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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少爷?
那至少应该是认识自己的人。
曲游装出一脸不悦,道:“太主动了,本少爷不喜欢,走,回府。”
“哦哦,好嘞。”
少年点了点头,却站在曲游身后没有动,毕竟按照尊卑,他自然是要走在后面的。
心都要梗了,却不能暴露这个壳子已经换了个芯,曲游揉着眉心,“我有点累了,你带路。”
这番话并没有引起少年的怀疑,他应声之后就走在了前面,还特意放慢了速度,照顾着曲游。
曲府距离青楼不过三条街的距离,两人一路沉默,在月色皎洁时入了府门,曲游还没来得及稍稍放下心,就见门口站着一位女子,高挑的身子着了白裙,似乎比月光还要清冷,如画的眉眼孤高清傲,此时垂了目光看过来,露出了些许的厌恶,这熟悉的模样……
曲浅鱼?!
不等曲游开口想说些什么,女子在鼻尖耸动时闻到了令人不悦的味道,本就极冷的嗓音更为寒凉,“回去换身衣服。”
人都要傻了,这个时候完全可以确定自己是穿书了,因为在那本书里,女二是相府的二小姐,男二是相府的七公子,她们是姐“弟”。
深深地看了一眼似乎视她如无物的曲浅鱼,站姿矜持,应该是在门口等谁,曲游皱着眉,试探道:“二姐这是在等人?”
同样蹙起了眉尖,曲浅鱼冷眸看向这没话找话的人,“与你有关系吗?”
好吧,不想再自讨没趣,在她应下那声“二姐”时就已经有了结果,曲游转身向府内走去,声音也低了下来,“自然与我无关,二姐继续等吧。”
小说里有提到曲游这个跟班,被赐名为曲季,他走在路上,不住担心道:“少爷,您怎么能这样和曲二小姐说话?不怕老爷责罚您吗?”
确实,在书里有说过,曲游身为嫡子,虽然年幼受宠,但性子过于放浪,不学无术,流连于青楼之间,逐渐为曲相所不喜,而曲浅鱼,虽然是庶出,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称为京中第一才女,人人都羡慕曲相能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于是,母凭女贵,二小姐那一脉都沾了光,吃穿用度堪比嫡出。
当时的自己也确实是想到了臭脸老板曲浅鱼,这才不耐烦地开口了,不过想到女二的设定,清冷寡言,应该是不会说别人坏话的吧?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纠结也无用,曲游摇摇头,“管她呢,回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这身味道,别说曲浅鱼闻了厌烦,曲游自己都觉得不舒服,闻言,曲季屈了屈身,“好,我这就去准备。”
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敢稍稍放松一些,曲游环顾了一圈自己的房间,倒出乎意料的很是干净整洁,不沾灰尘的铜镜上印出自己熟悉的面容,和现代的一模一样,只是装扮不同,添了三分俊秀。
还是不放心地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确定没有被改性别后,曲游这才坐了下来,撑着下巴发呆。
已经可以确定是穿书了,还穿成了女扮男装的男二号,按照剧情,自己会在喜欢上裴澜疏后暴露真实身份,连累整个曲家。
当然不想被斩首,曲游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不要喜欢上男主就行,她脱去了衣衫,哪怕浸润在温热的水中还是皱紧了英气的眉,无法洗去一身迷茫。
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曲浅鱼究竟是书中的人还是自己现实里的老板,以后还能回去吗……
一切的一切,都写在了敛紧的眉宇间。
换上一身没有沾染他人气息的衣物时,心情到底是好了一些,曲游推开房门,见曲季一直守在门外,便道:“我好了,你收拾一下吧。”
面相稚嫩的少年点了点头,“好。”
进房的时候,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过身,“对了,少爷,你等会儿还是不要出院子了,我刚刚去后厨取热水时,听说裴家少爷来退婚了,老爷和夫人面色都不太好。”
裴家少爷?退婚?
不会吧,她穿来的第一天,剧情就开始了?
原来刚刚曲浅鱼站在门口,就是为了等裴澜疏,这也是小说里面的第一章,狠狠虐了一把性子清贵骄傲的女配,当时曲游看着还挺解气的,但是现在成了局中人,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为今晚,她本来应该把女主祁涟雨带回相府的,却因为自己的提前开溜,没有完成这一剧情,也没有了男女主的初见。
见曲游没有回话,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的话语,曲季收拾了浴盆,出来的时候却见不到自家少爷的身影了。
要问曲游去了哪里?
那自然是去偷看曲浅鱼的笑话了,那么骄矜又爱面子的一个人,这会儿被当众退婚,脸色一定很好看。
顺着下人们嘈杂的议论声来到了前厅,曲游找了一根柱子,挡住自己比起男子来说过于纤细了的身子,这才畏手畏脚地探出一颗脑袋,悄悄看着厅内的四人。
上位坐着一对夫妻,显然是曲相和曲夫人,下面则是面对面坐着的曲浅鱼和裴澜疏,前者完全没有曲游想象中的狼狈,此刻矜持端庄,面色冷淡,似乎他们并没有在议论自己的婚事。
感觉有些没意思,曲游转身想要离开,却突然听见了曲浅鱼清越的嗓音,如寒溪深潭,极冷,听着令人心跳都沉了下来,“裴公子此行,可有告知过裴将军?若是没有,便犯了当朝律法,我有权主动退婚。”
第2章 请求
人都要傻了,这发展怎么和剧情里面的女二痴恋男主完全不一样?
惊诧之间,曲游还没回过神,突然被身后的人拍了拍肩膀,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一动静显然也引起了厅内四人的注意,曲季的身子没有被挡住,曲相便唤了一声,“曲季,你在那里做什么?”
曲季人也要麻了,明明和自家少爷说了不要去凑热闹,结果这下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只好向前一步,主动揽下了职责,“老爷,我与少爷听闻了这件事,心下气愤,这才来听了墙角。”
或许是“心下气愤”这句话间接表达了曲相的心情,他并没有过多责罚,只是问:“小游呢?”
不自在地背着手,曲游灰溜溜地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低着脑袋,“爹。”
但到底厅内还坐着一个裴澜疏,不能失了家教,曲相绷着脸色,道:“小游,你此举实在非君子行径,罚你今晚面壁思过。”
“嗯。”
低声应下了这并不算严重的惩罚,曲游却不自觉地看向曲浅鱼,自说了那番话后,泠泠清泉般的女子便矜持坐着,只是优越的眉眼间到底染了一丝不悦。
这情绪,也不知道是冲着自己还是裴澜疏来的。
突然想起被自己打断了的话语,她回过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