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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躺回来,盯着天花板发呆。

偏偏又不是?为了睡觉。

看一眼,说?说?话都可以?。

荒唐……太荒唐了。

她小臂搭上眼,有些怀疑自我。

算了。

这一算,就是?四天后。

最近,邬长筠一直忙于工作上的事,接连参加一个剪彩活动、一场舞会和?拍卖会。时间被排得满满,钱赚得叮当响,叫她根本顾不上想男人。

上午,美华电影公司新发行?系列杂志,叫她去拍了个封面?。

下午又被林生玉带去久安百货公司。今天是?这家百货公司开业的日子,张洲生老板请了几位明星过来当模特、搞噱头,一个个穿上百货公司的洋装、旗袍,戴上珠宝首饰等走台展示。邬长筠是?作为代言方参加,去香港前,她拍了个珠宝海报,随着电影的成?功,她的身价也翻了几番,这次活动佣金没谈到位,不用上台做展示,只到场走个形式便可。

晚上,还得参加江海饭店的酒会,同?下部电影的投资人过过面?。

邬长筠不喜欢凑热闹,打完招呼,就一直在边上坐着。

李老板一脸醉意,不知是?装的还是?真醉,拖着声儿忽然问?邬长筠:“听说?邬小姐从前是?唱戏的?”

“是?的。”

“不如?给我们?献唱一曲。”

“很久没开嗓,声音不行?了。”

“随便唱几句,不要紧。”

王老板笑说?:“邬小姐现?在转了行?,依你的唱上几句,好就罢了,万一岔了,岂不是?坏人家现?下的道?,后头这么多记者。”

“不唱戏也行?,”李老板眯着眼摇头晃脑,不依不挠的,“听说?邬小姐是?崇陵人,哼两段小调应该不难吧。”

“不瞒李老板,我早年离家,那些小调确实不会。”

李老板变了脸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时下新兴的小曲总会吧。”

王老板见人动了真,也跟着劝一句:“不然邬小姐就献歌一首?”

邬长筠不想唱。

她知道?,无?论伶人还是?演员,在他们?这些挥金如?土的资本家眼里,都是?用来娱乐、消遣、戏玩的,所以?即便自己已获得意料之外的成?功,看似跻身上流社会,对他们?来说?也仍是?个局外人。她一直厌恶这种感觉,本来,叫她过来陪这些投资人已经够不情愿了。

刚要拒绝,旁边又瘦又矮、面?容清臞的许老板忽然开口解围:“人家是?演员,唱什么歌,下回去满月楼找小莺哥,给你唱三天三夜,我请客,怎么样??”

王老板领会到他的意思,赶紧接话:“说?话算数!李老板,到时候可带着我啊,就是?我家那娘们?不好糊弄。”

许老板道?:“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对付过去了,实在不行?,让我家夫人说?去。”

李老板皱着眉指了指他:“你啊,行?,三天三夜,少一分钟都不行?。”

“七天七夜都行?,就怕你吃不消啊。”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许老板起身,对邬长筠伸手:“坐的腰酸,邬小姐也坐累了吧,赏脸跳个舞?活动活动筋骨。”

他帮了自己,再拒绝就有点?不识相了,邬长筠不想在这里多坐一分钟,过场走完了,给个面?子,跳完这个舞,就回去。

她搭上许老板的手起身:“您请。”

舞池里不少男女,邬长筠比许老板高出半个头,看上去很不协调。

许老板微微仰脸,欣赏她的容颜:“他们?几个就那样?,口无?遮拦,又喝了点?酒,唐突了,邬小姐不要介意。”

“没事。”

“邬小姐从前是?在玉生班唱吧?”

“对。”

“我去听过两回,小元翘,你认识吧?”

“认识。”

“不过邬小姐这身姿、容貌,怎么就唱了武旦?要是?唱花旦、青衣,怕是?早红头大江南北。”

邬长筠不想同?他说?太多,敷衍道?:“喜欢。”

“不过邬小姐英姿飒爽,有几分女英雄之气?,没能见识过你在戏台上的风姿,真是?遗憾。”

“您谬赞了,我偶尔会回戏班唱一场,许先生感兴趣,提前打声招呼,我给您留个雅座。”

“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捧场,给你送两排花篮。”

“那就提前谢谢您了。”

许老板眉开眼笑的,盯着她的脸,越看越有滋味,鼻子往前靠了靠,在她肩头深嗅一口,手忽然从腰缓缓往下滑:“等邬小姐新电影上映,我再去包上几场。”

邬长筠感受到身后的爪子不规矩起来,故意跳错步,用力踩了下他的脚。

许老板“哎呦”一声,手顺势掐了下她的屁股。

邬长筠立马推开人,却见许老板侧倒,跌坐在地上。

有人在她之前出了脚。

邬长筠看清男人,心里莫名一喜。

杜召一脸要刀人的眼神?,冷厉地俯视地上的许老板,怒意上来,一点?也不怕得罪人:“老子的人你也敢动,滚。”

许老板自知得罪不起,反倒起身赔了个不是?,悻悻离场。

杜召转身,不悦地看了邬长筠一眼,不等人说?话,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拉出场。

邬长筠被他塞进后座。

杜召一脚油门,车冲了出去,她重重撞在后座上,凶他一句:“慢点?。”

男人反而更快了。

车子一路往郊外去。

邬长筠看着外面?逐渐黑下来的路:“去哪?”

男人不回答。

她扒住驾驶座的靠背:“问?你话呢。”

他还是?沉默。

邬长筠回过身,也憋了一肚子气?。

想起新买的大衣还落在饭店,更加恼火。

今夜云厚,一颗星星看不见,夜幕下的荒野,伸手不见五指。

车子猛地一刹,她差点?撞到头。

杜召踢开门下车,来到后座,不顾反抗,粗鲁地将她压在身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天前。”

“四天前,要不是?我看到报纸,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就永远不会想起我?”

想过,可看他这强硬的态度,邬长筠一点?也不想解释:“想你干什么?”

他沉默地盯着她,忽然将人翻转个方向。

邬长筠趴在车座上,不服,要起来,被他重重拍了下屁股。

火辣辣地痛,她扭过头来骂他:“你有病吗?打我干什么?”

杜召卷起她的衣服,撕破薄薄的丝.袜,手往里去一通乱搅。

邬长筠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扭着身子去抓他,她的腰软,半边身折过来,重重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杜召不顾疼痛,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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