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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闻玉书严厉制止,等门再打开,大将军唇角破了的离开了。

众人听得暗自吸了一口冷气,那戚韵可是小侯爷!太后的亲弟弟,小皇帝唯二的亲舅舅,这闻大人好大的胆子,竟往人脸上打,没看戚将军唇角都破了个口子么,这要真计较起来,闻大人还有好?

坚信他们势不两立的人十分唏嘘。

屋里一片淫乱。

闻玉书打发走了侍卫,他在江言卿面前夸了戚韵,又在戚韵面前夸了江言卿,被二人一前一后好好折腾了一通,如今赤裸着满是情欲的身子伏在床边,发软的手端起凳子上放着的一盏茶,慢悠悠的了几口,他看起来并没有多愤怒,谁也不知道这一肚子坏水儿的老狐狸在想些什么。

……

戚韵回去后洗了个澡,侍卫便过来说江大人来了,他赤裸着满是抓痕的宽阔脊背,面色不改地将浴巾扔进水盆,想起来是他叫江言卿晚上来府中一趟,问问南边的水患是怎么安排的,如今边疆哈撒部落也有异动,万一真要打起来,内里的事才更要处理好,以免到时候被人钻了空子,影响到边疆的战事,拖他的后腿。

他打发走侍卫,换好了衣服出去,就见书房里,江言卿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盏品茶,那人即使下了朝堂也是一身绣金线的红衣,看上去更花枝招展,戚韵扯了扯嘴皮子,走过去。

“赈灾的事内阁打算怎么处理?”

江言卿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

戚韵常年一身黑色锦袍,单调乏味,审美堪忧。

他目光落在他脖颈处的咬痕上几秒,淡定地收回来:“殷修贤病了,没心力再管内阁的事,内阁现在由我和闻玉书全权掌管,如今国库不充足,他提议先从周围几个城池的粮仓借些陈粮回来,给各个知府的信件已经快马加鞭送了去,派了工部的人去治水,户部的人去赈灾,跟着去的还有几个御医,带着大量草药,以防万一。”

没有殷修贤掺和,一起都比较顺利,戚韵和江言卿谈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

等谈完了正事,没什么别的可说,二人沉默地坐在书房,如今天色已经不早,烛火摇曳着。

戚韵还是没忍住,扯了扯唇:“江言卿,你连政敌都不放过?”

江言卿刚才路上就听说了这人去了趟闻府,他也叹:“说的好像你放过了一样。”

二人看了对方一眼。

戚韵向后一靠,摸着手上的象牙扳指,隔着一张书桌,江言卿姿态散漫地倚在太师椅中,漫不经心地顺了一下折扇的穗子,不约而同的想着。

这厮到底哪里比我好了?

【作家想说的话:】

闻大人要开始报复回来了

一肚子坏水儿的老狐狸(剧情)

二人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离开的时候却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没什么可谈的了,见到对方就想起来那人在床上夸赞对方比自己好的模样,都是天之骄子,骨子里争强好胜,床笫之事被宿敌贬的一文不值,不如他如何如何好,就算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心里也难免堵得慌,干脆不常聚在一起了。

这两日风平浪静,朝堂上也没什么异动,闻大人仿佛并没把那几场情事放在心上,与往日一般无二,这倒是让江言卿奇怪了,以闻修瑾睚眦必报的性子,可不像是能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他和戚韵的。

南方暴雨,京城这几日也雨水不断,天气阴沉沉的,各大人下了早朝,从皇极门出来,闻玉书刚要上马车就被江言卿一声“闻大人——”叫住了,他肩上披着黑色披风,回过头看向男人。

地砖湿漉漉的仿佛被水洗过,一把青纸伞撑在他头顶,他肩上披着件黑色披风,从容地站在马车旁,处变不惊的笑了笑:

“江大人有事?”

江言卿肩上也披了披风,小厮要给他打伞,他抬一下手拒绝了,瞧着从容不迫的男人,同样笑了起来,缓声道:

“这些天没等来闻大人的报复,言卿心慌的很,想来问问,闻大人究竟在筹备什么大事?”

闻玉书笑了一声,他一身朝服,侍卫恭敬地为他撑着伞,一身气场怕是谁也比不过的,和和气气地说:“江大人怕是找错了人,闻某可治不了心慌,江大人该去请御医仔细瞧瞧才对。”

其他的却是不肯多说了。

江言卿看了他半晌,几丝微凉的雨水落在肩上,忽的,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拂了一下,江言卿心头猛然一跳,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百思不得其解:“闻大人,您这是玩什么呢?”叫他怪瘆得慌的,后背一阵发凉。

闻玉书被他抓着手,笑意不变:“关怀一下江大人罢了,免得您淋了雨,病的更重了。”

江言卿自然不信这番鬼话,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淅淅沥沥的细雨中,戚韵一身朝服,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见他回头后抬眸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两秒,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

江言卿回过头,看见闻玉书也收回目光,便笑了:

“闻大人,您这是……挑拨离间?恕言卿直言,这招没什么用处。”

闻玉书一叹:“江大人想多了。”

他淡定抽回手,弯着腰上了马车,侍卫也收起了青纸伞,江言卿没继续拦着他,看着侍卫驾着马车离开。

马车并未往闻府的方向去,而是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到了一座威严的府邸前面,侍卫敲开门,递给门房了拜贴,门房连忙弯着腰恭敬地请闻玉书进去,带着他到了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的侍卫一看就是了不得的练家子,一身的血腥气,对他们抱拳行礼,进去通报,没多久,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里遥遥传来:

“可是修瑾来了?快些进来。”

闻玉书神色不变,偏头吩咐跟着自己的侍卫把补品递给小厮,进了门,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将他沾了雨水的披风拿下去,丫鬟端着托盘,低眉垂目的进来,上了茶便退下了。

他坐在书桌前,看了一眼殷修贤。

殷修贤病了几日,如今已经见好了,除了脸色白一些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他穿着一身灰色直裰,儒雅和蔼,明明头发已经白了,一双眼睛却不见老意,精明的让人心里发寒。

闻玉书只看了他一两眼,便移开目光,瞧着书桌上大气磅礴的字,笑着说:

“义父今日气色好了不少。”

殷修贤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亏得皇上体恤,让我告假了几日。”

他复又笑了笑,和煦地和闻玉书说:“尝尝我府中的茶,可合你的胃口。”

闻玉书笑着说了声是,垂眸看了一眼白瓷茶杯,殷修贤府中的东西无一不是最好的,他端起那茶杯,品了一口价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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