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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扇形组成的弓形隆起区域。”

知道二人焦急,蛇医索性解释清楚。

他探上楚梦的后脑,示意。

“这个部位受损瘀伤,便会导致记忆丧失。”

“只要将其修复,记忆便可寻回。”

蛇医施施然道。

“如何修复?”

楚梦问。

“这个嘛。”

蛇医捋捋胡须。

“我开张方子,你且先服着汤药。”

“若无好转,再行下一步。”

“还有下一步?”

宁远不放心。

“嗯。”

蛇医眯着眼点头。

楚梦和宁远闻此,面色皆有些严肃。

“你们两个娃娃。”

见二人很是忧心,蛇医笑道:“将心放回肚子里。”

他拍拍宁远肚皮,睨他:“不信我,也得信你爹的藏书吧”

“《灵枢》《素问》中都有恢复之法的记载。”

蛇医宽慰道:“待我回去翻阅翻阅,一准儿还你个完整的楚姑娘。”

“好。”

楚梦认真道:“那就拜托了。”

宁远侧头,乐。

“拜托拜托。”

宁远笑眯眯扯扯蛇医的胡须,跟着嘱咐。

“你小子。”

蛇医摇头。

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能看不出他。

人家楚姑娘拜托的是恢复记忆,这小子拜托的,怕是其他心思。

楚梦一面安心许多,一面又心中惴惴。

能恢复记忆,是好事。

可若是记忆恢复之后,应验了最坏的猜想,到时该如何?

楚梦有些忐忑。

因而每次见到宁远,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记忆碎片,然后陷入忧思。

宁远见此,主动来到藏书阁。

他帮忙找起了《灵枢》《素问》两本医书。

猜测最是挫磨人心。

它不仅虚无缥缈没个定处,且会将人困滞原地,无法迈出下一步。

不如早日寻得结果。

因为结果是实实在在的,无论它是好是坏,只要是存在的,就都可以想办法化解。

藏书阁就建在云崖之前,圆弧形状一层一层旋转延伸至云端。

宁远点脚跃至最上端,画阵捏诀,打开了阁门。

“啧。”

一进去,宁远便皱起了眉。

上层书阁相当凌乱,似弟子们借书归还后,并未好好整理过。

“又偷懒。”

宁远摇摇头。

如此凌乱,看来不是自己要找的。

宁远如是想着,随手拿起架上册子。

他扫扫灰尘,抬袖掩口。

是一套《空明剑法》。

果然,上层收藏的全是剑法秘籍。

宁远瞧瞧,这套《空明剑法》本有三册,此时中间少了一册。

想来不是被哪位弟子借出,就是在归还时没有归位。

瞧着眼前的狼藉,宁远屏息退了出去。

出去后,他这才喘口气,旋身至向下一层。

这层收藏的全为内功心法,亦不是宁远要找的。

层层寻下来,宁远停在了最底层。

见到架上端放着《千金方》《杂病论》等医书药诀。

居然在这儿。

宁远叹口气。

都怪自己以往太消闲,就没来过藏书阁几次。

早知道就直接推门进来,从底层找起了。

白白折腾这一遭。

还弄的满身灰尘。

宁远拍拍衣袖,突然蹙眉。

方才他一层一层寻下来,每一层都有些藏书区域堆积了薄尘。

这很正常,因为总有一些书籍是不常被翻阅的。

然而只有最上层,不仅所有区域都布满了灰尘,且灰尘又多又厚。

这不应该。

阁中弟子都是修习剑法的,剑术秘籍,应当常常有人翻阅才对。

怎么反而积尘最多呢?

宁远一面思索,一面寻找《灵枢》《素问》。

终于在入口处的架上,看到了两本书册。

宁远抬手抽出,只见册子是空的。

里面的书籍已被拿走。

难道是蛇医已经过来取过了?

不对。

宁远放下册子。

他来之前明明问过蛇医,他说过他和弟子都还没有找到,宁远这才来帮忙的。

除了蛇医和跟随他的膳药弟子,阁中还有谁会借阅医书呢?

想起先前便有的疑虑,宁远更觉得奇怪。

看来得寻个时机,在阁中试探试探。

“这是,送给我的?”

宁远思考间,藏书阁窗下忽然传来对话声。

“是的,程姑娘。”

“这鱼灯精致玲珑,正合你的气质。”

谢钉略带羞涩的声音响起。

是谢钉和程荦。

“阿钉,谢谢你。”

程荦提起鱼灯,开心道。

“不用谢。”

谢钉的语调也跟着悠扬起来。

“你开心便好。”

他殷勤道。

“嗯,开心。”

程荦点头,戳戳鱼灯的眼睛。

一戳,鱼灯的眼睛便翻上去闭上了。

随着她松开手,鱼灯的眼睛又翻回来睁开。

程荦咯咯笑起来。

“对了,阿钉。”

程荦侧起脑袋,想想道:“我想见见你们少阁主。”

“他是不是在躲着我啊?”

程荦皱眉问道。

自从宁远回了两负阁,两人只匆匆打了个照面。

此后几乎不见宁远身影。

即便远远看到,每次也都在那个楚姑娘身旁。

但是作为沥剑阁阁主之女,两派联姻,自然是与两负阁少阁主缔结良缘最为门当户对。

因此程荦想见见宁远。

宁远闻言,先是皱眉,继而摸摸下巴思量起来。

“那,我帮你跟师兄说一声。”

谢钉晓得了程荦的心愿,认真点头。

“好。”

程荦挽了谢钉的手臂,拉着他开心道:“走,我们去放灯。”

两人就这样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宁远刚要现身,发现谢镜摇摇头出现在窗下。

谢镜望着谢钉和程荦远去的背影,捏捏眉心。

“真是不省心。”

眼下就要到弟子们读书养心的时间了,偏偏该和自己一起当值的谢钉又在此时跑了出去。

到最后还不得他出来帮忙打圆场。

谢镜少年老成的叹气。

宁远见谢镜老母亲操碎心一般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了。

“师兄?”

谢镜回头,诧异。

宁远从来都懒得进藏书阁。

“今日你当值?”

宁远出来,拍拍谢镜的肩膀,侧眉道:“辛苦,辛苦。”

不是一向如此吗?

谢镜被宁远突然而来的关怀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是,谢镜侧头,师兄一向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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