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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外套枕着他胳膊倒头就睡。

毕竟,北京有十五个香港、二十八个首尔那么大,开车当然比公?交地?铁方便自由?。而且她?确实走不动路,再带一个小人精傅宝珠,搞不好半道上累趴。

四九城有句老?话,从来没有一场雪能够覆盖整个北京。他们从朝阳区出发,一路上北城乌云低垂、大雪纷飞。可驱车到了南城后,鹅毛大雪就变成了太阳雪。雪点细碎,稍纵即逝,天边挂着个美丽可口的鸡蛋黄,让人垂涎欲滴。

顶着严寒空腹七拐八拐地?赶路,其实他们仨都饿了。幸亏这藏在幸亏犄角旮旯里的北京明星影视研修学院门?口,刚好有家“荷包蛋光面”。

进去一打听,店老?板一叠声儿热情地?邀请他们落座:“我家是上海刀鱼光面的做法。不好吃不要钱。”

傅真了然,刀鱼面,筒骨老?母鸡刀鱼猪肉熬的白汤,用?刀鱼肉加蛋清和?面做手擀面条,通常是光面,有的店家会搭配蛋皮丝火腿丝蒜叶末,加荷包蛋真豪气。

她?从小在杭州念书?,因为本帮菜难吃,学校周边生存下来的小吃店大多是外来菜系,造就傅真食遍大江南北的阅历。

但晏启山显然不晓得?什么是刀鱼面。于是,她?笑着给他解释:“刀鱼面汤白面白,汤里面里不见刀鱼,却又都是刀鱼做的,吃起来十分鲜美劲道,美味又养生。”

晏启山点点头,若有所指地?看?着她?,“我们真真是该好好养生补足体?力了。”

傅真面色一赧,瞪他一眼,扭头督促在旁边专心致志玩手机的宝珠,“注意视力,别老?玩手机。”

宝珠小鸡啄米“嗯嗯”敷衍两声,“等刀鱼面端上来我就不玩了。”

结果端上来是葱花面。机器压的鲜面条,水潽的荷包蛋,搁了点酱油猪油葱花胡椒粉,连浓汤宝和?浓缩高汤都不舍得?用?,价格还死贵。二十块一碗。简直就是面条刺客。

傅真叹气道:“改天我自己买材料做给你俩吃。”

晏启山闻言,眼睛一亮,粲然一笑,表情宛若天光破开乌云般明悦:“好。那三哥可就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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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大宿舍搬东西?那天,刚好是情人节。

燕园虽大,可艺术学院是小院系,每届只有三十名左右同学,大家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

傅真生怕遇到留校的同学,被认出来,一路催着晏启山,“哎呀你走快点。”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晏启山非常不满,越走越慢,还要强行与她?十指交扣手拉手。

哪怕有大黑伞做掩护,傅真还是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番,“你是我们学院的知名人物?,我可不想被行注目礼 。”

晏启山不以为然,把她?往身边拉了拉,“男未婚女未嫁,恋爱自由?。大不了哥哥明天就娶你。”

连“做我女朋友吧”都没说过,就敢骗人说“娶你”。傅真嗤之以鼻。晏启山这人,一高兴时嘴上就没把门?。

由?于是春节,天气又巨冷,今天燕园挺空旷的。他们一路上根本没碰到几个人。傅真出门?时穿的少了,寒风呼呼直钻进衣领子里。冻得?她?骨头缝都痛,不由?自主往热源边上靠。

“叫你嘴硬。”晏启山讥笑她?一声,径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现在暖和?点了么?”

岂止暖和?点,简直就是死而复生了。

傅真很?不服气,迎着飞雪仰头问他:“都是中国人,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热乎?”

他冁然一笑,得?意地?说,“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人也不分场合,傅真推了一下他,“走开……”

然后,话说了半截,晏启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一手撑伞,一手搂腰,牢牢地?把她?困住,逼着她?张嘴伸舌头,跟他在大街上法式深吻。

完事后,傅真越想越后怕,假模假样地?踢他一脚,“你这人够坏,专挑女学生欺负!”

晏启山笑了笑,低头轻声咬她?耳朵,“宝贝,你自己想想,哥哥要是不够坏,昨晚你能那么舒服吗?”

傅真心头一悸,莫名情愫奔涌上来,说不清是因为脸红还是腿软,朝他怀里一扑,嗔到:“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晏启山稳稳当当的接住她?抱了个满怀,手顺势往肋骨上方摸了摸,“嗯,沉甸甸的,大了不少——都是我的功劳。”

傅真拧了下他的手背,“在学校里呢,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但他并没有就此消停,到了32号楼,一见宿管阿姨,开口就是,“阿姨您好,我是她?男朋友。帮她?来搬家的。我们拿了东西?就走。最多就在楼上呆两小时。”

“行,登个记吧”阿姨在北大待了很?多年,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只瞄了几眼就放他过关了。

到她?的宿舍428,晏启山皱了下眉,“你们宿舍挺适合锻炼吃苦耐劳体?质的。哪个是你的床?”

“左侧靠阳台的。”傅真边收拾日用?品和?书?本,边嘱咐他,“你不要乱来啊。”

她?并不打算彻底搬走。去晏启山那里只能算小住,大部分东西?都不用?带,日用?品和?书?带过去就好,前后十分钟就搞定了。

这学期全是论文课,忙起来的话,肯定还是要回宿舍住。

傅真收拾完招呼了一声:“三哥,我弄好了。可以走了。”

晏启山不知道在干嘛,没应她?。她?扭头一看?,晏启山正站在她?身后,专心致志地?欣赏她?的锁骨和?胸。手上也不老?实。

“流氓。色死你算了。”傅真心中一凛,连忙转身试图拉着他离开宿舍。

“急什么,这会儿又没人。”

但晏启山逮着机会,把她?按在书?桌前,附在她?背上亲了一会儿才?肯放开。

傅真差点被他这放浪形骸的举动给吓死。

逃离现场下楼途中,傅真拉过晏启山手看?了下表。他俩嬉闹太久,居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这个时间段很?容易遇到回来午休的同学。

傅真心里很?慌,祈祷遇不到熟人。结果今天她?运气不太好,怕什么来什么。

定睛一看?,前方同宿舍同班同学、那位在迎新晚会上,用?过她?的笔记本、问她?借过《赎罪》同款绿丝绸裙子的小美女珠雨,正背着古驰,化着精致全妆,满脸欣喜地?走过来。

晏启山接受《上海壹周》采访时曾说过,他钟爱穿绿丝绸裙子的女郎。

“三哥,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

“小雨?”晏启山好脾气地?笑笑,调侃到,“又去做了新指甲啊,梅超风似的。”

珠雨跟没看?到傅真似的,只冲晏启山撒着娇:“瞎说,明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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