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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他都会无限包容,只是他唯一不懂得是,她怎么一刻都是坐不住的,那么爱吃爱玩,看见新鲜新奇的东西便走不动路。

阿飞没有玩过,也没有享受过,哪怕离开深山,进了汴京这个醉生梦死的繁华之地,也不曾被迷花了眼,所以实在不懂,江无瑕对那些好吃的零嘴和各种新奇的首饰衣裳的兴趣,来自哪里。

樊楼临着汴京最中心的小瑶河,有许多架着船的船夫在岸边等着生意,还有些小商贩用小船泊来商品,停在岸边售卖。

江无瑕难得见到如此江南水乡的秀美,一时瞧的目不转睛。

“姑娘,买朵花带吧,刚摘下的芍药花,新嫩的很,带上多衬你。”

江无瑕瞧着那农妇篮子里的芍药花,白□□粉的,有各种颜色,花瓣上还带着露珠。

见江无瑕停下脚步看,农妇越发热情起来:“姑娘买些吧,一朵才一文钱。”

她有些意动,给那农妇一小块碎银,挑了一束白芍药,又选了一朵橙粉的带头上。

农妇一个月也赚不到这许多银子,没想到这位姑娘如此大方,她乐不可支,将那朵橙粉色的重瓣芍药剪下长长的梗,留了一点茎,弄得弯弯的,簪在头上的时候便方面勾住发丝,不易掉下来。

“姑娘不是汴京本地人吧,若要寻些地道的吃食,还是去苦水巷子那边去,这樊楼都是达官贵人们来的地方,有些东西做的不如那些小摊子地道呢。”

“苦水巷子?怎么过去呢?”

“您坐船顺着小瑶河往下游走,那些船夫们都知道在哪。”

接过那只修建精致的橙粉芍药,簪在鬓边,抱起那束白的,江无瑕点点头,招手叫来了一位船夫,登上了船:“多谢大娘告知。”

上了船,江无瑕坐在船舷边,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瞧着河岸两边的民居。

过了一栋拱桥,迎面也来了一条小船。

两船擦肩而过之时,船头站着的男人飞身而起,一道青中泛黑的暗光闪过,直取江无瑕胸口处。

“诶?”

江无瑕只来得及诶了一声,矮身躲过,下一刻,那男人便已经跳到她这船的船头。

船夫也是见识过江湖人械斗的,急忙丢下船桨,跳进水里游走了,跟吃饭的家伙事相比,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此时,江无瑕才看清这人用的是什么兵器。

他好似带了一双手套,青黑如龙鳞铠甲般套在男人的双手上,冒着森森的寒气,一看便是淬了剧毒。

“什么人?”

江无瑕缓缓抽出腰间软剑,横在身前。

那男人冷笑一声:“哼,取你命的人!”

说着,他摊开双掌,一掌打向江无瑕,这手套很是古怪,她不敢硬拼,脚尖一点全身跃起向河岸边。

谁知男人提前洞悉了她的打算,直接足下用力,掀翻小船,追上来一拳打向江无瑕背心,手套上奇怪的尖锐凸起,弹起三根小小的刺,疾射她背后三处大穴。

都是致死的穴位!

江无瑕来不得转身,侧过身去,白练一卷,有两根黑刺被卷入白练之中,另一根则刺破了她白练上的罡气,直要刺入她咽喉处。

虽被白练阻了去势,那黑刺依然速度极快。

男人面露喜色,刺上有剧毒,且只要沾了人的肌肤,便会顺着经脉游走,哪怕剧毒能解,这刺也会游走至心脏,无药可医。

江无瑕心中却并不慌张,正要运功,却撞入一个坚实的怀中。

这个怀抱泛着好闻的雪松青柏的淡淡香气,长臂搂住她的腰,微微将她往边上一带,青刺便从江无瑕的面上擦了过去,将她的银质面具击落,发出一声细微的叮声。

“找死!”

男人气急了,一跃而起拍出一拳。

江无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怀中白芍药便被抽走丢了出去,也不知身后的人用了什么障眼法,叫带着诡异手套的男人打了个空。

他则带着她缓缓降于河岸边。

白芍药被拳风打了个七零八落,飘然于半空中缓慢落下,就如同下了一场花瓣雨。

这花瓣雨后,男人看见的,是一个身材挺拔颀长的俊美青年与白衣绝美少女之间的对视。

那少女只是侧脸,便叫男人看的心旷神怡,像只呆头鹅一般呆住。

这男人是如此,直面江无瑕美貌的锦衣青年便不必再说,他痴痴的望着怀里少女的脸,久久不能移开视线,就连搭在她腰间的手,也忘了撤回来。

她年纪不大,却如此纯真又妖冶,他简直不知是她鬓边的芍药花更美更娇灼,还是眼前的少女更姝丽。

“公子,你该放开我了。”

江无瑕微微蹙眉,青年的手臂看似温柔虚虚的圈着,实则却断了她后退的空间。

青年是个很英俊的青年,年龄也不大,约莫不过二十岁左右,他宛如从梦中惊醒,撤回手臂,红着脸颊后退了一步。

“对不住,一时情急,唐突了姑娘。”

他就像是一个一下子陷入情网之中的任何一个年轻男孩般,支支吾吾的,不敢瞧江无瑕,不敢看自己的心上人。

“无瑕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等回去后便遣人送上谢礼。”

第22章 英雄救美

这位相貌英俊的锦衣公子红着脸,微低着头似乎在偷偷的看她。

而江无瑕早就对这种,因为容貌而带来的各种被男子温柔的对待,呵护,乃至是倾慕,都早已无动于衷。

她当然感激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可也只是谢了人家相救的恩德,用钱财来报答,总比随随便便就表露出什么额外的情谊叫别人丢了一颗心,来的更好,她的感谢仅限于此。

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她总是这般,有些冷冰冰,例行公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好接近。

锦衣公子似乎被她这样的态度有些刺伤,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失落来。

但他很快便打起精神,对着无瑕拱了拱手,温言道:“姑娘不必谢,我不过顺手相救,怎值得姑娘遣人送什么礼。在下姓方,名应看,能遇见姑娘实乃三生有幸。”

报出名讳后,江无瑕仍旧无动于衷,脸上一丝波澜也无,点点头:“我从不欠旁人的恩情,若你不要财物,我医术尚可,以后可以帮你无偿救治一个人。”

“……”

名为方应看的英俊公子显然没料到,面前这个如妖似仙梦一般的女孩子,不仅对其名讳毫无反应,还表现得如此不解风情。

方应看对自己很有自信。

他当然应该有自信,因为他有着一张英俊的脸,这张脸还并非普通的英俊,而是带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天潢贵胄的贵气还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仅如此,他承袭了朝廷给义父方歌吟的神通侯的爵位。

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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