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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他的婴儿肚,捏起来手感特别好。

俞夕喃喃地反驳:“我又不是婴儿了,怎么还会有婴儿肥,我都快十三了!”

顾北陆躺着把人拉进怀里,用脸蹭着发顶哄:“好好好,十三了。”

十三又怎么样?就算三十了也还是他的小棉花糖,他还要给俞夕换睡衣。

他并没有觉得这个想法有任何不妥。

俞夕缩在怀里任他蹭着自己的头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吸了吸鼻子,睁眼抬起头看着他。

“Derek,你觉得沈迪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顾北陆正在想象着俞夕三十岁穿什么样的睡衣比较好,冷不防听见了沈迪的名字,心情又不美丽了。

“有,比以前更烦了。”

俞夕推了他一下:“说认真的,你知道他爸妈最近正在离婚吗?”

顾北陆嗯了一声:“知道啊,他那个大喇叭。”

“他说他爸妈吵架吵了好几年,现在分开了反而是好事。虽然他这么说,但情绪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在俞夕看来,如果有得选,谁不想自己爸爸妈妈相亲相爱,一家人和睦相处。沈迪平时的确神经大条了一些,但这种事情毕竟是大事,他肯定不会像表面上那般不在乎。

“Derek,谢谢你今天把蛋糕分给了他。”俞夕知道沈迪跟他一样,很容易因为一点儿美食心情变好。虽然他们做不了什么,能让朋友开心几分钟也是好的。

以后他也要把自己的蛋糕分给沈迪,他在心里默默地做了这个决定。

没想到,顾北陆好像有读心术似的,在他头发上重重地揉了一把,沉声道:“你的谁都分不走,以后多给他预留一块行了。”

俞夕开心的抱紧他,说他最好了。

顾北陆用力把人一带,在这颗小脑袋下垫进了真丝枕头。

他知道俞夕想做什么。这个从小就极度善良的孩子,十分在乎他人的感受,很容易被周围的朋友影响。

俞夕枕着真丝枕头想了想,又问出了一个心中的疑惑:“Derek,你说为什么找到了爱人,最后还是要分开呢?”

顾北陆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保持了沉默,伸手扯起被子给俞夕盖上。

俞夕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被子里,思绪还在继续:“不过,你记得沈迪还有个在上大学的亲姐姐吗?他说他姐告诉他,不管爸爸妈妈去哪里,他们姐弟俩永远是姐弟俩,她永远不会离开他,有个亲姐真好……”

软糯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像极了含糊不清的梦呓。

但即使是断断续续的声音,却都被身边的人听了个七八分。

顾北陆的目光在他的小脸上勾勒着,陷入了沉思。

他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但一丁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

可没有又怎么样?他也永远不会离开俞夕,他比亲哥还亲哥。有他在谁都别想欺负俞夕,以后他的财产肯定留给俞夕。

反正他们两家父母都在餐桌上说定了,他们俩就像异姓兄弟一样。既然俞父俞母都认他了,那他就是俞夕真正的哥哥。

找了十几条两人就是真兄弟的理由之后,顾北陆成功地安慰了自己,抱着俞夕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俞夕身上的体香萦绕在他鼻尖。他总觉得今天比平时都要热,宽敞的房间里温度逐渐升高。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俞夕刚游完泳,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他面前,也不去冲凉,就一个劲地喊他。

“Derek”

“顾北陆”

“哥哥”

梦境跟现实不太一样,明明是俞夕的声音,但却没有平日里那般清脆,而是带着点不真实的回声,黏黏糊糊的。

晃眼的阳光下,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肤往下滴,从眼角到下巴,勾勒出清秀的脸庞,再锁骨处打了个弯,往下滴到因为呼吸而均匀起伏的胸肌上。

白的白,红的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顺着再往下是纤瘦却有劲的腰,笔直修长的腿……

他想看清楚俞夕的眼睛,但视线渐渐模糊,他觉得很热。

清晨五点,他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一身的汗,还气喘吁吁的,手臂又酸又麻。

侧过头去看,俞夕还在他怀里睡得沉,把他的右手胳膊当抱枕一样搂在怀里。

他抬起左手,掀开自己的被子,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底下一片潮湿泥泞。

他心中一紧,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右手,随手抓了只熊塞进俞夕怀里。

俞夕抱紧熊,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北陆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

半小时后,他从浴室里出来时,俞夕还保持着一样的抱熊姿势,但被子已经被踢掉了一半,修长的大白腿暴露在空气中。

顾北陆几乎是屏着呼吸,把人重新塞进被子里。

他站在床边,没再躺下。

天刚微微亮,不太明朗的天光透过玻璃,让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得不太真切。

这怪异的氛围,跟方才的梦境有九成相似。

顾北陆太阳穴突突直跳着,转身去把夜灯开了。这样看得真切一些,能确定这是醒着,而不是还在梦里。

虽然是他第一次,但常识他还是有的,可以冷静应付。唯一在意料之外的,是梦见了俞夕。

以前他不是没有梦见过俞夕。相反,他梦见俞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天天跟俞夕形影不离,生活里一点一滴全是俞夕的影子,这习惯难免延续进梦里。

只是以前梦见的俞夕,都是跟他一起吃饭睡觉,打闹学习,或者他在闹他在笑。总之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但这一次跟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一次在梦里没做什么,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梦里的他好像手脚都被灌了铅,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只能直勾勾地盯着俞夕看。偏偏俞夕也不动,只会叫他的名字。

俞夕每叫一声,他就呼吸就更急促一分。仿佛梦里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可怕的魔力。

顾北陆回忆着这七零八碎的梦,不知不觉手心又出了汗。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梦见俞夕?他想来想去,一定是昨晚睡前想俞夕想多了,正巧赶上了这种时候。

一定是这样,不然没有别的解释。

六点十分,俞夕揉着眼睛醒过来时,顾北陆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环视了房间一圈,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顾北陆平时就比他起得早。

他伸着懒腰起身,看了一眼表。今天时间还早,可以先去游二十分钟的泳。他喜欢晨泳,晨泳会让一天都充满活力。

*

顾北陆经过凌晨那一通折腾,觉得浑身上火,天一亮就出去跑步了。跑完五公里回到家,时间刚刚好六点半,正是俞夕平时起床的时候。

他回到房间里,刚想喊床上的人起床,却发现床是空的,被窝很凉,手机在床头柜上,浴室的门是敞开的。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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