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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惦记非常,想要再回汴梁去买。
当时她还跟阿飞说,要去见见这位话本子的作者?,瞧瞧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给心爱的作者?投几十?贯钱,让他开?心。
现在竟已过了那么久,她也?再回不去汴梁,她跟阿飞也?分道扬镳。
她用乞求的眼神望着?那个?黑衣的杀手?青年时,他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似乎在烦恼又在疑惑,总之是非常复杂的内心状态。
不过他好歹没把她丢出去。
她现在知道青年叫中原一点红,是青衣楼的金牌天字号杀手?,出任务没有完不成的,这间房是他常用的,只要没有他发?话,别人不敢进?来。
换句话说,只要她一直呆着?这房间里或是跟在中原一点红身边,丽春院的人就会默认为她是他的女人,也?不会有不长眼的来骚扰她。
这正?合江无瑕的意。
中原一点红第二天便出去了,却还给了小厮银钱,叫他记得给屋里的江无瑕送饭。江无瑕更觉得这个?黑衣青年只是一张脸长得可怕些,冰冷些,实?际上他应当是个?不错的人才对。
她并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是他有时是深夜回来,身上并没有血腥气,但?他的疲惫与麻木,却并非是江无瑕的错觉。
他进?了这间屋子,并不睡床榻上,要不就是在旁边打个?地铺,要不就是在外面贵妃榻上蜷缩一晚。
他的脚步十?分轻,江无瑕又因为身体原因,每每察觉不到,只是在早晨起床时,才发?现他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的是中原一点红。
他面容疲惫,带着?满满的倦意,江无瑕还在床榻上睡着?,背对着?他,他放松了气息,本想直接掀开?地铺上的被子,钻进?去睡觉。
但?他脚步一顿,瞧瞧走到房间另一边,盆里有水,他捏着?布巾打湿了,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和脸,想要去除身上的血腥味。
直到做完这一切,他走过来,黑暗中,江无瑕坐了起来,幽幽的看着?他。
中原一点红的五感敏锐,一下子便听到她做起来的声音,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怎么还不睡?”他低低问了一句。
江无瑕摸索过来,将蜡烛点上,黑衣青年已经用布巾清洁了脸,故意隐藏起身上的疲倦和木然,他虽吓唬她,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实?际上他也?是。
但?他始终不愿,将自?己身上太过血腥恐怖的一面,真正?的让她瞧见。
“早点睡吧,你身体好了些,我就带你出去。”
江无瑕微微愣住,看着?青年刀削斧砍般的侧脸,陷入沉默。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过去拉他的手?。
“你……”
他很倦,很累,他本能躲过她伸过来的手?,却因为心中的空洞而?没有躲开?,他太孤独了,也?太寂寞了,哪怕身边只有这么个?小小的哑女,他也?没有拒绝这一刻,她所施舍的温情。
“你受伤了?”
她一笔一划在他手?心写着?。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青年摇摇头,靠着?身后的叠在一起的枕头,面容依旧冷淡,双眸却写满了难过。
这一刻,青年那张会叫人觉得有点可怕,有点邪气的面容,被倦色填满,他微微皱着?眉,像是在忍耐着?疼痛。
江无瑕定定的看着?他,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她去扒他的衣服,想看一看他身上的伤势。
中原一点红刚步入青年人的行列,虽然休息剑道,一直都在约束着?自?己的内心,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情绪,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被这么一双柔滑的小手?在身上胡乱的摸,他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
“不要胡乱摸,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吗?”
他一把抓住江无瑕的手?,锐利如鹰一般的双目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可江无瑕却不怕他,从一开?始他就没杀她,还愿意为她提供庇护,那么她就不可能怕她。
她觉得此刻的青年,像是孤零零的被独自?丢在墙角下的,脏兮兮的布偶娃娃,不管是同情心泛滥,还是一时被触动?了内心,但?她并不想丢他自?己一个?人,去孤独的舔舐伤口。
她想说话,让他多注意自?己一点,伤口不处理怎么就能睡觉呢,他现在还年轻,将来岁数大了,这些年轻时不管不顾的后遗症便会找上来。
可她的哑药还没解开?,她说不出来。
江无瑕气闷,再度将上官丹凤在心里插他的小人儿,插个?稀巴烂,想着?若是见到他,非把他打得跪地求饶才能解气。
她伸出手?指,在他手?心写着?:“你的伤口必须处理。”
“不妨事,不要管我,快去睡觉。”
他的声音也?冷冷的,像是凝结着?冰,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别人,敢对江无瑕使这种脸色,她才不会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早就不理他了。
可这个?男人,面冷心热至此,她怎么也?没办法什么不都管,自?顾自?的去睡。
“不行,伤口必须处理,不然我就不睡。”她继续在他手?心写着?字。
中原一点红微愣住,江无瑕那张带着?面具,只是清秀的脸直直的面对着?他,那双清凌凌的的眼眸中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他脸上一晒,撇撇嘴:“你要看就看吧。”
江无瑕满意的点点头,见他松开?了她的手?,继续扒他的衣裳。
剑客青年的身体精壮却不瘦弱,身体肌理非常紧,穿上那身黑色劲装时看不出来,现在一瞧,却该有的都有,腹肌肌理分明,一块块分布的十?分整齐,胸肌也?很有料,鼓鼓囊囊,泛着?淡淡的苍白色,就跟他那张冰块脸一样。
江无瑕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身材上,他的身体一道道交错的,全是陈年旧伤,这些伤口好了后便形成了可怖的伤疤。
江无瑕往下看去,他腹肌下头裤头很低,再往下扒一点就能看见下三路了。
错开?眼神,转移到他的伤口处,腰侧与腹部交接间,有一道伤口,是剑的划伤,还微微往外渗着?血。
江无瑕皱紧眉,这样的伤口他都一声不吭,怎么竟这般能忍,看着?经过的简单的处理,但?是后续不上药不包扎,保管明日就得溃烂。
他居然不管不顾。
身为医者?,她最是厌恶别人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子,故意糟践自?己,就像苏梦枕一样,瞧着?就叫人生?气。
在中原一点红的角度看去,这个?姑娘垂着?头,气鼓鼓的脸像是一只河豚,也?不知在生?什么气,受伤的是他,又不关她的事。
难不成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