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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早打退堂鼓了。”
“人那么瘦, 肚子那么大, 看着就吓人。”
晏启山听一次, 心疼一次。
以前每晚睡前,傅真都要黏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喊哥哥, 要他发誓会一辈子保护她。当?时他觉得傅真只是缺乏安全感,信心满满地安慰她,哥哥肯定和你白头到老,生一串小孩。
可如今,浮世事转头成?昨。这些天?他不在身边,傅真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黄鹂鸟般悦耳的声音隔着墙远远地飘进来,“我已经?拿到批文,为什么还不能进去?我进去给他送点东西马上就出来还不行吗?我怀疑你们违规执行虐待我哥哥……”
赵学谦弹了弹烟灰,笑了声,“你这小情人挺有意思的。”
晏启山心中警铃大作,瞪着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赵学谦,咬牙沉声到:“你别动她。”
赵学谦吐着烟圈,挑眉夹着恨意说:“启山,你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提要求吗?”
晏启山睨他一眼,干脆利落地说:“让她进来吧,我同意你的条件。”
……
等了许久,傅真提着保桶温进来,精心装扮过,看起来温柔又精神?,见了他未语先?笑,“午饭时间,刚好家里自己做了三菜一汤,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其实哪有“刚好”。明明一大早就来了,一直被挡在门外?。她只是报喜不报忧。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大部分都还在无忧无虑地撒娇。因为跟了他,才会一次又一次被迫成?长?。
晏启山红着眼睛红了笑一下,伸手摸摸她脸颊,“瘦了。这些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有点儿失眠,”傅真本想我想哥哥,但话到嘴边,临时改成?了,“小朋友老踢我。”
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只是皱一下眉,晏启山都再了解不过。
他本来担心傅真会哭,但没?想到最先?绷不住的是他,“对不起,哥哥连累了你。”
傅真笑着抚摸他湿润的眼角,“怎么会呢,这不是好好儿嘛。再说了,反正?过一阵子你就回家了啊。”
意识到她从未想过其他可能性,晏启山迅速冷静下来。
爱人如养花,总盼花长?红。他不能只顾及自己的情绪,叫傅真看出端倪。他得稳住她,让她能平稳地过渡到接下来的人生中,而?不是是为了他搭上一辈子。
他收起翻涌的痛苦,抿嘴轻轻冁然?一笑,“嗯,哥哥就是想你想得有点难受。”
房间很简陋,傅真看了心酸不已,起身扑到他怀里,小小声,滴滴娇:“哥哥,我也想你。小朋友马上就要出来了,你早点回家。”
傅真之前就在曼哈顿上东区选好了私立小学,预留了名额。孩子生在美国入美籍,幼儿园回北京读双语,小学回美国念。
晏启山忍着心头的钝痛,拥住她,笑眼弯弯地骗她,“你带着保姆先?回纽约,哥哥会尽快去接你。”
傅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晏启山抿唇一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望着他,傅真忽然?觉得心里很慌。
她实在太?害怕失去他了。
因为,对她来说,事到如今她与?晏启山的结合已经?不只是皮囊和□□,而?是基于知遇之恩和共同理想的感情。
没?有晏启山毫无保留的资金和人脉支持,她根本无法这么顺利地施展艺术和戏剧抱负,也感受不了被爱是怎样的滋味。
总而?言之,从各个层面上来说,如果失去晏启山,毫无疑问等于要了她的命。
此刻晏启山还不知道傅真原来那么爱他。
他如今前程未仆,只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离了他也能继续开?开?心心地过富足的生活。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晏启山眸光温情脉脉,轻触她脸颊,“你在那边好好养身体,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
“好吧,”傅真搂住他脖子,“那你说话算话,一定要早点来啊。”
晏启山笑着点点头,语气温柔又无奈,“嗯。你不用担心哥哥。哥哥是大男人,肯定会好好儿的。”
探视时间有限,傅真顾不上继续黏糊。
替晏启山整了整头发和衣襟后,连忙拆开?两个多层保温桶,把苹果鹅肝、咖啡排骨、话梅猪手、葱油鲍鱼、凉拌花椒芽、酱油薄壳、酒浸蜜瓜和泰国香米饭全部拿出来。
“哥哥快吃饭吧。等你回家了,我做大餐为你接风洗尘。”
“坐下陪哥哥一起吃。”这应该是他和傅真最后的午餐了。晏启山只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
探视时间眨眼过,很快有人来催,还说已经?超了五分钟。
傅真马上就要哭,扭头满眼恳求,“我刚来呢,可不可以再等会儿?”
晏启山见不得她求人,笑着搂起她往外?走,“没?事的,你先?回家,不用担心哥哥,哥哥在这里一切都好。”
“我不要!”傅真有预感似的,惊恐地拽着他不撒手大哭,“把我也关在这里吧。我不想回去,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你现在怀着小朋友呢,住在这里多不方便?”
傅真拼命拽着他,眼泪满眶,可怜巴巴地恳求,“方便的。小朋友现在又没?出来。让阿姨把衣服送过来不就好了?”
看她哭得肝肠寸断,启山的心像一个被撕碎揉皱的纸团,脸上却?春风和煦地笑着,温温柔柔地用拇指揩她腮边的泪珠,“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带着琳达她们到纽约住一阵子,哥哥晚些时间过去接你……”
“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不管我,我会听话的……”傅真突然?之间力气大的惊人,扑进晏启山怀里,怎么拉都拉不开?,怎么说都不听。
我会听话?晏启山结结实实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犹如万箭穿心般疼。
傅真以前从来不说这么没?有自我的话。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应当?骄傲,高贵,自信,决不需要卑微。
“真真你听着,”晏启山脸色凝重?,一字一句语重?心长?,“你不需要听谁的话。不论遇到什么事,不论身处何方,你当?为自己而?活,听自己的话。”
“不。我听哥哥的话。有哥哥的人生才有意义。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傅真满脸泪水,指关节拽得发白,生怕一松手,晏启山就消失在眼前。
其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本能的缠着他,用尽全力想留在他身边。
他当?然?想她留下来!做梦都想!
可是傅真年?纪这么小,只要远离这里的一切,未来仍然?无限可期。
晏启山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