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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啊”了一声,大郎被喂药了?

“他去找了当初寿宴上那几个官员富商帮忙,那些人哪是好对付的,他得罪了我和贺巡,那些人为了讨好我们自然把他当猴耍,我那个大哥最自视清高,发现后受不住刺激,叫人一撺掇就染上了大烟,正拿那东西当神仙,沉浸在美梦里呢。”

贺雪风懒洋洋的说着,心中这些天的郁气终于出去了不少,但还不够,走着瞧吧。

他们小声聊了许久,最先撑不住睡过去的是在军部忙了一天,又大半夜跑回来的贺雪风,闻玉书拉着被子给他盖了盖,目光落在他疲惫的眉眼上。这时身后的贺巡做了噩梦似的突然将他搂紧了一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等贺巡呼吸平稳,才安心入睡。

……

去德国的人还没回来,这期间闻玉书又犯了几次瘾,那么温柔的人,犯起烟瘾来像个疯子一样,他对陌生的自己产生了恐惧,脑袋里忍不住浮现集市上那个犯了烟瘾的男人的模样,每次清醒的时候看到男人们关切的眼神都会哭着哽咽别管他了,拿绳子把他绑起来,让他自生自灭吧。

那绳子只用了一次,他手腕脚腕被磨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连动都动不了,看上去更痛苦,贺雪风和贺巡就放弃了,把他震颤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不管他怎么抓都不放开,在他耳边低声哄着,陪着他度过一个个难熬的日日夜夜。

幸好没过几日,贺雪风派去德国的人紧赶慢赶地把洋人医生和设备带了回来,那催眠疗法出奇有效,闻玉书犯毒瘾的时候仍然会在梦中抽搐,哭得满脸泪,但一醒来,精神却好多了,只觉得睡着了,并没有毒瘾发作时的疼痛。

笼罩在督军府上的阴霾终于散去。

秋去冬来,北城下了场大雪,闻玉书还是没来得及回江南过冬,他清瘦了不少,本就不大的脸都小了。他坐在外边的铺着厚厚垫子的长椅上,旁边的石桌上一个火炉咕噜咕噜地煮着上好的茶叶,吃着贺巡给他剥的橘子,看着长大了不少的丑东西在雪地里撒欢。

雪狼幼崽长大了,褪去了淡黄的胎毛,一身皮毛雪似的干净,在积雪上迈开爪子狂奔,站在假山上上威风凛凛地嗷呜叫,贺巡懒散地倚在长椅中,扔掉橘子皮,不屑地看它。

嗤笑:“傻狗。”

经过几个月的折腾,闻玉书的戒断终于结束,洋人医生看向他的目光非常满意,就像他之前说过的,很少有人能挺住疼痛不用吗啡,他走的时候劝诫闻玉书千万不能复吸,这东西第二次粘上再想甩掉,可比第一次要痛苦和困难得多。

那时闻玉书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脸白的毫无血色,冲他笑了笑,点头应下。

他的生活逐渐恢复了正常,这几个月戒断不是在疼就是在昏睡,许久没正常的看一看外面的景色了,趁着今天天气好,便出来透透气。

江南多雨水,四季如春,烟雨朦胧,北方冬季多寒冷,但一到冬天白茫茫的雪落下,就是一处吃茶的好景色。

听见贺巡的嗤笑,他轻声道:“你别骂它。”本来就像二哈,骂多了更笨了怎么办。

贺巡哼了一声,倒是没再和小狼崽斗了,拉过闻玉书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给他暖暖,抱怨的说:“天这么冷,非要出来喝茶,小娘生病了儿子又要心疼了。”

闻玉书冰凉的手被他搓暖,脸也有些红:“我和你父亲已经分开了,小爷别再叫我小娘了。”

“谁管那老东西,听说他中风了,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季凡柔吵着要和他离婚,追求自己的幸福,老太太大骂她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让她不生了孩子不能走,季凡柔去哪儿她都跟着去闹,怕是要纠缠到死了。”

巡小爷笑盈盈的凑过去,下巴搭在闻玉书肩上,语气撒娇似的:“我给小娘当儿子吧,天天给小娘暖被窝,还能让你舒服,多划算。”

白捡了个能干的大儿子,闻玉书表面脸皮红了红,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

“小流氓。”

贺巡被骂的十分舒服,他小娘连一个眼风都没给他,规矩的很,可惜吴侬软语的江南调子叫人听了心头一酥,啧……是他思想龌龊,什么都能想到那事儿。他抱着闻玉书的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今天潇湘楼的厨子来给小娘做西湖醋鱼,我带人去尝过了,都说他家西湖醋鱼做得最有南边的风味,小娘多吃点儿,瞧你腰细的……”他万分惆怅和苦恼地说:“我都怕到时候在床上把你撞散架儿了。”

温柔的江南人耳根发热,嗔怪:“不知羞。”

巡小爷是不知,他放肆得很,搂着自己小娘懒洋洋道:“不知道,羞什么?更过分的我还没说呢,小娘想不想听听?我——”

嘴巴被一双手匆忙堵住,他蜜似的琥珀色眼眸弯了弯,装着一张羞臊到通红的,心上人的模样。

闻玉书毒瘾戒掉了,胃口也渐渐变好了,贺家叔侄俩变着花儿投喂他,把他养的气色比在江南时还要出色,连丫鬟都觉得这次两头呃……,十分会照顾她家白菜,少爷仿佛又回到了老爷太太还在的时候,琵琶拿出来的次数也多了,在督军府弹琵琶唱小曲儿,也不会有人一脸鄙夷地嫌弃他上不得台面,那叔侄俩反而很欣赏,有眼光!

小丫头刚夸赞完贺家叔侄会养白菜,叔侄俩就把白菜入锅,煎炒烹炸吃了又吃,正房的门关了一天,白菜连汁儿都挤不出来了,两条腿都是打着颤的粘满了黏腻的液体,哭得嗓子都哑了。

好脾气的江南人终于被他们弄生气了,将叔侄俩狠狠关在了门外,两三天没搭理他们,叔侄俩见对方被自己惹生气的样子还挺新奇,又是装可怜又是讨饶的,哄着他开门。

二人挖墙脚的时候说过各凭本事,但还没来得及争抢,闻玉书就犯了毒瘾,虽然如今已经治好了,但叔侄俩半夜仍然会心悸惊醒,冷汗津津的坐起来,盯着闻玉书的睡颜看上半天。

他们早就不准备再节外生枝了,让对方刚从地狱里爬上来就又要面临他们争抢的拉扯,谁也没开口,默认了和平共处。

——禁欲第五天。

闻玉书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走出屏风,就被穿着军装的男人一把抱了起来,他惊呼一声,手上的毛巾一下掉了,男人土匪似的抢了他便大步走到床边,闻玉书坐在了床上,气得踹了他一脚,男人笑着拍了拍裤子,大手握着他一只白皙微凉的足,黑眸弯弯,好声好气哄着他。

“心肝儿,二爷错了,让我回去睡吧。”

贺巡也爬上了床,抱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万分可怜地蹭着他,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抱怨他离开小娘觉都睡不着,都有黑眼圈了。

闻玉书一听他说话胸前便刺痛,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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