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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突然就对我来了兴趣。

我掏出手机,手指在秋风里有点难以控制地发颤:那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谁?我还是许衷?

男人看着这行字,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像是不屑,又像是觉得很有意思:“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是在深秋,就是隆冬。”

他的态度轻慢,语气戏谑,我攥紧了袖口的布料。

男人明显没有把我的问话放在心上,他来到迎华小区门口蹲着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像我彰显他能够无孔不入的能力,这种被窥探、被掌控、被挑衅的感觉并不好受,让我心里起了一阵恶寒。

“还没介绍我自己,”男人腾出一只手伸向我,“我姓靳,单字重,重阳的重。”

姓靳?

我没听说过靳家,许衷在家跟我闲聊时,也从来没提过跟“靳重”有关的人或事。

要么,这个自称叫靳重的人本家在建海市并不出名;要么,是许衷对他的存在总是三缄其口。

不知怎么的,我更倾向于第一种猜想。

这个名叫靳重的男人身上的气质、自身的谈吐、说话的腔调,都不像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我微微点头,想知道他还要说什么。

靳重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么平淡的反应,于是他提起了许衷:“我不太清楚你有没有让许衷告知我的存在,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让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成为他的负累吧——所以你会询问他的记忆里出现过一个叫靳重的人吗?”

他对我的心理拿捏得格外到位,这个认知让我对他的戒心大起。

“何必这么紧张呢?我针对的又不是你。”靳重捏住小猫的后颈,看着小小的一只猫在空中慌乱地划拉着四肢,又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因此显得恐惧而惊慌失措,他嘴角的笑容阴冷,“沈涣,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笑,像马戏团的小丑……不过你好像也没有看马戏团的机会,对吗?”

好像每一个妄图通过我去接近许衷的人,总会有意无意地利用我浅薄的见识和经历来贬低我——林小陌、谢远,还有面前的靳重。

我自然而然会受到他们这些话的影响。

可当我拧开钥匙,打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等着我已经等睡着的许衷为我留的灯,而他在被我的动静惊醒后,会睁开眼对着我微笑,又觉得那些刺耳的话只是过眼云烟。

许衷不知道,我也不在意。

第51章 “只是接吻”

于是我也只是看着靳重,他脸上诡异而奇怪的笑容越来越淡,在我长久的沉默下终于消失了。

他说:“沈涣,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点点头,在手机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许衷还在家里等我呢。

“许衷……”靳重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像是咬着牙,“难为你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呢。”

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恶意,这种恶意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早就不算什么了。

我只是垂着眼睛,避开他探询的目光,绕过他准备进小区。

我听到小猫尖尖细细的声音,又偏过头看了一眼——靳重蹲下来松开手,将小猫放在了地上。

他的背影被路灯昏黄的灯光长长久久地照耀着,如果忽略一开始他对我的不怀好意,那么也许我会觉得他看上去格外孤独。

我依旧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许衷的打算,我沉溺于许衷对我的温情,他坐在沙发上或者靠在靠枕上,目光总是会停留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被他在意的,总是会感受到幸福。

靳重自从摸清楚柏林夜的营业模式后,就没有再在谢远面前出现了,而我在台上也没再感受到那道令人窒息的视线。

他来到柏林夜,好像只是为了让我知道他的存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总有一种偌大的建海市里,只有我知道靳重这个人的错觉,谢远算半个知情人,但是他在靳重没有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没有给我发过什么消息。

杨明阳总是因为江肃洲和乔卉的冲突而焦头烂额,我不止一次地撞见过杨明阳单独把江肃洲叫出去,每次我从后门离开都会看到几根没抽完就被掐灭的烟头。

因此当许衷提出要带我去医院的时候,我才从自己适应了很久的闲适生活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其实有的事情不是永远都不会发生,而是它们蛰伏在我的记忆里,旁人不刻意提起,我就不会再重新想起。

“我之前不是预约过一次吗,被我爸拦下来了,正好那个时候杨明阳在重新整治柏林夜的人员变动和营业方式,我就没跟你说。”许衷缩在被子里,他盯着我,眼神很温和,“现在你的工作时间稳定下来了,我就让杨明阳以他的名义去做的预约,十月三号上午十一点,这个时间段可以吗?”

我把衣服放进衣柜里,沉默着没有理会他。

许衷就叹了口气,他伸长了胳膊去拍我的肩膀,见我终于不再低头而是看向他后,才继续说:“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我比划道:我没有担心钱的问题。

“医生人很好,做体检之前他也会签保密协议,不会有黑社会又或者许志国拿到你的体检信息……”

我很耐心地回答:我也不担心这些。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去?从我第一次跟你提去医院体检的时候,你就有点不情愿。”

他看出来了,我有点悲哀地想,即使他看出来了,他也依旧坚持自己一开始的决定。

“如果你是为我考虑,怕许志国又冒出来为难我的话,我觉得其实没必要——他一开始阻止我是不想把这种资源浪费在你身上,而且他没有时间一直盯着一家私人医院的人流情况。”

我终于忍不住了:你不是怕我不干净吗?

许衷愣了一下,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

我的勇气在他的问话下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是冒了个头,现在又缩了回去。

我咬着下嘴唇,不尴不尬地回答:你是怕我身上有病毒才要带我去做体检吗?其实杨明阳跟我说过,你调查过我的身世,知道我这几年经历过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我在不正规的抽血车里抽过血,那些抽血的器械也是用酒精消过毒的……

“你在自己自说自话什么?”许衷猛地打断了我的话,他有点无奈地笑出声,“沈涣,我带你去做体检,就只是想通过正规和高端的医疗机构去检查你的身体,尽力而已——跟你以为我怕你染上性病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衣领缓缓下移,吹了声口哨:“我记得我们俩做过最过火的事情好像只是接吻吧?”

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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