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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地揉揉怀中小女孩的后脑勺,“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有吓到,”傅真犹豫了下,伸手摸他绯红的脸,语气关切,“你人很烫,看起来发烧了,耳朵红得很,要不我去拧块冰毛巾。”

“……”晏启山几乎怀疑她是故意的,无奈地睁开眼睛瞥向她,“不用,我缓缓就好……”

他眼眶潮丨红,眼神朦胧飘忽,嗓子喑哑低柔。傅真顿时面上一哂,呆呆地定住了。

暗昧绮靡气息兜头倾泻,他们互相沉默着,可彼此之间似乎越来越牵扯不清。

傅真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偷偷掐了掐自己掌心,反客为主,抚着他冒着热气的坚毅脸颊,坐在他腿上直起身子凑过去亲他。

晏启山一愣,躲了一下没躲开,手指不由自主地穿过她发丝,微微张开嘴犹豫着偏头回吻。

傅真嫌热,边亲吻着,边脱下大衣扔了,松松垮垮的裙子水波似的滑过他手臂,“三哥,你抱我去楼上吧,我是自己愿意来这里的。”

“好。”晏启山没再迟疑,一把抱起她。

傅真窝在他宽厚坚实的怀里,听听聆听他的呼吸和心跳,只觉得,眼前的胡桃木旋转楼梯正蜿蜒而下。

长廊暖意融融。晏启山用脚踢开门,温柔伤感的鸢尾琥珀香随风消弭。

傅真好奇地看去——

非常简洁的灰蓝色调。窗前放着一把黑色包豪斯,扶手上搭着烟灰色半旧真丝睡衣,看起来是他自己的卧室。

他表情平和,轻轻一放,傅真便做梦般陷入洁白的被铺里。

但出乎意料的是,随之而来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件柔软的男式睡袍,和他清醇的嗓音,“可能不太合身,但家里只有这个了,你先将就着穿,明天我叫人送新的来。”

然后,他捞起那套睡衣转身就要走。

哪有人这样的啊,管杀不管埋。傅真连忙拉住他手腕,“你去哪里?”

“去眯一会儿,七点得出门办件事儿。”晏启山低眉垂眼,温声安抚她,“你快睡吧——早餐想吃什么?回来给你带点。”

所以,她得一个人呆在他家?万一他家忽然来人了怎么办?傅真一阵心慌。

“不能一起休息么?”

“能啊~”

晏启山眼角蕴起三分戏谑笑意,刮了刮她鼻尖,“只要你不介意与我坦诚相见,我乐意至极。”

“……”傅真不知道哪来的倔脾气,明明困得眼皮打架了,但就是拉着他不放,“不就是换衣服么?刚刚我们都那样了,还怕换衣服不成……”

她越说气势越弱,到最后声音比蚊子还轻。

晏启山听得笑了出来,从善如流地往她身边一躺,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搂,“那干脆咱俩都躲回懒,就这样脏着臭着睡一觉好不好?”

毕竟,他也不能真的当着人家小姑娘面的换衣服暴露秘密不是?

他身材颀长,鼻梁高耸,唇线分明,笑谈间神采飞扬得使人一凛,傅真不免晃了神。

可他馥郁的体温却犹如焚了瑞脑的暖炉,烘得她

“我们香着呢,哪就臭了。”她掩饰性质地嘟囔一句,蜷缩着假寐起来。

晏启山闭着眼睛,拍拍她的背,低声说,“嗯,我是被你熏得香了。”

说着,鼻子还在她发间拱了拱。

“哎呀,你别往那吹气呀~我这里最痒了~哈哈~”傅真脖子怕痒,抖着笑了出来,试图躲开。

晏启山没想到她痒痒肉居然如此与众不同地长在颈侧,瞬间玩心大起,偏要凑过去拿嘴唇蹭。

傅真怕自己笑得失态,慌慌忙忙选择错误的躲法,躲到了他怀里。

晏启山轻松逮住她,笑眼弯弯:“你这叫自投罗网。”

“走开,我不和你这人玩儿了……”傅真笑着扭来扭去,试图扯过被他压着的睡袍将自己裹起来。

但随即,她似乎摸到个玉石做的手把件。紧接着,晏启山唔了声,皱眉难捱地制止,“别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真反应过来后,满脸爆红,心里惴惴然,不知所措地僵住。

晏启山也木头人似的,既不敢动也不敢看她。感觉到她的紧张,摸索着捏捏她的脸,笑着安慰她,“没事儿,我缓一缓就好,你别怕。”

但傅真却下定了决心,贴着他耳垂,用很轻的声音说:“三哥,我不怕,我也想的。”

“傅真,我已经三十一了。”

晏启山抚着她凌乱的长发,眼尾一抹红晕,神情肃静、语调沉沉,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温文尔雅、平和内敛——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得想清楚,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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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晏启山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傅真也听见了门外拾级而上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口传来“笃笃、笃笃”两下清响,“先生,有急事。”

虽然知道对方绝对不会进来,但傅真还是吓了一跳,倏地缩到他身边试图隐形。晏启山厌倦地应了声,先掀起被子将她个盖了个严实,然后才下床开了条门缝。

不等他询问,司机连忙恭谨地低声解释:“您手机没电,周老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晏启山很忙,平时不太用手机,大家找他都是先联系他身边的人。但,除了周老师以外,其他人根本不至于让司机四更天摸黑赶过来叫醒他。

因此,他点点头,转身掩上门,趿着拖鞋下了楼。

边拿着叉子叉司机带的中西合璧早点,边在傅真的外套下面摸出那只索爱P1C,接上电源重新开机,在未接来电里拨出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语气责备:“昨天你为什么不见永吉?”

“周老师,”晏启山气笑了,“您这么着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您知道南方也下雪了吗?”

“下雪有什么好稀奇……”那头话说半截卡住,停顿几秒后,改口转移了话题,“永吉中央民大毕业五六年了,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你该见一见,起码要吃顿饭。”

晏启山吃不下去了,搁下叉子打断到,“您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就先这样吧,我还得回去搂着女朋友睡觉呢。”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下?你眼里还有父母长辈吗?”向来注意形象身份的周女士,似乎有点儿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惹恼了。

晏启山勾起嘴角,自嘲地嗤笑一声,眼里星河破碎,“周老师,我建议你先和爷爷打一架,统一一下意见,免得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威胁我?”他这话彻底激怒了人民艺术家周副团长,隔着电话都听得到拍桌子砸水杯的声音,“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给我争气点,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多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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