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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奈:

“几天不见，你就给我添这么大的麻烦，”

星毫不逃避地直视他的眼睛:

“麻烦?你确定指的是我，而不是书吗?”

她向前走一步:

“那本书和星核，不对，星核就是书本身。”

“……是，”川平叹了一口气，承认道。

星的体内也有星核，她自然能够一眼看出，这没什么好分辩的。

闻言，星皱起了眉头:

星核尤其擅长蛊惑人心，并不是所有的星球都能如贝洛伯格一样抵抗七百余年，

有的甚至会主动和星核形成共生的紧密关系，但最后它们无一例外地都会走向毁灭。

“星核，又称万界之癌，它的危害您应该很清楚才是。”

“我知道，”川平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星感到诧异，她正要进一步追问，但川平突然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你对宇宙的历史了解多少?”

星对这些知识的解大部分源于黑塔的模拟宇宙，她挠了挠脸颊:

“蝗灾之后的历史我大概知道一些。”

“那就足够了，虫灾之前，宇宙由执掌秩序命途的星神太一所控制，宇宙间尽是和谐的音律，在祂之外，克里珀筑起城墙，隔绝了不同的世界。”

“在这种局面下，世界之间虽然没有联系，却也很和平。”

说到这里，川平的眉眼之间泛起几分复杂的神色:

“可是阿基维利打破了这种局面，连接，开拓……我从不怀疑祂的真诚和友善，”

川平看向星，似乎在透过她怀念着什么，接着他定了定神，继续道:

“可是来到这里的，并不都是朋友，这颗星球资源丰富，气候宜人，引来了外来者的觊觎，疾病，诅咒也蔓延开来。”

川平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星核降临了，它承诺会帮我阻隔外来者的窥视，我别无选择。”

星并没有被说服，她不认同道:

“就算是这样，和星核合作也并不是最优解，听起来您似乎认识开拓星神，那时候为什么不向祂求助呢?”

“……开拓永不停止，祂不会为任何星球停留，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川平冷硬地回应道:

“更何况，即使是阿基维利这样强大的星神，最后不也陨落了吗。”

“……”

“星核是如何篡改这颗星球的现实的?”

“准确来说是复制加替换，”川平解释道:

“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主世界，此外还有无数平行小世界，也就是白兰小鬼能够窥测到的那些，一旦主世界中出现外来文明的信息，书就会从小世界里复制了不涉及这点的世界线来替换掉，这样就不会有人起疑。”

“……”

说到这里，所有的因果星都明白了，她默然半晌，又开口问道:

“利用星核的代价是什么?”

她回想起这几天川平总是不见人影的事情，就算是回到家，也是一副能躺着绝不站着的疲惫模样，她当时还很意外，现在想来应该和这有关。

“……能量，只要源源不断地供给来自世界基石的能量，就能够让星核无条件地屏蔽外来者。”

川平不自在地抱起手:

“而且经过今天这事，又要额外提供一些能量了…你安分些，不要再想着回列车了，好吗?呆在这里，我不会亏待你的。”

星没有点头，但她主动道:

“需要帮忙吗?这件事本来也是因我而起。”

川平犹豫地想了想，但考虑到下一任世界基石的守护者还未选出，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自己又才消耗了许多能量，最后神色缓和地答应了:

“辛苦你了。”

按照川平的指示，星将力量注入眼前这个奇怪的装置之中，一边问道:

“白兰…还有抢书的那个费奥多尔，你打算怎么处理?”

“杰索家的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我抹消了他对你所有的记忆，你以后也不要再见他，”

川平撇了撇嘴:

“至于费奥多尔，他想做的事与世界并不冲突，随他去吧。”

星挑了挑眉，她有种预感，这两个人之后肯定会给川平整个大活，希望川平大叔到时候还能这么轻描淡写。

“好，可以了。”川平估计着差不多，就让星停手了。

星停了下来，继而她转头望向川平，朝他摊开掌心:

“报酬。”

“……”感情在这等着他呢。

“想要什么?”

星毫不犹豫道:

“川平叔，你认识阿基维利对吧?祂有没有给你留点什么?”说着，她期待地搓了搓手。

“哈?这么久了，祂留下的东西都坏了吧……等等，”

川平皱着脸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开始在各个犄角旮旯里翻找起来。

星跟在他身后，看见他丢出一件又一件极其富有历史感的东西。

“斗篷?还有帽子哎!”星捡起，拍拍上面的灰尘，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

川平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恍神:

……该说不说，这丫头长得和阿基维利还挺像的。

“虽然是星神，但阿基维利的外貌和人类无异，性格也是，”

说着，川平笑了笑:

“祂喜欢东奔西跑，身上穿的衣服别的优点没有，但肯定耐用，你手里的斗篷，即使放到现在，挡个子弹也不成问题。”

“看出来了，防御主词条呢。”星拿在手里抖了抖，叠好后放进自己的包里。

“……”又在说什么怪话，这点也像阿基维利地很!

川平继续埋头翻找，突然，他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如果你哪天反悔了，可以用这个联系我，不论多远，我都会跃迁过来的!”

川平年轻时，也有过漫游宇宙的想法，和阿基维利这样的家伙同游，怎么想都不会太坏，不过出于各种原因，他最后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川平拒绝了阿基维利的邀请，对方也不恼，临走前还送了他一个联络器，大言不惭地说他肯定会后悔，想到这，川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一晃都这么久了，至于后悔与否，他从来不去想。

见眼前人许久不曾动作，星好奇地探头看去，看到对方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

虽然掉色严重，但从形状上来看——

“是帕姆哎!川平叔叔，我要这个!”

川平嘴角一抽，有些犹豫，思量再三，最后他还是将帕姆形状的联络器递给星:

“你喜欢就拿去吧。”

“这是什么?”星爱不释手地放在手里反复欣赏。

“在通讯器还没发明的时候，列车就是通过这个小东西联络的，”川平摸了摸下巴:

“这是神的创造物，具体的原理我不明白，不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