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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见他走神, 猛然想起他对杭州那位女DJ也是?这种心不在焉的表情,顿时更气了,走过去推搡他, 要他起开,别坐着她衣服。
晏启山确实不是?故意坐在她那条梅艳芳同款Dior酒红亮片旗袍上。
他拖住傅真的手, 但没什么力气, 声音也很低,“别哭了好?不好??哥哥有点头疼,明天一定给你赔罪。”
傅真这才注意到, 晏启山脸色苍白, 额头冷汗直冒 , 手上温度很冰。
仔细回想下, 他最近其实状态其挺差的, 人也沉默了许多。晚饭经常就吃几口。
而且, 今天早上起来时, 他脸色就不太好?。说话也有气无力,懒洋洋的。
相识以来, 晏启山始终矜贵恣睢、英姿勃勃。她总以为,他永远不会累,不会病痛、虚弱、衰老。
“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傅真慌了神,抱住他眼泪夺眶而出,“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晏启山抬手抚梳她脊背,咳笑了几声,“小姑娘家家有点脾气很正?常,是?我?没照顾好?你。”
傅真给他擦了擦额头,“你现在哪儿不舒服?我?载你去医院。”
晏启山拿脸贴着她手心,语气有点像撒娇:“我?没事,就是?吃不下饭,想喝点汤。”
傅真也知道,晏启山最不喜欢去医院,吃药挂水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还不如让他吃点滋补的。
“我?小时候生病就会给自己炖个蜜糖鸡汤,喝完就会舒服很多。你躺一会儿,我?半小时就好?。”
蜜糖鸡汤是?道快手汤,食材都是?现成的,傅真操作起来非常娴熟。
新鲜鸡翅根划花刀,拿滚水反复洗去血水,过冰水冰镇。
去皮胡萝卜和?花香菇切块,小块嫩姜拍裂,和?红枣、鸡翅根一起投入搪瓷锅中。
最后撒点盐,淋三大勺蜂蜜,开瓶矿泉水没过食材一小指节,开中火炖。
炖了十五分钟,傅真拿筷子扎了下鸡翅根,能扎穿,但骨头还带红,就把嫩姜挑出来扔掉,改小火又焖了几分钟,赶在鸡肉变老前关火盛起。
晏启山胃口不好?,她没放细米面?。
回到卧室,傅真坚持要喂他,被他失笑拒绝了,“我?哪有这么娇气?”
他坐在窗前,就着满院蔷薇,吃得很快。
傅真第一次煮这道汤给别人喝,心里很紧张:“怎么样?”
晏启山血气回温,眉目舒展,含笑夸奖:“毫无肉食的腥膻,汤里也没有讨厌的香料味,非常清甜熨帖。堪称完美病号汤,喝完确实感觉好?多了。”
“那你这几天先在家好?好?休息,我?煲汤给你喝。”看?着眼前病恹恹的男人,傅真再也顾不上计较他有没有想过和?她有结果。
晏启山放下空碗,笑着在她下巴上捏了下:“明天得过会签协议,我?要是?不去公司,他们自己怎么搞得定。”
凌晨一两点,他的眼睛是?那种透明的灰。
傅真仔细地将?他看?着。他容貌昳丽,对事业很自律,从不像其他京城子弟那样坐拥金山却?浑噩度日?。
晏启山抽出湿巾擦着手,视线落在她脸上,语气轻缓:“又预备生气了?”
傅真摇摇头,眨眨眼睛笑起来:“一上班,没人监督你,你肯定不会好?好?吃饭休息。你办公室不是?有小厨房吗?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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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莱总部在银屏金屋般豪华的国贸。
站在太阳底下,它自带浮夸氛围,每一寸立面?都是?老钱风的质感。无数衣着光鲜的精英穿梭其中,把整栋楼冲刷出香粉扑鼻的奢靡味。
傅真样貌丰盛浓丽,但今日?特意改了风格,打扮得又娇又乖。
精致淡雅的伪素颜妆,肌肤胜雪,中分黑长直,背着个LV大号老花托特包,一身简约黑色吊带长裙,Bling bling的银色细闪探戈舞鞋,只有钻石戒指和?耳环看?得出超贵。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千金大小姐,美得像一支带露水的、未盛开到底的“奶油碗”芍药。
总之,谁也猜不出她在晏启山面?前真正?的形象。
九点正?值早高峰,傅真在晏启山身边悠闲自得的模样,成了小范围的焦点。他底下的员工纷纷互相打听?“这谁啊”。
晏启山早就习惯了被仰望,但傅真脊背紧绷,连声催:“三哥,走快点,挡着我?点。”
“一样的,电梯里也有很多人。”他淡淡地说。
好?不容易捱到他公司所在楼层,傅真把包往他手里一递:“唉,被行了一路注目礼,好?累哦。”
晏启山笑着接过,“我?就说我?给你背吧。”
傅真以为没人,一时兴起,撒着娇整个人往他怀里黏,“回头我?一定给你发?个年度好?哥哥奖。”
谁知,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整齐划一的问候声:“晏总早上好?。”
傅真吓了一跳,呆呆回眸一看?,十几双眼睛正?恭敬又诧异地望着他俩,其中还夹杂着几缕嫉妒的目光。
“再不打卡就迟到了。”晏启山一开口,人群迅速散去。
傅真觉得自己刚刚打了场胜仗。在注目礼中开心地关上办公室门?,雀跃跑到他身边,边拆早点边嘱咐他:“吃完饭再开工。”
下属过来签字、议事时,破天荒地看?到昔日?冷淡疏离的总裁,和?小姑娘并排坐着,有说有笑,就着热牛奶埋头吃卖相不太好?的脆底生煎包。
吃完洗漱完,晏启山去开会。傅真把汤煲上,然后征用他的办公桌写作业。
估摸着十一点时,突然进来个干练靓丽的秘书,把咖啡放在她眼前,“晏总怕你犯困,叫我?泡杯拿铁送过来,他喜欢纽仕兰加三倍浓缩咖啡,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傅真静静的看?她一眼,这也未免太刻意了。装懵懂玩弄语言艺术,生怕不引起矛盾。
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哪怕他一半的真心装出十足的爱意也不重要,他俩本?来就有各自的路要走。
秘书被她看?得惴惴然,“如果不合适,我?马上去换一杯。”
“不用。你帮我?叫三哥过来喝汤吧。”傅真莞尔一笑,没为难人。
十分钟后,晏启山拎着水果回来了,说是?会议破例暂停,吃完饭午休半小时再继续。
那一周,傅真严格监督他调整饮食作息,直到四月底她要参加学校京昆社迎奥运慰问演出才暂告一段落。
后来想想,反正?大家都认定他俩天天办公室Play,没趁机在他休息室多做几次挺可惜的。
毕竟,当其他人忙着咬紧牙关在国贸拼搏时,她却?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价值百万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