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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小鹿的大?眼睛,也露出一些信任。
等到帮她擦完额头和?双手,江无?瑕抿了抿唇。
“想问什么?”
在男人宽和?的眸光中,她问了出来:“你?是谁?”
她顿了顿,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又是谁?”
怜星垂下眸:“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很想好好对你?说?,不过你?昏迷了许久,应该先?吃些东西,我?们?边吃边说?,好不好?”
看到心爱的姑娘点头,怜星露出笑容。
他?确实是担心她身体,却也因为没有想好理由。
他?想要将她留下,这正是个?好机会,只要,只要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世,然后?一辈子瞒着她。
但他?又怕,若有一天她知道了,会不会愤怒他?的欺骗,伤心他?的隐瞒?
真是可?笑,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移花宫二宫主,居然也如此瞻前顾后?起来。
这个?姑娘,娇软的就像是一朵春日的花,他?既想拥有这朵花,又想让这朵花长长久久的绽放,不会因为离开?了熟悉的土壤而枯萎。
江无?瑕点了点头,从床榻上?下去,却在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一软,摔下去。
她并没有摔倒地上?,因为怜星已经将她抱在怀中。
虽然摔倒地上?应该也不会疼,那上?头铺着厚实的长毛波斯地毯,脚踩上?去软软的,深深的陷进去,光脚也不会凉。
怜星让她坐好,蹲下身,将一旁的绣鞋拿来,亲自给她穿上?。
星奴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惊的下巴没掉下去。
他?们?这位金尊玉贵的二宫主,自小都是被伺候的命,何时伺候过别人。
那从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居然在为一个?姑娘穿鞋。
姑娘的足上?得肌肤如此柔嫩细滑,让已经是青年,并长期因为修习明玉功而压抑欲望的男人,不由得心神一荡。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心神,因为许久没进食,这些日子江无?瑕瘦的厉害,就连手中的足,也小小一个?,足腕细细的,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掉似的。
瘦的皮包骨,都没有几两肉,透着不健康的苍白。
怜星心中那些旖旎心思很快消失不见,他?听说?了江无?瑕跟花满楼在一起的消息,当时还?气的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现在却更想杀了他?,问问他?,他?是怎么照顾这孩子的,怎么就能将她照顾的,坠了江?
若非他?有意打听她的行踪,画舫一直在嘉陵江的下游寻找,还?能有谁救她,要知道,他?们?将她打捞上?来的时候,可?就剩下一口气了。
那个?花满楼到底在做什么,得到了这样可?爱姑娘的爱,却保护不了她吗?
怜星的嫉妒与痛恨,在此刻,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如果是他?,一定能比那个?花满楼做的更好。
“是不是觉得全身都没力气?”
江无?瑕点点头。
青年摸了摸女孩的发顶:“你?许久没吃东西了,都瘦成这样,当然没力气,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
江无?瑕凝眸,低头瞧着他?,这个?男人此时在她面前的样子,毫无?攻击力,连刚才给她穿鞋子,动作?都是轻柔的,怕自己手上?因练武而生出的茧子,刮疼她细嫩的肌肤。
因为感觉到安全,感觉到这个?人是全心全意的担心他?,所以将一切都忘记,甚至忘记自己是谁的江无?瑕才能放心的让他?接近。
她没有拒绝,怜星心中狂喜,克制的将她抱起,双手很规矩,除了抱住她接触的位置,绝不碰别的地方。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衣裳下的身体,已经绷的像一根弦一样了。
将她放到椅子上?,拿了个?软垫叫她靠着,真是无?处不体贴。
星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这位主人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最?是嫌恶脏,嫌恶不洁净,束发的玉冠玉带每天都要换,衣裳尤其爱穿白色的,穿的又不是普通贫困百姓的麻服,而是正经上?好的江南丝绸,白色又不耐脏,穿一天就沾尘土,都是他?们?这些下人洗,丝绸不结实,洗坏了还?要受罚。
偶尔出去一趟办事,他?这位主子也是毛病一大?堆,不愿住客栈,嫌客栈的铺盖不干净,整日都是住在画舫上?。
为了追踪这位江姑娘,在金陵城临时赁了个?屋子,月奴带着别的弟子们?继续去办任务,二宫主身边只有他?一个?侍奴,屋里的家具全都丢了,买了全新的,一应的铺盖香料,也都是他?辛辛苦苦买回来的。
好在金陵城大?,江家是金陵各行的总行头,泊来的各类好东西市面上?都有卖,不然他?也不能短时间内就能置办一处让怜星住的舒服的宅子。
可?惜,江姑娘一离开?金陵,他?们?便也跟着离开?,那宅子统共也没住上?几天。
他?的这位主子龟龟毛毛的毛病不少,吃的用的都要最?好的,不过嘴皮子一动他?们?这些弟子便要劳累,所以他?是再清楚不过二宫主的秉性。
而现在,他?竟为了这位江姑娘,如此亲手服侍,还?服侍的细致入微。
星奴惊叹不已的同时,不由得也有些同情江姑娘。二宫主都做出这副态度了,一定是想要牢牢的将这位江姑娘抓在手里。
若是江姑娘顺从,随了二宫主的心愿,便一切皆大?欢喜,可?若她不从,以二宫主的性子,这位江姑娘怕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而现在,这位满宫除了邀月,弟子们?都会惧怕的二宫主怜星,此刻却温温柔柔,给那姑娘吹着勺子里的粥,吹完还?亲自喂到她嘴里头去。
失去记忆的江无?瑕,本茫然心焦,因为什么都不记得,忘了自己是谁,对周围环境不熟悉,心中很害怕。
她像是一只出来觅食的小松鼠,战战兢兢,对什么都好奇,也对什么都警惕。
怜星就是想对她更加温柔,温柔的让她觉得他?是可?信之人,然后?不管他?接下来说?什么,她就都会相信。
果然,他?的策略起了效果,这些天他?都始终待她有礼,除了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会伸一伸手,其余时候总是保持略微亲密又不过分的距离。
江无?瑕对待怜星的亲密,与日俱增,也相信了怜星的说?辞,她是他?们?的小师妹,名为无?瑕,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同住在移花宫,这回是她淘气,偷跑出去玩,南下的时候遇上?嘉陵江发洪水,险些失了性命。
这回好不容易,才将她救回来。
“师兄,你?跟大?师兄的名字一个?叫怜星一个?叫邀月,星月本为一对,为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