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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间就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发现自己误解了许衷,还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

“我就说只是一次体检,你为什么这么抵触,”许衷解开了误会,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真实起来,他伸手勾住我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的衣领,指尖微微贴住我的皮肤,他挑起一边眉,看上去得意洋洋,“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啊,傻子。”

我有点不知所措,他的信任和坦荡让我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太过小心眼,又会为他贴近时骤然升起的温度而感到心慌意乱。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许衷见我的脸越来越红,这才松开手,蓬松柔软的被子被他顶出了不大不小的弧度,他朝我笑着说,“晚安。”

我呐呐地点头,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许衷的手就伸了过来,没怎么犹豫,直接握住了我的手。

被子里面很暖和,温度一点点地渡了过来,和我的体温交缠在一起,我没有挣脱开被许衷十指相扣的手。

在被压低了灯罩的台灯灯光下,我有点睡不着,于是就睁开了眼睛,斜着眼去看他。

我看到许衷侧过玉文盐身躺着,正好能够面对着我,他的下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后的眼睫毛纤长,会跟随着呼吸一同颤抖。他应该是已经困了,因此说完那句晚安后就陷入了梦乡,他的睡颜恬静安和,呼吸声也同样绵长而稳定,睡在我身边时的模样,就好像在深海上盘旋已久的海鸥终于找到了最适合栖息一辈子的岛屿。

我张了张嘴,无声地对他说:晚安。

第52章 “有点关系”

靳重没给过我任何不再来到柏林夜的承诺,但是自从那天夜里我和他在路灯下有了一番让人依旧一头雾水的交谈后,我没再柏林夜里感受到那道粘在我身上的目光。

等到许衷将我叫醒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雾蒙蒙的,大概率要下雨。

许衷已经换好了衣服,等着我跟他一起出门。

他嘴里的那家私人医院不在市中心,而在郊区。杨明阳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我注意到他偶尔会从后视镜里扫一眼正歪着头看向我的许衷。

许衷完全没在意杨明阳看过来时显得格外深沉的目光,他牵着我的手,将手心的温度传到我身上,眼底有一层很淡的青黑色,看上去似乎没睡好。

我不太敢一直盯着许衷看,只好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潮湿的雾气覆在玻璃上,将一闪而过的绿植和高楼大厦都弄得模糊不清。

“到了。”

杨明阳突兀地开口,我回过神,许衷朝我笑了笑,拉开了车门:“走吧?”

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拒绝,于是顺从地下了车。

杨明阳按下车窗,他看了看许衷,再看着我:“体检完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接你们。”

“没必要。”我正要点头答应,许衷却说,“我预约了一整天的体检,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五点半——体检完之后,我跟沈涣还有事。”

杨明阳皱起眉:“你们俩还有什么事?”

我也一头雾水。

许衷没理会他的问话。挥了挥手就示意我跟上他离开。

走进医院大门之前,我回过头,看到杨明阳的车还停在原地,可能是注意到我扭过头看了过来,杨明阳发动了引擎,倒车后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许衷催我:“走吧?”

我扭过头,他推开了医院的门,正看着我。

私人医院和公立医院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瓷砖上贴着“禁止吸烟”和“禁止大声喧哗、打闹”的标志语,来来去去的医生护士并不多,经过我身边是看着行色匆匆。我从一扇没关严实的病房门口看进去,发现墙壁上贴了厚厚一层隔音墙,连接病人的设备崭新且锃亮,让我花了眼。

一进门就能闻到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许衷摸了摸鼻子,他扫了我一眼,将手机上预约成功的短信递给了前台的护士。

“是今天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五点半的预约吗?”

“嗯。”

“这边左拐坐电梯上三楼,有什么问题和需要可以来前台问我,随时恭候。”

年轻的护士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脸,说话的语气甜腻得能掐出一朵花,我有点不自在地看着许衷。

他神色自若:“好的,谢谢。”

他招手示意我跟上来,按下电梯的按键,从光滑的镜子里看着我:“我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前台的护士还不是她——我也没问问之前的护士是不是离职了。”

我咬住嘴里的软肉,没让他看出我神色的不对劲:你妈妈总是来这里治病吗?

许衷“嗯”了一声,他像是不欲多谈,说话的语气寡淡的像一杯凉白开:“很早以前了,后来我也很少来这里了。”

电梯门“叮”地开了,许衷带着我轻车熟路地敲开了一扇门。

“进来。”说话的那道男声没什么口音,音色低沉。我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鼻梁很高,瞳色很浅,即使脸上已经生了皱纹,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这就是你说的……”男人沉吟了一下,探询地看向许衷。

许衷把我拉过来,让我在男人对面坐下,他接话:“男朋友——我跟你说过他的情况吧?他不能说话,有两种交流方式,手语和打字。”

我的目光落在男人胸口的名牌上,那是一个冠了中国姓氏的外国名,姜约翰。

“对,对,我知道他的情况——你要跟着一起吗?”

许衷征询我的意见,我不太想让许衷觉得我过分依赖他,再加上仅仅只是做体检,我就摇了摇头。

姜约翰有点得意地朝许衷扬起眉,他的中文很好,应该是在建海市生活了很久:“那你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体检报告单会传送到我的电脑里,我可以给你随时查看的权利。”

许衷看了看电脑:“密码还是原先那个?”

姜约翰很轻地说:“一直都是。”

我隐约察觉到他们俩之间应该有过我还未涉及到的故事,只是我很快就没了细想的时间,被姜约翰带到了抽血室里。

我第一次知道在一天之内做全身检查需要这么多事情——我抽了血,做了胃镜,照了脑部CT,还有透视和超声波。

开了暖气的医院里很暖和,我在灯光下打量着因为抽血而微微发青的胳膊时,听到了姜约翰叫我的声音。

“沈涣……你是这个名字吗?”

我点点头。

他一边看着血压计上不断变化的数字,一边像闲聊似的提起:“你怎么跟许衷认识的?”

我很难将这件事说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听,正在思考该怎么拒绝回答时,他先开了口:“算了,他肯定不想让我打探关于你的事情,你就当我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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