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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心跳骤然加快,“我也要去么?”

“你若是觉得一个人在殿中也有意思,也不是非去不可。”

木朝生唇瓣动了动,忽然想到什么,问:“是否是白太傅......”

他扭扭捏捏,不敢直说,担心是不是白枝玉去劝过之后才有此结果,若是日后算起账来,岂不是又要算在他头上。

那此番答应岂不是吃了大亏。

他犹豫不决,季萧未懒懒散散半睁着眼偏头看他,语气淡淡:“白少傅如何?”

木朝生不敢说了,多说多错,季萧未既不曾主动提起,那他也当全然不知便可。

季萧未又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同他关系还算不错。”

木朝生心道自然,白枝玉不曾欺负过他,还时常给他送吃的,如何能叫人讨厌得起来。

季萧未大约也只是问问,他这样的人,都能狠心将心爱之人送给臣子,养的替身和别的男人亲近点又怎么了。

想必也是不在意的,大度得很。

男人倒不知道他心中如何编排自己,大约是失去了兴趣,让木朝生滚出去。

他便愉快地滚了。

*

第二月初的围猎办得声势浩大,整个大晟的官员皆携亲眷参与,木朝生本没资格参与围猎,但季萧未执意要将他带上,就算是臣子有异议也不可质疑皇帝的决断。

木朝生原以为会有很多阻碍,没想到除了吴家向季萧未施过压,便不曾再有别的臣子发表意见,倒真让他顺利跟着季萧未上了郊外猎场。

还是与季萧未一同坐着轿子来的。

白梨从小的愿望便是上阵杀敌,难得有机会能够骑马,早便将弟弟忘得干干净净,随同友人一起在前头纵马。

白枝玉是权臣,也不与家眷们走在一处,正与回京的白丹秋贴肩走在一起,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

只余下白瑾一人跟在家眷队伍里,闷闷不乐垂着脑袋往前走,半晌才抬头望最前头的轿撵望去,隔着隐隐绰绰的帷帘,瞧见季萧未正抬手捏了捏木朝生的面颊。

如此地亲昵暧昧。

从前他在季萧未面前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

白瑾感到失望失落,又看看恣意笑闹的二哥和明显更为亲近的长兄长姐,忽觉自己多余,咬咬唇瓣同身边的侍女小声道:“我想回府。”

“小少爷不是刚来,怎就想走了,”侍女担忧道,“可是身体不适,去同陛下说一声。”

眼见侍女要走,白瑾忙抓了她的手臂,委屈道:“萧未哥哥如今身边有了他人,只怕是我现在离开他也发觉不了。”

他看起来还是十分纠结,半晌又问:“我与那......那奴隶比起来,可是真的不如他?”

木朝生的容貌实在漂亮,吴信然十分瞧不上他的出身,却也在某一次闲聊时说漏了嘴,提到对方那张艳丽得叫人忘不掉的容颜。

白瑾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有些清秀,木朝生哪怕只是耍赖使坏,有那张脸撑着,都像是某家贵族小少爷,矜娇又傲气,像一种花。

他一时间想不起是什么花,只忽然觉得焦虑。

自从与吴家联姻之后,季萧未便与他彻底生疏了,再没机会私下相处。

像木朝生这样的人,若非出身低贱,只怕很多人都会喜欢他。

他这般一说,侍女便也知道为何而闷闷不乐,劝慰道:“小少爷自然是讨人喜欢的,再加上出身在此放着,那人皮囊再如何特殊,终归也只是个奴隶。”

但白瑾的脸色却愈发难看,咬了咬下唇,唇瓣咬得有些泛白,看起来焦虑不安。

侍女只觉得白瑾可怜又可爱,喜欢得紧,宽慰道:“没事的小少爷,陛下的心肯定是向着您的,那个奴隶身份卑微,若不是有一双诡异的阴阳眼,陛下怎么会多瞧他一眼。”

“再加上坊间一直传闻,陛下时常对着那奴隶叫小少爷的名字,只怕是知道此生与小少爷无缘,因此才找他留作替身以表慰藉。”

“那个人,我听萧未哥哥叫他木朝生,他是木家的人吗?”

“是啊,”侍女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忽地一拍掌心道,“对了,那木家不是与小少爷家有着血海深仇,恐怕陛下是故意留着人在身边折辱,等着给小少爷出气呢。”

她哄得尽心尽力,白瑾却仍然没放下心来,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以前在大晟王都颇受季萧未和他父皇的偏宠,平日里总偷偷摸摸做坏事,净叫外人替他顶罪,身边侍女也跟着恃宠而骄,替他想了坏主意道:“小少爷要实在心中不快,不如给他一个下马威出出气。”

作者有话说:

木朝生禁食菜谱:

1.肥肉

2.沾着肥肉的瘦肉

3.苦瓜

4.熟的胡萝卜

5.切碎炒的牛肉

6.不是凉菜的莴苣

7.动物内脏

8.被菜油浸湿的米饭

后天见啦!

第21章 前朝遗留下来的玩物

季萧未身体不好,不便久行,也不便骑马,只能抬着轿撵声势浩大往猎场走。

木朝生白占个大便宜,同他一起坐在轿上,身旁人闭目养神,没工夫搭理他。

他趴在窗上仰着头面向秋日的暖阳,带着些许凉意的秋风吹拂过面庞,木朝生舒服地闭上眼,忽然听见吴文林在外头小声喊他。

他循声将脑袋转过去,还顾忌着在一旁不曾说话的季萧未,担心他嫌吵,放轻声音同吴文林说话:“做什么?”

“来的时候张家那小子给我两个果子,分你一个。”

木朝生瞧不见他在哪里,也不曾伸手,面色有些犹豫道:“你自己留着吧。”

“好东西怎么能自己留着,”吴文林催促道,“快伸手出来,新鲜得很,你从前指定没吃过。”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

木朝生竖起耳朵听了听季萧未的呼吸声,还算平稳,大约已经睡熟了,这便不再管他,探出半个身子伸出手去。

那只纤细白皙的手如同讨要相握一般落在空中,映在日光下,正骑在马背上的白梨偏偏在此刻转了头,面上恣意的笑容蓦地僵了僵,瞧见吴文林也一道伸出手去,拉住了那只手。

那一瞬间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白梨心不在焉望着那探出来半截身子,与那张昳丽的侧颜,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若非当初木朝生与白瑾撞上,他也不会同木朝生交恶。

白家与皇室世代故交,季萧未尚未登上皇位时时常与长兄往来,若是不曾同木朝生生了嫌隙,哪里轮得上吴文林凑到他身边去。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为自己的想法惊了惊,心不在焉牵着马,连好友叫他都不曾听见。

宋老三道:“白二又在看什么,这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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