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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听到她在这样说。
江无瑕像是无奈的笑了:“我实在该一剑将他?杀了,多留他?活在这世上一分钟,都是在作孽。”
原随云慌乱至此,脑海中闪过一圈的想法,她应该只?是气愤,没?有怀疑,只?要他?再?好?好?的同她说一说,演一演戏,她不会察觉,绝对不会察觉。
他?想要说话,却在张口?的那一瞬间,冰冷的剑锋挨上了他?的脖子。
“你说是不是,随云?”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原随云的额头上沁出?汗珠来,她是怎么?知道的,他?明明掩饰的很好?,替罪羊也寻好?了,一切都没?有露出?马脚。
虽然心里想着,如果?江无瑕察觉,他?顺理成章的不再?扮演那个温润如玉的无争山庄少?庄主,正好?将她扣在此处,日日缠绵。
可现在,当真被发觉了,他?却只?有害怕和恐慌,他?怕她那张甜蜜的小嘴中,说出?刻薄的话,怕那双美丽柔情的双眸中,露出?对他?的嫌恶。
哪怕是他?,也想要爱人,是爱着自?己,喜欢着自?己,而不是仇恨着自?己。
她察觉了吗,难道知道了他?就是蝙蝠公子?
不,她应该不会知道的这么?细,她只?是怀疑,怀疑他?与蝙蝠岛有勾结。
明明他?从未表现出?跟蝙蝠岛的瓜葛。
原随云决定?将计就计,他?不躲不闪,反而微微上前,让剑锋刺入自?己的脖颈。
江无瑕手微微一动,剑向后躲了躲,因为撤的及时,只?叫他?的脖子被割破一点皮。
原随云心中一动,知道她对他?仍有不忍,那么?一切就还有回?转余地。
“无瑕,你是怀疑我?我是蝙蝠公子?”
江无瑕握紧手里的剑,此时也不再?跟他?打机锋下去:“我怀疑你跟蝙蝠岛有勾结,你是不是蝙蝠公子的手下?他?到底指使?你做了多少?恶事?”
原随云心中一喜,索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他?的声音苦涩无比,似是有着极大的无奈和委屈:“我……我是被逼的,无瑕,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找到堂哥,找到恢复光明的办法,那些女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无瑕手里的剑拿开了一些,好?像相信了他?的话,静静的听他?解释。
原随云怯怯的,伸过手来,摸上了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像是一块年糕一样黏了上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将自?己是如何落海,被蝙蝠公子胁迫,成了帮凶和被奴役的经历说给她听,说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这一番唱念做打下来,怀中的姑娘却默不作声。她在想些什么?呢,仍在怀疑他?吗,还是她已经知晓了一切,冷眼看着他?像小丑一样卖弄的演戏。
不可以,绝不可以这样,这个世上,只?有江无瑕不能?否定?他?,说叫他?不高兴的话,不然他?真的会发疯的。
此时的原随云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目不能?视是个瞎子,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靠摸索来猜测她的心情。
而此时,如此安静,静的一颗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到。他?却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不敢去触碰她的脸。
他?感觉到怀中的她动了。
姑娘柔滑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后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没?有骗我?”
原随云的眼睫颤了颤,骗没?骗她,他?心知肚明。
“我……没?有骗你。”
“好?。”
他?听到怀中的姑娘对他?说着:“只?要你说,我就信,随云,如果?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她放下了剑,小手摸索着原随云的脸,捧起来,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唇。
一个轻如蝉翼的吻,瞬间安抚了原随云焦躁的心。
至于她说的杀了他?,原随云感到好?笑,他?是不会叫她这么?做的,因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蝙蝠岛的幕后主使?是谁。
“无瑕,你还是不要出?去到处乱跑了,这个地方邪门的很,我实在怕吓到你。”
“而且,若是此间主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手眼通天,会对你怎么?样呢,我看到了那些被缝上了眼睛的侍女,就害怕,怕你也……”
原随云说的情真意切,江无瑕幽幽叹了一口?气,却并未如他?所?愿。
“随云,我想救那些姑娘,所?以我是不会老老实实在石室里呆着的。”
原随云急切的握住她的手:“我会帮你救他?们的,你呆在这里,我才能?安心。”
他?抱住了她,头扎在她的脖颈处,不住地磨蹭,样子就像是手里这只?小小的白蝙蝠,明明是个蝙蝠,却像个狗一样,黏上了她就不愿意走了。
清冷雪松的香气,盈满她的鼻尖。
“无瑕,我真的很担心,万一你出?事了,我没?办法,你叫我怎么?办,那个神秘人一直没?有显露真容,看在我还为他?卖命的份上,他?没?有对你怎么?样,若是他?生气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无瑕,无瑕,你就听我的吧。”
原随云这么?一个大男人,此时却嘟嘟囔囔的撒娇,妄图通过自?己的美色叫江无瑕答应他?的要求。
江无瑕觉得有点心累,当初是怎么?觉得这个人温润如玉,颇有君子之风的,完全是假象吧。
她像是摸狗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到底没?有注意。
原随云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怕她再?生气怀疑他?,她身上的雪桂香,是他?亲自?挑选的,与他?的雪松是如出?一辙的冷香,他?喜欢这种香味,尤其喜爱这种香味在她身上,淡淡的,幽幽的。
而现在,她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郁金香气,一直在提醒他?,她去见了别的男人。
原随云心里呕的要死,却什么?不敢跟怀里的姑娘说,他?只?能?继续扮演着良善和无辜,别叫他?把那个男人揪出?来。
只?要他?找到了他?,他?要用最残酷的手段去折磨那个男人。
江无瑕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想要染指的男人,都得死。
江无瑕有点累了,这也并不意外?,在海上漂泊了好?多天,经历的船难,又掉进地洞,虽然石室内布置的很舒适,可毕竟暗无天日。
她精神紧张了许久,今日又看到了让她难受的那些姑娘,就像一张本绷紧的弓,绷到了极点便会断了。
她睡了个好?觉,却不知到底睡了多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实在不知今夕何夕,只?能?通过床头一个水滴的时计,大概知道过了多久。
约有四个时辰,身边的原随云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