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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的眼睛逐渐清明,季妩尴尬地低头。

她怎么还敢那样做?她险些失去她的宝贝。

如果非要在祝棠死和祝棠离开活着,她肯定选择后者。

“我希望我在国外的生活不被打扰,不然我会永远消失。”祝棠说。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吗?”

季妩问道,只是看着她,不去触碰她,比季妩之前料想的要好很多,甚至让她有种被惊喜砸中的感觉。

她知道祝棠以前不喜欢被监视,但现在祝棠却退了一步。

祝棠变了,从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变成现在会退让,会妥协,被磨圆了棱角的祝棠。

“是。我说完了,所以我现在要走了。”祝棠起身,拿起桌上的东西,没等季妩同意就起身,脚底抹油一般走到玄关拉开门。

亭前的石子路响着被雨滴敲打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外面下着小雨。

可是一阵冷风吹过,雨声急促,敲击着祝棠的鼓膜。

抬眼望天,天边一角一道霹雳闪过,三秒过后轰鸣的雷声在头顶接踵而至。

夏雨来的急,祝棠也没带伞。

季妩站在玄关。

“下雨了,等会再走吧。”

“我还有话没说完。”

“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就从来没想过报复我吗?”

季妩的声音,她的话,一句接一句夹着雨声往祝棠耳里钻。

“报复,怎么报复?”祝棠微微转身,侧着脸,看向季妩。

煞白的闪电照亮了祝棠的脸,衬得她的脸更白了,牛乳似的,柔润细腻。

相反,季妩的脸有些惨白,像弱不禁风的病美人靠着玄关的置物柜,淡粉的唇瓣一张一合回答祝棠:

“比如,上我。”

雷声,在祝棠身后沉闷地炸响,轰得祝棠的大脑一片空白。

0083 雨夜,用仿生道具反攻,却又被女上的姿势榨精

“明天我就从你的世界消失,好不好?”季妩看着祝棠一言不发,心越发慌,现在正在下雨,外面凉,她穿的又单薄,风一吹,就止不住地咳嗽。

她怕祝棠转身就决绝地离开,雨很大,祝棠万一感冒了,旧疾新病一起来,她怕出意外。有关祝棠的,她一点也不敢赌了。

“棠棠......”季妩踩着绒拖鞋,跨过门槛。

而祝棠只是看着她,睡衣松垮的挂在季妩单薄的肩上,祝棠看着冷风从季妩的衣领灌进她的睡衣,掀起的一点刚好可以看到季妩消瘦的锁骨。

“这可是你说的。”

在祝棠将季妩推倒在主卧的床上之前,祝棠从没想到自己心里藏着那么大的怨气,从无忧无虑的生活被打破到现在的身心俱疲,通通拜季妩所赐。

仅仅因为她无法接受季妩对她的“爱”。

谈恋爱分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她什么也没做错,完全可以称这些事为无妄之灾。

而祝棠的怨恨化为牙尖的锋利,深深陷入季妩的肩,舌尖尝到了铁锈味祝棠也未松开口,反而愈咬愈深,像是要咬掉季妩的一块血肉。

季妩只是微微皱眉,咬紧牙关感受着祝棠带来的痛楚。

她甘之若饴。

祝棠跨坐在季妩身上,握着季妩两只手臂的手用力到颤抖,却没有感受到季妩的挣扎,也没有听到季妩的痛呼,齿间又酸,觉得不解恨,这才松开口,抬手用指腹抹去嘴角的湿漉,低头一看,指腹上一抹猩红。

她以为那嘴角的湿润是她自己的唾液,没想到是血。抬眼看向季妩被自己弄乱了的衣领,雪肤上一个狰狞的牙印正往外渗血。

季妩那半边身子都痛麻了,唇色惨淡,平静地看着祝棠,抬手替祝棠抹匀了唇上的血,硬撑着身子,那只手捧着祝棠的脸,脑子似乎也有些晕了,眼中的祝棠妖冶无比,让她着迷,撑着身子靠近。

如果祝棠是吸血鬼,那么她甘愿献上她身体里所有的血液。

“别亲我!”祝棠倏地打开季妩捧着她脸的手,推开季妩。

季妩后背撞到垫在床头的软垫上,但祝棠很用力,季妩只感觉身体里的内脏都跟着弹了一下,但更为让她心碎的是祝棠近似嫌恶的语气。

一下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在心头丛生。

为什么不亲?

是因为她的身体没那么好看了吗?

她知道她的身上并不像平常女性那样光洁完美,虽然她尽力去消除那些痕迹,但是还是会有训练的时候伤到的痕迹,手指也长了茧是粗糙的,而且车祸伤到了肋骨,胸下有一条手指长的疤痕。

她年纪也大了,不如程厌顾淮年轻。

祝棠嫌她老吗?

嫌她又老又丑,完全不如别人?

仅仅因为祝棠一个无心的反应,她心口被撕裂一般,破了一条裂缝,钝刀在里面一点一点凌迟她的心。

季妩不知道的是祝棠从没想过那些。

而那季妩误以为嫌弃的语气只是因为季妩要吻上来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被季妩关在小黑屋里的日子,每日乞求季妩留下的那副不堪的可怜模样。

桃花眼耷拉着,盈着薄雾一般若有若无的水汽,美眸含泪,好似全世界都辜负了她。

祝棠看着这双眼睛,季妩是委屈了?

可季妩又有什么资格委屈?

“怎么?不想做?”祝棠手掌在季妩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没使劲,但满是羞辱意味。

“没有。”

季妩手背泛红,葱白的指尖攥住祝棠的衣摆,脸上酥酥麻麻,微微低头,敛下脸上的表情,却被捏着下巴被迫抬头,直视祝棠的眼睛。

“那怎么一副委屈的表情?是你要说要做的,不想做我可以走,我可以找别人做,没必要看你这副表情,坏了好兴致。”

“不委屈,只是有点疼,别找别人......”

季妩似乎真被咬得整个人都虚弱了几分,声音都轻了几分,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颤音,她极尽的卑微都展现在了祝棠的面前,然后被祝棠的一声冷笑,伤得遍体鳞身。

她抓紧了祝棠的手臂,真怕祝棠马上抽身离开似的,惨淡的嘴唇又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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