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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又冷又气又震惊之下,她?顿时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
这时,迎宾小姐忽然莫名其妙两眼放光芒,然后红着脸,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
傅真疑惑不已,顺着她?的目光扭头一看,原来侧前方的新中式院落,是总统套房,住里面的男人被她?俩给惊扰出来了。
然而,她?隔着漫天鹅毛大雪,再?仔细一看,这个男人,怎么那么眼熟,特别像她?日思夜想的那一个?
傅真用力眨眨眼睛,往前走了几步。
确定了,果然是他!傅真气鼓鼓地瞪着他,心头一股无名业火直冲天灵盖。
此时晏启山恰好在檐下敞着衣领偏头点烟,见状淡淡地说,“过来,三哥带你换一家。”
“我不换!”傅真勃然大怒,跑过去对着他一通拳打脚踢,“你回?来了不住家里住这里?你知道?我晚上一个人有多难熬吗?”
晏启山任打任骂,垂眸温柔看着她?,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
傅真狐疑,来不及细究,院子就?突然追出来一大帮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嘴里还说着游说的词:“晏先生,只要您答应投资,这套总统套房就?送给你个人私用……”
傅真惊呆了,“啊”地一声,闷头窜进晏启山怀里。
其他人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赶紧麻溜地走人:“您二?位感?情真好,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
晏启山将她?抱回?温暖的室内,给她?到了杯热红茶,“刚刚谁欺负你?哥哥替你报仇。”
“你欺负我!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一句?”傅真满脑子刚才的窘境,早已把女?孩子间的竞争忘到了九霄云外?。
晏启山微微一笑:“你难得如此当众示爱,我怎么舍得打断呢?”
“你倒是开?心了,”傅真欲哭无泪,“可我出了大糗了!”
晏启山严肃地纠正到:“我哪里开?心了?你那张离谱的小纸条,张口闭口情妇,嫌哥哥命太长啊?”
傅真连忙说:“我是真心愿意,我不计较。”
“但是!”晏启山忍无可忍,严厉地打断她?,“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妻子,我永远不可能有情妇。”
他的生母周韵仪,做了很多年情妇才“转正”,精神?饱受摧残。
他绝不让傅真吃这种苦。
傅真是真的被冻傻了,闻言委屈得红了眼眶:“你的意思是,你娶了门当户对的后,我们就?分手,你就?不要我了,对吗?”
晏启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气到:“我确信,你是真的想气死你哥哥。”
傅真伸手替他抚平眉间山河,小声辩解:“我哪有啊,我只是希望你一生端坐高台,不堕危楼。”
第82章
晏启山粲然一笑, 满屋蓬荜生辉,“但一个人端坐高台,无疑是种酷刑。”
“钱权买不来和有情人相伴一生。”
他嗓音磁沉, 语速不?疾不?徐,听起来像念赞美诗一样娓娓道来, 悦耳、蛊惑。
“任何事物的兴衰起落都有定数。指望联姻, 其实早已穷途见匕, 积重难返。”
“我年少时在?西藏, 习惯了野草一样生长,我对物质没有执念, 所求无非三餐四季。”
傅真怔然。她知道,晏启山说的三餐四季,指的是平凡、平静的小家?庭生活。
他出身豪门?, 却有着简单朴素的理想。
傅真抚摸晏启山清癯的脸庞,“你不?知道, 从高处虎落平阳, 更容易被?犬欺。”
晏启山失笑挑眉打趣道:“所以,你因为?不?舍得我吃亏,就打算自己把亏吃了?”
傅真摇摇头, “不?只是为?了这个……”
此时正值餐点, 管家?送来了咖啡、鸡尾酒和餐车, “先生您好, VIP送餐服务。”
晏启山扬声说:“进来。”
傅真趁这个空挡去换了睡衣。套房里送的印花丝绸睡衣, 缤纷花卉图案, 能外穿。
简单梳洗休整出来后, 简单的晚餐,已经?在?看得到?亮马河夜景和CBD的落地窗边布置好了。
晏启山放了点音乐, 穿着衬衫,含笑招呼她:“据说它家?的炒饭很不?错,你先随便吃点去去寒气。”
傅真定睛一看,是扬州炒饭,白灼西蓝花,腌制金枪鱼刺身,糖醋熏鱼,煎雪花牛肉粒,和法式牛肉清汤,管家?准备的蜡烛一根三千块。
好“随便”的一餐,普通人哪能这么随便。
傅真还?是觉得,让晏启山过普通人生活,就像故意把奢华艳丽的浮梦撕碎、摧毁。
但?他们之间种种,理不?出头绪,说不?清脉络。傅真扒着香喷喷的炒饭,思虑重重。
晏启山很接地气,拿鸡尾酒配糖醋熏鱼,慢慢地吃,慢慢地说:“她是不?是还?跟你说了,我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不?娶个门?当户对的,就会前?功尽弃,跌到?泥里。”
傅真点点头,“我觉得周阿姨说的对。”
“哪里对?”晏启山嗤笑,“联姻就是和亲,难道不?和亲我就支撑不?起门?户?”
“……”傅真没想到?还?能这样类比,一时间语塞了。古往今来,和亲的人,要么命短,要么命苦,确实没几个有好的结局。
“别被?她的诡辩术迷惑,”晏启山弹了下?她额头,“联姻只是小说桥段,谁信谁傻。”
傅真追问:“那你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晏启山淡淡的说:“顺其自然,都活着。”
傅真生气插了块鱼肉,“不?许敷衍我。”
晏启山从她碗里舀了勺炒饭,吃的津津有味,“没有敷衍。我爷爷都退休了,还?能有什?么事?我父亲也还?是老样子,而且他就算有事,其他人也无法插手的。”
傅真仔细想了想,如今法治社会,像晏家?这样的人家?,婚姻的助益确实有限了。
难道之前?,真的是她钻了牛角尖了?这几个月了坎坷,似乎真的源自于她的执拗?
走神间,傅真脸颊被?捏了捏,“赶紧吃完好好休息,再胡思乱想,哥哥生气了。”
玻璃窗外,漆黑的夜色下?,纸醉金迷的光河,犹如流逝的年华,穿过整个北京。
屋内,唱机里,开始应景地响起王菲的《彼岸花》——
“彼岸没有灯塔,我依然张望着。
天黑刷白了头发,紧握着我火把。
他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很爱他。”①
傅真越听越伤感,披头散发地爬到?晏启山身上,树袋熊一样,搂着他脖子不?说话。
晏启山笑问:“干嘛,我无法呼吸了。”
傅真汲取着他肌肤的温度,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