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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气候干燥,可以挂在四合院里继续风干,等三哥空闲下来,再割一部?分炖腌冬笋吃。
然而真正?回到三里屯时,傅真却被拦在颐和公?馆门外,“傅小姐,您只能住雍城一号。”
傅真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问:“三哥呢?”
那人硬邦邦地说?:“您还是好好养胎吧。无关的事别打?听。没好处。”
傅真终于?动了气,“我提醒你谨言慎行。他?是我的丈夫。”
她模仿着晏启山的神态,平静而有力地和那人对峙,“颐和公?馆是我和他?共同的家。”
停泊在旁边的车里,出来个上了年纪的时髦女郎,“我们家情?况特殊。”
傅真认得?她,是杭州时就见过的“雪华姐”。大家族亲情?可真凉薄。她抿唇微微一笑,“那又怎样?如今这里是我名下的物业。”
晏启山早有预感会有这么一天,因此领证后手脚极快,飞速找团队办理?手续,把?自己名下绝大多数不动产陆续转到傅真名下。
当?时傅真自己完全没留意,以为晏启山做生意需要,全程心不在焉问都没问一下,他?让签字就签字,他?让跟着一起去公?证就一起去公?证。
直到前几天……
多位代理?律师从各国飞到纽约,组队找到在医院楼下散步的她,汇报说?:“傅小姐,大部?分手续都办了下来,请您签字确认……”
她翻看了几摞厚厚的文件,才发现自己居然“天降横财壹佰亿”了。
俗话说?的好,爱你的男人一定舍得?为你花钱。
虽然壹佰亿只是耀莱集团的九牛一毛,可晏启山把?能给她的都给了。
成功地和《喜宝》里的姜喜宝医院,通过一次邂逅,一次离别,得?到几辈子都不一定赚的来的钱,从此变成超级富婆,傅真却只觉得?悲伤——原来他?一直在和她诀别。
这壹佰亿资产是他?最后一次向她示爱了。
可晏启山不是勖存姿,她也不是姜喜宝。她虽然喜欢钱,但更喜欢他?。
晏启山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再也不会有人比晏启山更爱她了。
她决不愿意接受他?们的结局是分开。哪怕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块儿。
晏启山殚精竭虑送的礼物,她会珍重再珍重。
不论何?时何?地,面对怎样的情?况,她一分一毫都不会退让。否则怎么对得?起他?毫无保留的深爱。
面对一众惊诧的表情?,傅真挺直脊梁,握住手机,像个守护王子的骑士一样勇敢,“你们如果执意侵犯我的合法权益,我只能联系他?的人,或者报警,叫记者,开发布会。”
她不惜鱼死网破的态度在安静中蕴藉着疯狂,那些人终于?被暂时吓退。
傅真踩着猫步,轻轻推开朱红重阍。
满目凄清衰败,眼前这座没有他?踪影的繁华庭院已?然“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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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虽然很整洁,可是依旧很久没有人烟了。
傅真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琳达和珍妮丝扶她在客厅坐下,“我们去收拾收拾,给您煲点汤。”
“你们也累了,直接外面买点一起吃吧。”
马上就要开学,傅真甚至连花时间悲伤一会儿都不能够,只能赶紧开工写作?业。
琳达于?是非常开心地出去买了披萨、燕皮云吞、烤鹅腿、雪媚娘、冰淇淋做宵夜,还让傅真不要告诉先生。
傅真边吃边写作?业,心情?终于?好了点。
快完工时,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接起来一看,是林慧丽打?来的,“真真,你回北京了吗?”
傅真沉默片刻:“什么事?”
阿丽变了个人一样,语气异常坚定柔和:“真真,过去是我迷了心智。但我现在清醒了。我向你道歉。即便不能继续做朋友,最起码明?天开学请允许我请你吃顿饭。”
电话里,林慧丽把?话说?得?非常诚恳。言明?只是留恋过去的情?谊。
想起过去一起在798装文青,在酒吧街装艺术的日子,傅真不由得?心软,“好。你现在住哪,明?天早上我让司机顺道捎上你。”
“就在苏州街附近,到时候我找个路口等你。”
那个地方距离北大其?实很近,傅真有点不明?白林慧丽的动机,但是应了下来,“好。”
次日清晨,见到林慧丽后,她着实吃了一惊。
林慧丽变得?非常妖娆旖旎,活像一颗成精的甜心彩叶芋,身上的杜嘉班纳碎花裙深红浅红淡绿浓绿斑驳艳丽,半透明?雪色肌肤明?媚张扬,由内而外散发着甜蜜又狂野的气息。
昔日倔强的吟游诗人,在性和爱的滋养下,再也不流浪了。
林慧丽上车后,给傅真看自己与男友的合照。
是个有钱但容貌平常的富一代男士,学历不高,就稀罕既漂亮又高学历的年轻女孩,寻寻觅觅多年,终于?抱得?佳人上榻归,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林慧丽为了拿下那位男士,去日本整形医院做了私密美容。在酒店白色床单上开了几朵红艳艳的山茶后,立刻被带去见公?婆。
“我如今也收了心,跟别的男人约从来都不过夜,查不到开房记录。”
林慧丽完全不担心傅真会说?出去,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近况。
傅真这才知道,阿丽有了未婚夫后,依然会和很多不同的男人走肾不走心。只要看对眼了,甚至会直接用口红写纸条把?人约到高级咖啡馆的厕所里来一发。
“我仿佛只有在不同的男人怀里流浪,才能找回当?初的自己。”
林慧丽做家教时,曾经爱过一个四十几岁的建筑师。对方丧偶,风度翩翩,样貌出众,他?们借着补课之际偷'情?。直到被女儿捉'奸在床。
那位建筑师在业内小有名气,但彼时已?经罹患重疾,之所以不顾名声和年龄差跟林慧丽一个大一学生偷'情?,只是想在临死前,体验一把?不受家族支配的爱情?。
“他?死后,我在不同的男人床上辗转,只是为了遗忘他?。”
“对不起,我从未想和你抢晏启山,我只是因为他?们家世相近……以后我不会那样了。”
她从不评价别人的私生活,震惊之余还是提了醒一句,“那你自己做好措施,最好去国外打?一下九价。”
“谢谢,”林慧丽感激地抱了一下她,“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别的话要说?。”
傅真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什么话?”
林慧丽知道傅真回来得?匆忙,既没看过新闻,也没联过网。于?是斟酌着说?:“你一个回国,又没在治丧名单上,现在外面已?经谣言四起……”
“待会儿如果有人说?难听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