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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您。”毛利兰二话不说,一手拉过凉水澈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用力把凉水澈背在身后。
“我睡了多久?”凉水澈趴在毛利兰羸弱的肩膀上,感觉又有了些困意。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
半个小时……
这么久了。
凉水澈看着前面空阔的道路,知道这半个小时内,三个男人们做了不少事。
只是没想到,还竟然真的被他们开出了一条路来。
在看到毛利兰背着凉水澈,在废墟的夹缝中走过来的时候,安室透小跑过去先试探了一下凉水澈的额头温度,小声嗔怪:“不是要你们等着吗?”
“不要小瞧女生啊。”凉水澈哼道,又紧跟着几声咳嗽,她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赤井和工藤。“现在什么情况了,我能帮上什么吗?”
工藤走过来,指着卡在的墙壁前,面带愁色:“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墙壁后面,应该是河流。”
“河流?”毛利兰疑惑道。
工藤道:“啊,如果能把墙壁打穿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游到岸边。但是不知道这个河流有多深、附近的岸有多远,而且凉水医生还……”发烧了。
这也是困住了三个日本顶尖侦探的事情,凉水澈有些好笑,竟然是因为她。
“那就打穿啊,总不能让你们陪我一起等死吧?”她大咧咧道,强忍住想要咳嗽的喉咙瘙痒。“那我可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安室透眉头一皱,听着她一口一个死的,垂首在她耳边小声哼道:“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抱歉抱歉。”凉水澈难得的好脾气,故作无碍的摊手。“如果不打穿这个墙壁的话,我们早晚也会因为缺氧、没有食物……对吧?”她即使堵住死字,但这番话也让在场的人稍稍提起了精神。
是啊。
赌一把。
赤井摸着墙,感受着上面的潮湿和厚度:“约半米厚,我和波本两个人可能有点难度……”
“那加上我呢?”毛利兰起身,摆好架子,眼底含光。“不要小瞧女生哦。”
安室透、赤井秀一、毛利兰。
三人倒退几步,接力小跑而去,扬起长腿重重的踹在那隔着海的墙壁间。
只听一声闷响,似乎略微松动。
三人再试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在第五次的时候,那墙终于裂开,外面的河水夺涌而入。
凉水澈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被水团团抱住。
凌乱之中,有四只手拉着她往有光的地方游动。
凉水澈的眼睛被急促的河流冲的完全睁不开,她原本稍作恢复的身体温度,因为那冰冷骸骨的河水又犹如坠入冰窖。
无尽的冰冷、无尽的飘荡,让她直直的坠入深渊。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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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下本开:【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
第92章 苦尽
不知道游了多久。
凉水澈只能听到河水冲刷的声音, 被急窜的水波冲的眼睛发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四个影子在朝着她的方向游过来。
不能呼吸。
不能活动。
不能说话。
她一张口,河水便拼命地攥紧她的喉咙, 肺腔里仅存的气息也变成了泡泡升至上空。
在混乱之中,一只手拉住了她无力冰凉的手腕,她被那人拉了上去。
随后凉水澈感觉自己被四只手同时拉住,在混乱之中,向上游动。
在她马上气若游丝快要被河水呛的快要窒息的时候, 整个人钻出水面, 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拂进她的肺部。
眼睛也稍稍能睁开了。
凉水澈看着围着自己的四个人, 也是同样的吮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像是久旱甘霖的沙漠,终于闻到了生的气息。
夜风狂啸,卷着海浪犹如怪兽的巨口, 冷冷的搭在凉水澈的身上。
她的手臂被架在安室透的脖子上,男人的身体也被河水泡的冰凉, 耳边传来急切的询问声:“澈, 澈?”
凉水澈想回应两句, 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高烧加上冷水浸泡, 她没昏过去就不错了。
“你别睡,算我求你……”安室透的声音也略微有些颤音,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扛不住大量体力消耗后的冰冷。
五个人在河水里漂流着,远处似有隐隐的高山轮廓。
赤井秀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根绳子,绕在凉水澈的腰间,一头挂着自己, 一头挂着安室透,二人把凉水澈一起拖拽向了远处的地面。
不知道又荡了多久, 前面开路的工藤和毛利兰声音带着喜色:“是一座约三十米高的小山堆,上面有人站着,还有个小孩子,好像是灰原!”
自己人。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岸上的人也看到了他们,振臂高呼。
不敢喊直升机救援,此刻的海风尤为狂暴,要是把直升机喊来加重浪潮反而会让海里的人被卷走。
安室透看着凉水澈逐渐低垂的眼帘,和软哒哒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被河水冰的僵直。
安室透声线冰冷急促:“快,把她拉上去!”
世良和灰原身后还跟着一众警察,不多,只有四人。
其他人全部都被安室透调去追捕琴酒,来的只有毛利小五郎、诸伏高明几人。
在凉水澈昏睡的那半个小时时间内,安室透的手机稍稍有了一点信号,抱着微弱的电量给诸伏高明发了一下地点,后者们也赶来的很快。
只是现在,他们又面临着另一个问题。
河流的边缘是一个小山崖,很陡峭、再加上常年被河水浸泡,土壤非常松软泥泞,没有办法爬上去。
赤井秀一把缠在凉水澈腰上的绳索摘下,捆了一块石头扔到岸上,正好够三十多米的距离,可以让岸上的人把他们拉上去。
高烧的凉水澈第一个上岸,她双手无力,只能被绳索缠绕系了个死扣。
岸上的三个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生拉硬拽了上去。
在双脚落地的瞬间,诸伏高明将妹妹抱在怀里,感受着如冰块般的温度,心里又急又气又安慰。一点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伸手拂去凉水澈脸上粘合的头发,堂堂三十多岁男人红了眼眶。
“我叫救护车了,组织里落网了十几个核心成员,景光死而瞑目了。小妹,你做到了,你真的很棒。”
明哥的声音像是催眠曲,让凉水澈昏昏欲睡。
可她不能睡,一但在这种情况下睡过去,必定会加重病情。
安室透、工藤和毛利兰也相继都上岸。
入夜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