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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感觉人?生观都要像虚空一样破碎掉了,虽然师父卫小娥说过若修习完篇的天魔策,又有机缘,或许可以破碎虚空,但那都是传说,她?是不相信的。

谁知谢泊却否认了:“我的长生方?式,比破碎虚空更?加高级,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龙玺中有我封存的三十年功力,那是高于这个纬度的存在,所以你的身体作为容器不能承受,一直在破坏和修复中循环,这是正常的。”

“还正常?”江无瑕苦笑:“我快要被折磨死了。”

谢泊摇摇头:“你若不能承受这痛苦,便不配做我的女儿,去邪极宗寻向雨田,他会带你去往神墓山,在那里你会得到属于你的一切。”

江无瑕仍回不过神来:“我还去邪极宗……我现在被软禁了,因为你的内里,身体每日都要发病,我去不了。”

谢泊却笑了:“过几日,会有人?去找你,自会解决你的这个问题,虽然你是我的女儿,却也要通过考验,话说到这,你回去吧。”

他的身影渐渐消散变淡。

江无瑕着急的大叫:“你等等,别走,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为什么是先天道胎,你若是活着既然是我亲生父亲,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怎么去的几百年后的大宋,你真的是神仙吗?喂……”

还有,她?娘到底是谁,为什么苏梦枕说她?是江家的女儿。

然后谢泊的身影却慢慢的消失,只有一句缥缈的声音传来:“去神墓山,你会知道一切。”

然后她?便被甩出了这个奇怪的空间之中。

她?豁然睁眼,一丝微光从窗缝中照进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里面□□的身体,她?的身体也布满了疤痕,都是最开始那股狂暴的内力爆的她?皮开肉绽,落下的伤,只有从交错的疤痕缝隙中,那透白晶莹的皮肉中,才窥见曾经她?的肌肤有多?么的白皙嫩滑。

她?记得昨日是在浴桶中睡过去的,实在太累的也太难受了,那她?是怎么到床上来的,这个后院除了了空和虚度,净念禅宗的其他人?绝不会踏足此处。

是了空大师吧,真是难为他了,不管是让他将沐浴的她?抱到床榻上,还是看到这么一身带着伤疤的身体。

她?拿起自己的玉佩左看右瞧,依然能够进去,那扇青铜大门也依然打不开,里面没有任何变化。

江无瑕恨恨的把它在床边敲了两下,可恶的谢泊,说话神秘兮兮的,根本不说清楚,她?可是有很多?问题想问。

而且,虽然他自称是她?父亲,可言语中却感觉这个便宜父亲,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慈爱之心。

一些谜团解开了,而另一些谜团又增加了。

“江施主,可醒了?”

门外了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急忙穿好衣裳,梳了头发,回了一声好了。

了空端着食盘走了进来,他跪了一夜,敲了一夜的木鱼,也念了一夜的经文,他终于又变的轻松和游刃有余,可以淡定的面对江无瑕。

而在江无瑕看来,他却并没有什么差异的表现,似乎总是如?此。

“大师,你昨日把我从浴桶里捞起来,怎么不给我穿上衣服啊,你们?净念禅宗的被子?都是粗布的,好磨的慌。”

了空一顿,淡然的脸上也有一丝裂痕,讶异的看了一眼江无瑕,她?却仍旧面色如?常。

“施主,贫僧乃是出家人?,施主乃是女子?,贫僧怎可为施主穿衣,唐突施主。”

这回轮到江无瑕讶异了,她?挑了挑眉:“大师,你们?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吗?众生在你们?眼里应是被一视同仁,我是众生,门外的花花草草也是众生,我是男是女,对你来说应该都不在意才对,大师竟同我讲究男女之防?”

“虽是如?此,施主到底是姑娘,如?此对姑娘清誉有损。”

“嗨,大师此言差矣,我自己都不在乎,再?说我现在的身子?,可怖又狰狞,哪个男人?见了能起什么绮丽心思,大师不敢,是真的碍于男女大防不想唐突我,还是自己不敢面对呢?”

了空知道这姑娘巧舌如?簧,只默默数着菩提子?的佛珠,半句话也不说。

“我曾听?闻佛门有一位得道高僧,叫济颠,他曾有句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美人?怀中抱,佛祖在心头。”

了空蹙眉:“施主说的确定是一位得道高僧,而不是妖僧?”

江无瑕笑了笑,继续道:“这诗还有后半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不过这位高僧有些思想我却很认同,他心中无酒肉,吃了也无妨,心中无美人?,美人?自然如?骷髅,抱了也无妨。大师,你呢,你若是心中没有我,哪怕见了我的身子?,也只是过眼云烟,却为何要落荒而逃,不肯给我穿衣?”

她?的声音变得妖娆暧昧,故意拉长了音:“还是说大师心里已经有了我,所以不能将我视作路边的一草一木,所以才会……”

第155章 155

她说的好似荒诞, 却又不无道理,出家?人四?大皆空,她在他眼里若不是空, 为何他却不敢面对,不敢承认, 他又为何, 在佛前跪了一夜。

但了空是不会承认的, 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这埋入他心底的种子, 到底是什?么。

他面色不变:“施主好口才, 只?是贫僧修行多年?, 早已心绪平和波澜不惊,施主以为是, 便是吧,做口舌之争实在无用。”

江无瑕转了转圆溜溜的杏眼, 她这不服输的尽头又上来?了,非要跟他说个分明。

她瞥见了池塘中的莲花,其中有一只?粉色的是荷,绿绿细细的茎伸出来?, 粉白?相间的花瓣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她指着那只?荷花:“大师, 你看?那只?正在被风吹动的荷花, 你说是风吹动了它,还是它随着风在动?”

了空顺着她纤白?的手指往外看?, 看?到了那只?微微摇动, 开?的正艳的荷花, 他下意识想脱口而出,自然是风吹着它动。

但是, 他没有说出口,池塘中都是睡莲,乖巧的贴着水面生长,或是依附着宽大的莲叶,而唯有这一只?荷花,了空竟然从它摇曳的身姿中看?到了一种肆意,骄傲的绽放着自己的美,跟身边这个姑娘,简直有些异曲同?工的微妙相似。

这个问题是个陷阱,但了空还是如?愿的跳了下去。

“不是风动,也不是莲动,是心动。”

江无瑕笑的眯了眼睛,高兴的拍着手:“大师,你承认了,你心动了。”

了空忽然有些释然,是了,是他心动,是他不敢面对,所以才会恐慌的向她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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