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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姐说的是,我们去用早饭吧。”

…………

她们在一起用过早饭之后就分道扬镳了,曲浅鱼去了女子的学堂,曲游则是找到了属于苏青的教室,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

算是来得很早的那个,里面只有裴澜疏一个人,神情一下就变得紧绷起来,她道:“真巧,裴公子也拜了苏夫子为师呢。”

裴澜疏也是显得有些错愕,并不知道曲游为什么会选择苏青,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心缓缓敛紧,“曲公子怎么会选择苏夫子?据我所知,柳夫子曾是曲相的恩师,你难道不应该……”选择柳夫子?

话还没说完,门外又进来一人,穿着简单却因为绣了银丝而显得华丽的白衫,他微微挑眉,“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原来大家都在。”

找了处位置坐下,任棋看向裴澜疏,“裴公子是吧?在下名任棋,字祈越,年纪比你小一些,裴公子想怎么唤我都行。”

不是,这人怎么面对男主就那么讲礼貌?

莫名的生出了攀比的意思,但他们俩聊得正欢,曲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坐下后就不再言语,只听见裴澜疏在那里推阻道:“既然我虚长你一些,任师弟唤我裴师兄就好。”

“嗯,裴师兄。”

呵呵,自己每次让他叫自己师兄怎么就推三阻四的不愿意?

撇着的嘴角都能挂上两串葡萄了,内心里的阴阳怪气都能开个单独的小剧场了,曲游却咳嗽两声,在苏青来了以后坐直了身子。

任棋见状,嘲讽道:“装什么呢,谁不知道你的纨绔名头?”

“任师弟,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是不是……”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毒舌含刺,曲游也就不计较了,但他偏偏对自己很讨厌的裴澜疏以礼相待,心里不平衡之下,再加上厌屋及乌,她这番话的语气很冷,但来不及说完,苏青就跟个和事佬一般插了进来,“任公子,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作为同门师兄弟,不可对曲公子无礼,快给她道歉。”

温柔和善的语气换来了任棋的瞪眼,以及他极为不服气不甘心的话语,“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她都敢欺男霸女了,我怎么说不得?不说我和她是同门师兄弟,就算她真的是我兄长,我也看不起这样的人!”

书房哪的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凝固起来,不是个软柿子,哪能一直被说而不生气的,曲游皱起眉,尖锐凌厉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任棋,“都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若是我当真是你听说来的那种性子,我会容忍你至今?”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而且你哪里忍了,这不是在与我斗气吗?”

又是一阵鸡同鸭讲的无语感,对于任棋,就像plus版的现代曲浅鱼的讨厌程度,曲游揉了揉太阳穴,都没有心思计较了,毕竟她名声烂是事实,而任棋似乎也已经形成了刻板印象,他们之间说不通的。

“算了,别争了,我坐在离你最远的位置总行了吧?夫子该上课了。”

退让去了后一排距离任棋最遥远的地方,坐下后看向了苏青,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一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的模样,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曲公子说的是,任公子也别计较了,我们该开始上课了。”

这场闹剧里,倒是裴澜疏一直若有所思,在听见了苏青的话语后才回神,举起手说:“夫子,忘了与您说了,我今日中午要去任夫子那里练武,没办法上您下午的课。”

神情僵硬了一瞬,随后就松懈下来,苏青点了点头,“好,你去便是。”

随后就是对于经书的讲解,曲游听得一知半解,颇有些无聊地撑起了下巴,早起带来的后果就是……

她困了。

但是很明显,裴澜疏那番话已经惹了苏青的不悦,视线前方的任棋听得很认真,不想在这方面输给他,曲游努力睁开眼睛,像是困深了一般看见了曲浅鱼的身影。

第15章 在意

很见鬼的一点是,那好像并不是错觉,因为曲浅鱼已经走了进来,神色冷然,看过来的目光里写着恨铁不成钢,“曲游,苏夫子的课有那么无趣吗?”

靠。

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甚至身子还有些被抓包一般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就像学生时代上课睡觉被抓后罚站的本能反应,曲游抿了抿唇,心里总觉得要是不被曲浅鱼发现就好了。

自己刚和她说过要改变,要和以前的曲游划分开来,但第一节课就困到差点睡着。

没什么好解释的,曲游仍然站着,都不敢看台上的曲浅鱼,“抱歉,我一下犯困了,接下来就站着上课吧,我保证不会再睡着了。”

“曲夫子,你怎么来了?”

看上去有些惊讶,毕竟男女夫子是分开授课的,曲浅鱼这会儿也应该有她自己的课程,却不知怎么来了自己的课堂,这让苏青有些紧张,怕自己在授课途中属实是有些无趣。

“女学子那边的上课时间要晚半个时辰,我就是来看看曲游的表现,苏夫子你接着上课就好,至于曲游,就让她站着吧,什么时候清醒了就坐下,不必在意她的身份。”

“好的。”

说完这番话后,曲浅鱼看了一眼曲游就走了,并无留恋,垂着的眸子也不知是不是在思考这个废物真的有救吗。

至少曲游觉得她是在想这个,自从差点睡着被抓包以后,她就很是懊恼,今天可是第一天上课,虽然经书是有些无聊,但苏夫子讲得认真,自己怎么能放任困意滋长呢?

但凡主动一点站起来,也不至于被曲浅鱼抓到,还被任棋投来嘲笑的眼神。

抿紧了唇,颇有些报复性心理的认真听讲,曲游听苏青介绍说过两日会有一个分班考试,因为除了各个夫子的单独授课,他们还有每十个学子一起的大课,主要讲授诗词歌赋或现实策问之类的,但因为学子的水平不同,需要被分为甲乙丙丁的班级,七月份后仍然留在甲班的学子可以直接参与科举考试。

“分班考的内容分为作词、作画与策问,作词考察你们的文采,作画考察你们的功底,策问则是看看你们的思想观念,怎么样?有信心进入甲班吗?”

“本公子自然可以,不过某些人就未必了。”

率先回答的是任棋,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样,并不知道他的文采如何,但光是那阴阳怪气的话语,曲游就会很恶毒地诅咒他最好只是吹牛,真的是,自己怎么就进不去甲班了?

而且,谁说自己要进甲班了?

一不会作词,二只会画漫画,三只会写一部分的字,曲游很有自知之明,她从来就没想过要进甲班,便无所谓地抱起了双臂,道:“不如坦荡一些,指名道姓算了,我叫曲游,也可以叫我曲愿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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