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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表情，望向那本笔记本发眼睛空洞无神，嘴唇一分一合，喃喃地重复道:
“不会有在一起的那天吗？”
声音很轻，却被祝棠的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了。
“我喜欢过你，但我找不回那种感觉，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下个月准备出国，去哪我还没想好，我不欠你什么，我不想烦恼，如果我感觉被打扰了，当初孤立无援的我可以销声匿迹，现在的我也可以做到。”
同样的地点，时间往后推一天，祝棠对程厌说了同样的话。
她知道要她们完全远离自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退一步，监视她可以，但是不要被她发现，如果她发现了并且感到烦恼了，她就会永远从她们眼前消失。
当初程厌在汝城说，她可以不打扰祝棠，只想看着她。
但当祝棠坐在她面前告诉她只能这样，心脏骤停般无法呼吸，放在桌下蜷着的手指深深嵌入手心，时间一秒一秒地度过，程厌心如凌迟，每一秒都度过的十分艰难，而祝棠正在等她的回答。
她还在等什么？这不是当初她提出的吗？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过了大概半分钟，角落桌上熏炉里的熏香快烧尽，飘渺的香烟变淡，弥散在空中，程厌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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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接近尾声了，结局是四个人在一起，不会少任何一个人，如果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评论告诉我哦，谢谢一直在看的你们
0082 怎么报复？；比如，上我
连着这个月，季妩就像是消失了一半，祝棠的身边再也没有半点她的痕迹。
祝方一直在针对季妩的公司，在打听季妩的住所，但无论哪样他都没有办法做到。
他刚从国外回来，脚跟尚未站稳，而A市早就变了天，他更不会料想到程、顾两家会在暗地里支持季家。而他更想不到的是这种局面是她的女儿间接造成的。
祝棠让三个彼此敌对的人站在统一战线上。
当初的车祸不是巧合，是季妩同父异母的弟弟一手操纵的，季妩的父亲拼死也要从季妩的手中保住这个私生子，送到国外。
而季妩看那人年纪尚小，觉得不足以造成威胁，就任由他苟活在国外。
没想到还不知足，用了最蠢的办法想要争夺家产。
但就算是季妩昏迷在病床上，董事会又有人早就看季妩不顺眼，他也斗不过季妩。
季妩早有后手，只不过要借一点程厌的势才能更为彻底地剔除这几个扎在她身上的毒刺。
程厌的原话是:
“我帮的不是你，要不是看到遗书上你的所有财产归属棠棠，我才懒得淌你这趟浑水。”
她的手段很卑鄙。
所以她自觉地从祝棠身边退开，她羞愧，自己连累了祝棠，又利用祝棠，但她没想到祝棠居然会找上门来。
夏夜晚风吹得很急，推着祝棠的后背走，她又来到这栋公馆，华丽的牢笼。
“我来要我的东西。”
祝棠开口说道，长发散在脸侧，往季妩的方向飘。
那风吹得想将她推进季妩怀里。
季妩瘦了，大病一场，下巴更尖了，垂着眸子有些疲惫的模样，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多了几分颓败感，纤长的手指搭着门框，身姿不似往前那样挺拔。
“护照是吗？”
“是。”祝棠说。
她的的一些证件一直放在季家公馆，而且不过多久就要出国，护照等证件加起来补办又需要十多个工作日，她想赶上在法国的一个画展。
“进来等我去拿？外面风很大。”季妩拂去自己脸上被吹得凌乱了的散发，挽到耳后，看祝棠犹豫的模样，又苦笑着说，“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
祝棠深深地望进季妩的眼睛，知道对方不是撒谎，是认真的。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季妩，祝棠明显地有些焦灼、不安，也许是这里太空旷，天边又已经黑了，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祝棠的呼吸困难。
又或许是她在这里被拉着做过太多次，眨眼间那些画面拼凑起来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她索性放空大脑，以至于季妩已经坐在她面前了，她也没注意到。
“都在这里了。”
季妩用了一个文件袋把所有证件装好，放在祝棠面前的桌上。
被突然的声音吓到，祝棠下意识地流露出惊慌的表情，透着股娇憨。
季妩捕捉到了那一瞬，心脏好似有蚂蚁在爬在咬，不然此时怎么又酥又麻？
“其实你来是有话想对我说吧。”季妩说道，看着祝棠迅速敛下表情，只剩耳尖无法抑制地泛红。
祝棠明明可以让别人来替她取，或者只是发个消息、打个电话，让自己叫人送到她手上，又何必为了这点东西重新回到这个会唤醒她不美好回忆的地方。
除非她有话对自己说。
而她季妩呢？
她自觉从祝棠身边退开，她不可能考虑不到祝棠需要这些东西，懂事如她，她应该主动把这些送到祝棠手中。
但她没有，她期盼的就是现在。她和祝棠都有自己的目的，很公平。
“是。”祝棠承认，“我要出国了，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不回来了。”
季妩眼神抬眼看向祝棠，企图从上面找出撒谎的微表情。
可她没有找到，季妩的唇珠压着下唇，微微启唇，可心脏传来的剧痛让她无法发出声音，又闭嘴，耳边的声音不停的蛊惑她。
「她要走了，不回来了，这次不抓住机会，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听我的，你已经做过一次了，要怎么留住她，你最清楚不过了，让你成为她的唯一。」
「把她关起来。」
「囚禁她。」
……
季妩眼神变了，落在祝棠身上的视线也仿佛有了实质，缠绕着她，想要捆绑她。
祝棠机警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唤了一声季妩，才把季妩从幻觉中拉出来。
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