方审美了,我想?我们能真正呈现属于中国的高定礼服。”
姜蝶珍深深点头?道:“我明白的,裴至善老先生对东方美学的追逐达到了极致。我们作为他的学生,希望能够延续他的精神。”
“嗯。”齐汐薇转过头?:“我只赌过两次,第一次不想?嫁给不爱我的男人。成功了。
“第二次是你。”
此刻已经到了清晨。
外面?的天?光乍破,泛起微白。'
齐汐薇神情肃穆,似乎带着托付半生的期许:“你会?让我输吗,姜蝶珍。”
“到了巴黎......我就只有你了......”
姜蝶珍眼眶泛红,她咬住下唇。
“小薇姐,这里也会?是我的一生。”
“我会?尽力完成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