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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她的裙子犹如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河流,走起路来,人也摇晃,衣服也摇晃,虚虚实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极其神?秘,有种曲折紧张特殊的诱惑性。

这?世界有太?多美满可爱的东西,橱窗里,马场上,筵席中。但最可爱的,在他怀里。只是他正在一寸一寸地失去她。他觉得自己?的心,也正在一寸一寸地死去。

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想要?的活法,有自己?想要?的爱法。但这?些摇摇曳曳的奢望,终归还?是要?随满楼山雨疾风一寸一寸地熄灭了。

这?是一支跳不完的贴面舞。晏启山跳着跳着,干脆不按章法,只是抱着她,在典雅幽暗的池子里,金鱼一样?游曳、摆动。

傅真贴着他温热的脖颈,语气里满是依恋,“哥哥,能嫁给你,我死而无憾了。”

晏启山抚着她脊背停顿住,语重心长地制止她:“答应哥哥,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说死。不论何?时何?地,不管发生什么事,哥哥只希望你幸福美满,将来寿终正寝。”

傅真把脸埋在他怀里,吸了吸那温暖干燥的鸢尾琥珀香,闷声说:“那你也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晏启山紧密地拥抱她,仿佛捧着一块易碎的翡翠,“哥哥答应你,这?一生只爱你,直到死亡降临。”

傅真听?完这?句话,眼睛上蒙着的水壳子破了,眼泪终于扑地掉下来。环着男人曲线沟壑分明、质感有力的腰背,拖着鼻音很不确定地问:“你没有骗我吧?”

晏启山轻笑了声,大掌轻轻抚梳她那头美丽细碎的羊毛卷,半开玩笑道:“要?不要?开香槟歃血为誓?”

“我怕疼,”傅真甩掉鞋子,站在他脚背上,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也舍不得你疼。”

晏启山失笑,一面拢住她,一面挑眉打趣,“我现在就挺疼的——你们娘儿俩份量真重。”

傅真用力踩了他一脚,“现在改口还?来得及,我明明很轻。”

“唔,”晏启山撇嘴笑了下,搂着她跌入巨大而柔软的沙发里,“可是你俩重于泰山,确实轻不了。”

“这?还?差不多,”傅真满意地噘嘴亲了亲他,“冰箱里还?有一些下酒菜,我们要?不要?搞点百利甜喝喝?”

晏启山皱眉沉吟道:“我听?说怀孕了不能喝酒。”

傅真看出他是真的不太?懂,仗着自己?也不懂,趁机忽悠他,“没事的,偶尔喝口度数很低的奶油酒完全OK的。”

晏启山犹豫了,“要?不打电话问问琳达。”

傅真使劲儿摇晃他,“啊~~~我只是想吃点零食喝口百利甜……”

晏启山秒速投降,“好好好,我马上去拿。”

谁知?琳达正精神?抖擞地楼下收拾、整理,见他下楼,立刻上前询问。晏启山如实相告。琳达立刻表示,孕妇不能饮酒,奶油酒也不行

最终,晏启山得到了一壶现做的无酒精莫吉托,什锦水果,和?特别健康的云吞面、水煮蛋牛肉虾仁蔬菜沙拉。

本来他还?担心傅真会等得生气,但傅真换了睡袍,开开心心地坐在床上晃着脚迎接他,“回来啦?”

晏启山松了一口气,笑着把吃的喝的放在桌子上,“嗯。琳达听?说你饿了,非要?给你现做。”

傅真点点头,光脚走过?去,倚在他身侧,“辛苦她了。改天给她红包。”

然后,他们既没看电影,也没刷手机,就并排坐着边吃边喝,边闲聊。傅真始终抓着他左手,一口一个“哥哥”。

吃完夜宵,琳达精准卡点过?来收碗筷和?要?洗的衣物,傅真趁机装了红包给她。

“谢谢夫人。”琳达没有任何?迟疑,爽快地接过?,关门走人。

听?到这?么古董的称呼,傅真错愕地看着晏启山,“夫人?”

晏启山摊手,撇唇粲然一笑,“琳达没有叫错,你不是夫人谁是夫人?”

傅真为难地皱眉:“我真的不太?习惯。”

晏启山沉默片刻,捏捏她脸颊安慰到:“适应下,以后就由她照顾你了,”

傅真心里莫名地恐慌,“我不要?她,我要?哥哥。”

晏启山笑眯眯地揽住她肩膀,轻柔上扬的语气哄小孩似的,“哥哥不是在这?里嘛。”

然而,第二天醒来后,身边空空如也。

窗外风雪凄迷,周围安静得像噩梦。

傅真呆了一会儿,觉得很冷,颤抖着起来,穿过?大半个客厅,把他遗落在壁炉前的孔雀蓝丝绒大衣披在身上。

昨晚他们跳了一支跳不完的贴面舞,还?在这?张华丽复古的沙发里饮酒、doi、山盟海誓。

可是今天他就不守信用,自己?回去做孤胆英雄,只给她剩个馥郁奢靡的空壳。

他凭什么觉得,年?纪小,就不能和?他同患难?傅真裹着他的香气和?余温,满心愤懑。

琳达把早餐端上来劝她,“这?是先生特意凌晨起来准备的。”

是她常吃的千里香骨汤小馄饨和?洛神?花茶。

做这?个特别费功夫的。傅真鼻子一酸,心里仍抱着万一的希望,“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希望您珍重自己?,保重身体,开开心心追逐自己?想要?的人生。”

可是她想要?的,就是和?他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啊。

家里出事了。虽然晏启山不告诉她,但是她也有她的渠道获知?这?些尚未公布的内幕消息。

他休想稍微遇到点意料之?外的状况就撇开她。傅真坚定地说:“爷爷生病了对不对?我该一同探望的。”

“夫人,老爷子昨晚就去世了,先生是回去奔丧的。”

傅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忍不住抱着他的衣服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还?张罗着想订机票,“我得回去陪着哥哥。”

琳达犹豫了好久,见她实在伤心,咬咬牙字斟句酌极其委婉地地劝到:“夫人,家里山雨欲来风满楼,您可千万不能回去。不然先生‘喝茶’时会分心的。”

“可是哥哥他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做过?啊……”傅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是的。清者自清。”

傅真只好安慰自己?,“是了,清者自清。”

琳达是非常专业的高级佣工,见傅真被暂时劝住了,立刻进一步安抚到:“先生嘱咐过?,您怀着孩子,需要?保持情绪松弛,如果爱他,就先照顾好自己?。”

傅真愁眉紧锁,眼泪应声滑落,因为妊娠带来的韵味,看起来如同一尊美丽哀愁的玛格丽娜圣母像。

琳达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递上湿纸巾。

因为常跟随周韵仪出门,她其实早就见过?傅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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