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一番如?何精致地过穷日子。

傅真莞尔一笑,“听起来,三哥跟真穷过似的?。”

他低头沉默了下,然后抬头粲然一笑,“那当然,哥哥被丢在藏南当过小?流浪汉,连糌粑都吃不?饱,还得被藏獒追。”

难怪他左边胳膊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那一定是?他人生里最惨痛的?经历。傅真一阵心疼,侧身默默抱住他胳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小?鸟依人。

晏启山垂下眸子,拿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轻轻擦了擦她眼尾,低声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傅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整个依偎在他身上,借着那杯鸡尾酒的?酒劲,在众目睽睽之下仰头碰了碰他嘴唇,用很轻的?声音说:“三哥。其实我也爱你的?。”

晏启山眼眶微湿,抱住她低头亲了一下,“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完美的?生日礼物。”

此刻,北京尽是?红尘滚滚的?喧嚣。

但平时?摩肩接踵的?万物却全?部安坐寂静。

橱窗外浓黑的?夜色泛起绚丽的?蓝光,巨大的?玻璃犹如?斑驳的?水银镜子,城市、霓虹和他俩都成了镜中世界摇曳的?浮光虚影。

/

一顿饭甘旨肥浓,欢畅有味。

从新荣记出来后,晏启山要拉她去买礼服。傅真说要先去做指甲。

其实她没留长指甲,只做日常护理。每天手指操,每周去角质油敷后涂精华,定期修短指甲,上一层透明色。

总之,为了学昆曲,傅真想方设法?低成本养出的?一双素净的?纤长漫画手。

今天她纯粹是?被珠雨“梅超风似的?”“漂亮漂亮”长指甲给刺激到。

“啊?真真,能不?能不?做指甲啊?”

听说她要去做指甲,晏启山瞬间急了,苦着脸表示,“我觉得那种贴着钻的?长指甲,很吓人很不?方便,难看死了……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很有气质。”

傅真更加不?开心了,把他甩在身后,一语双关地说:“那你为什么说珠雨那个很漂亮?我看你就是?喜欢她那样的?。”

晏启山失笑,立即追上去搂着她道歉,“我错了。只有我们真真才?是?漂亮的?。”

“骗人。”傅真惦记着今天是?他生日,嘟囔一句便顺坡下驴丢开了。

但脑海里还在自动回放今天下午他和珠雨说说笑笑的?画面。甚至忍不?住想,珠雨穿着她的?绿丝绸裙去见他,他是?不?是?搂着人家说漂亮,说宝贝好棒,宝贝这样舒不?舒服……

他和别?的?女孩子怎样,她反正也不?知道。可珠雨是?她同班同宿舍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真的?骗不?了自己。

冬夜的?北京风雪呼啸,短短百米路程,冻得她四肢冰凉。

“我就是?不?知道……”

傅真话没说完,就被他搞突袭吻住了。起初她还有些恼火,躲来躲去不?让亲嘴,敌不?过他行动强势,没几下还是?软了身子,暗示性极强地抱住他,“三哥,我们回家吧。”

她有点儿迷恋他驰骋时?的?表情。

很欲,很凶,因为全?神贯注地投入,所以身体上,心上、幽深的?灰瞳上都只有她,一次又一次带着她攀登巅峰。

只有在那样隐秘的?时?刻,她才?能感觉到他完全?属于她一个人。

/

回到家后,傅真的?黏人劲,成功地让他俩失去重新出门的?可能性。

好在那位文艺片导演主动来电推迟了约见。

没了顾忌,家里所有风景独特的?好地方,都沦为了“战场”。

完事儿后,晏启山赤着身子,拥着她意犹未尽地提议,不?如?明天就结婚,光明正大做夫妻。

“你别?幸灾乐祸了,我都快愁死了。”傅真没心情和他辩嘴,干脆伸手捂他嘴。

他俩办事情时?,她妈执着地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她被吵得没办法?,摸索着按了拒接。结果刚才?拿起手机一看,她按的?是?接听……

她的?声音有多妩媚婉啭,不?用听三哥那些下流骚话,她自己也知道。

晏启山看她是?真的?焦虑,就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说:“要不?然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约个时?间我登门去拜访他们。”

傅真长叹一声,小?学生犯错似的?,忧心忡忡的?说:“那样你会挨打的?。”

晏启山不?以为然:“男人被打几下又不?疼。”

“不?行。”傅真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好在王文静女士忽然变得格外识趣。隔了半小?时?再?通电话,竟只问了她和耀莱的?生意能不?能成,压根就没提别?的?。

傅真开心地跑到茶室告诉他,“三哥,没事儿了。刚才?是?虚惊一场。”

但晏启山听完后,脸色却有些不?好看,抱着她沉吟道,“真真,耀莱成衣线的?布料和代工可以由你家来做。但我有个条件。”

傅真莞尔一笑,欣喜地搂住他脖子追问到:“什么条件?”

“你家那边成立代工厂,由你控股30%。”

窗户半开着,晏启山将手里的?烟拿远搁在外头,淡淡地说:“如?果出现增加注册资本或合并重组等情况,需要保证你的?优先购买权和转换权,签订完全?棘轮条款,加权平均反稀释条款。”

傅真不?太懂经济学上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这些都是?防止股权稀释的?。

她想说谢谢,却又觉得太单薄。卡壳半晌,最终憋出一句:“三哥,我家那些料子,确定能用么?实在不?行的?话不?用勉强。”

然而?,晏启山却敛了笑容,正言厉色到:“傅真。在生意场上,不?能这么心软。”

/

情人节一过,傅真和晏启山各自都忙碌了起来。

北大剧社那边,《桃花扇1912》公?演在即,所有参演同学都已通过各种方式回到了学校,开始集中彩排。

傅真加起来只有五分钟戏份。

两分钟主场,剩下的?三分钟都是?背景板,但她依然提前两小?时?起来化?杜丽娘全?妆。

因为昆曲旦角从妆容到穿戴,至少要五十分钟、两个人一起上才?能完成,所以勒头、贴片,都是?晏启山给她弄的?。

冬天贴片子是?非常酸爽的?。

而?且刨花水很恶心,湿的?时?候黏黏的?,干了又很紧绷。再?叠加吊眼角、缠水纱、头面工序,既痛又冷,搞不?好还过敏发?痒。

晏启山总不?舍得下狠手,为此没少被傅真敲手背,“勒紧点儿,不?然在台上掉了。”

他不?躲也不?喊疼,回回都反过来笑她:“你这杜丽娘好生暴力啊!”

笑完了还要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