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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她眯眼瞧向华焉,嘴巴闭的紧紧的,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华焉也不做声。
抬手倒了杯茶,端起来像模像样的喝着。
反正是在他的房间,不说话他也自在的很。
两盏茶后,顾笙夺过了他的茶杯。
华焉擦擦眉心溅上的茶水,瞧她。
顾笙柳眉竖起,茶杯被掷在桌上打了个旋儿。
“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她一字一句敲打他道。
“顾女侠生气,干我何事?”
华焉将掷倒的杯子扶起,温雅的续上茶。
“当然干你的事了。”
顾笙瞪了他一会儿,又一屁股坐下。
这人一看就是还在生上次的气。
当真是小心眼的紧。
“哦?我倒不知,是哪里又得罪了顾女侠?”
华焉一副公事公办的疏离口吻。
“你哪里都得罪了我。”
顾笙一拍桌子,俯身凑过去。
“上次割袍断义。”
“这次背着我娶妻。”
“这都是得罪我的地方。”
顾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盯紧了他。
只见华焉端茶的手指果然一抖,眸光闪了过来。
“不知,我娶妻,怎么会得罪你了?”
“再者说,什么又叫背着你?”
娶妻?他娶的哪门子妻?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华焉还是先按兵不动,眼皮掀了两掀问了过去。
顾笙仔细瞧着华焉的反应,将一切尽收眼底。
哼,慌了吧。
叫你装。
“你娶妻不娶我,当然是背着我,得罪我。”
顾笙继续下狠药。理所当然的慢声说着,抬眼继续望过去。
纱罗下的手指握起。她也属实紧张得慌。
但表面上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咣当”,华焉手里的青瓷茶杯掉在了地上。
那是他最珍爱的一套茶具中的。
不过他此刻可顾不上心疼生气,而是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茫然道:“什么?”
一向聪慧机敏的少涯首徒,新任的少涯掌门,居然也有这等呆怔茫然的时刻。
顾笙紧张的心头松了松,涌上些许愉悦。
“我说,你娶妻不娶我,当然是背着我,得罪我。”
顾笙翘起唇角,又重复一遍。
“你,你……”
华焉“你”了两句,面庞渐渐涨红。
“你师父不是为你定下婚事了吗?”
难道她还不肯放过自己,要自己与她做那苟且背德之人?
但是不对,她说的是「娶妻不娶我」……
不对不对。
华焉在大惊中混乱,在混乱中大惊。
“我狗屁的婚事。”
“明明是你,快要有婚事了。”
顾笙睨他。
“我?我没有。”
没了沉静,华焉张口就是老实话。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
顾笙收回探到他眼前的身子,看来都是些江湖传言了。
“你,你有没有?”
理智回来了一点,华焉抓着重点,抿唇反问道。
“我当然也没有。”
顾笙此刻心情已然大好。
“不然我来找你作甚?”
顾笙掀起眼波瞧他。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华焉立时身子一僵,一股热流升腾上来。
“你来找我作甚?”
他愣愣重复了一遍。
“当然是找你谈情……谈清楚啦。”
顾笙拉住他的手,故意来了个大喘气。
华焉心脏一窒,然后又砰砰砰的猛跳起来。
局势反转,掌握权又到了顾笙手里。
华焉蹙眉,不满。“……搅的人心里乱七八糟的。”
锐气模样也被挫的差不多了。
顾笙想想,反身坐到了他的床上。
然后将鞋子一踢,侧躺到床里面道:“行了行了,跟你赔罪还不行么。”
“既然搅乱了你的心,那么我就特许你来搅乱我的床吧。”
说罢,拍了拍让出来的那侧床,挑眉。
随着她侧身的动作,纱罗滑落,雪白的肩颈全部露了出来。
“……那明明是我的床。”
华焉张张口,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转过身后,吞咽着润润喉腔。
“你都是我的,你的床自然也是我的。”
顾笙可不给他说什么于礼不合非礼勿视的机会,欠欠身一把把他拉进了床内。
手腕一挥,下了帐幔。
“你……”瞧着顾笙就在自己身下,华焉立时便想起身。
“想干嘛。”
顾笙双臂收紧,环住他的腰身道:“你要这时出去了,我看你还算个男人不算。”
华焉抿唇,努力绷着最后一根自持的弦。闭着眼心经念的颠七倒八。
顾笙又将双臂移到他脖颈,轻笑道:“什么嘛,原来你们少涯男子不过是中看不中用。”
“你说什么?”
华焉蓦地睁了眼。
“我们少涯派自然都是铁骨铮铮的真男子,你……”
“你……”
不知何时,顾笙已经退去了纱罗衣衫。
并蒂莲的斜襟大红肚兜映入眼帘,仿佛老熟人般勾着华焉的眼。
“砰”,那根弦断了。
“你”了两下,华焉心一横,咬牙变了腔调,“你惹的祸,你别想逃。”
铺天盖地的热吻呼啸而下,粗鲁中透出生涩而又火热的激情。
第二日。
“什么时辰了?”
随着懒懒的问话,一直纤细白嫩的胳膊从帐幔里伸了出来。
紧接着帏帘被掀起一条缝,一个朦胧的玉琢人影儿探出个脑袋来。
雪白肩颈下的绵延隐约可见,随着起身的动作滉漾。
华焉腹部猛然一紧,将衣衫纱罗递了过去。
“卯时了。”
华焉别开眼,努力不去想昨日的呜咽燎原。
但视线一下又落到了满屋狼藉上。
自己的房间何曾这样荒唐过?
此时身上的变化实在太明显,春情又开始摇曳,他赶忙背过身去,默念心经。
顾笙已穿好衣衫,撩起了帐幔。
自然将他这些难耐尽收眼底。
她嘴角偷笑,伸腿去寻自己的鞋。
然后,“嘶——”
痛吸口凉气。
“怎么了?’
华焉听到动静,连忙转过身来。
“你说怎么了?”
顾笙拿眼瞪他。
腿侧定是青紫了。
毛头浑人,开了荤不知轻重。
“……我晚上拿些药膏,帮你敷上。”
华焉在她白白的脚踝上向上扫了扫,有些懊悔道。
“晚上?”
也是。
今日继任大典,他这个新任掌门,怕是有得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