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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了,仇晗远却不得闲,他诏狱里还有个人要审,陪着小皇帝用完膳食,就要先走了,因此对那硬骨头的官员很是不悦。

他给小皇帝拢了拢狐裘的披风,看着他上了龙撵,脸上的笑容才淡了点,去了诏狱。

听得见他的心声的闻玉书,早膳时就听见一旁的仇晗远在心中阴测测地想那官员不识好歹,边给他布着菜,边在心里想东厂种种刑罚,他是漫不经心了,闻玉书夹菜的手直抖。

天那,他能在三个疯子身边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天那,怪不得人人见了仇晗远和东厂那帮人都和见了鬼没什么差别,闻言色变,真不冤啊他!

说起来还有点小羞涩,绕是他没穿前听上去有点夸张的家庭背景,也算见过点世面,但也没见过这样千姿百态折磨人的刑具啊,果然,还是老祖宗狠。

闻玉书唏嘘不已地端坐龙撵中,收了收心,准备去撩国师了,掀开了龙撵的的门帘。

旁边的福安瞥到这一幕,就连忙扬声:“停——”

八个大力太监停下,轻轻放下龙撵,福安低了低身子:

“陛下有什么吩咐。”

闻玉书怀里捧着暖炉,犹豫了片刻:“皇叔,可在御书房?”

“摄政王的住所离得近,奴传膳前隐约瞧见他往御书房去了,王爷……今儿个脸色可不太好看呢,估计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福安思索了一下,说到后面就压低了声音。

闻玉书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先去摘星楼吧。”

如今还没到听国师讲经的时辰,摄政王又在御书房等着,几个太监面面相觑。

福安脑袋里闪过今早干爹给小皇帝洗手的画面,笑得很喜庆:“哎,奴才知道了。”

他直起了腰,扬声叫起。

闻玉书便将掀开的马车帘子放下去。

龙撵到了摘星楼前面,弟子还挺意外,先行了礼,进去通传,没多久就小跑出来了。

“陛下,国师请您进去。”

闻玉书点了点头,进入了摘星楼,来到江聿风待客的正堂。

弟子刚上了一杯茶,闻玉书还不等喝,江聿风便进门了。

国师今日穿了身青色绣竹叶的锦缎袍,发冠换成了一根玉簪,眼上还是两指半宽的白绸,腕上戴着珠串,行至到正堂中央。

“臣江聿风,见过陛下。陛下今日倒是勤勉。”

他不咸不淡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闻玉书听了以后有些脸红,知道自己昨天来的那么晚,今天又这么早,总归不太好。

“朕找国师有些事……”

江聿风倒是不曾想过小皇帝找他有什么事,看他吞吞吐吐,心中难免好奇:

“陛下找臣有何事?”

闻玉书正在心中纠结着该不该说,听到江聿风的声音,才不大好意思的呐呐:

“昨天的药膏……能不能给朕再用些。”

“……陛下还没好?”江聿风问了一句。

闻玉书表情别扭了一瞬,目光闪躲地移开了,看向自己的手指,含糊地嗯了一声:

“还没好全。”

那药膏是江聿风亲手所制,功效如何他最是清楚,用一次便有成效,断不会叫小皇帝这么怕他,还特意来求,除非……昨夜发生了什么。

江聿风并未拆穿小皇帝拙劣的演技,只道:“好,陛下去经阁吧,上完药,再讲经。”

闻玉书十分感激地谢过国师,但看着他的目光还是带有一丝小心,毕竟他在国师身上也闻到了那种不好招惹的,薄情寡义的气味。

江聿风自然没错过那一丝小心,唇角微扬了一点。怕是头一次看见不敬重他,也不轻蔑他,反而看透了他内心一般,害怕躲远的。

……警惕心倒是重。

小皇帝去了经阁,等着江聿风去拿药。江聿风从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盒崭新的圆盒,挖出了一大半的药膏,带着剩下的半盒回去。

“这药膏制作麻烦,只剩下这些,暂且够陛下用上一回。如若下次陛下还需要,再来臣这取。”

一身青色锦袍的男人拿着一个圆盒,递给坐在床边的少年。

闻玉书心中啧啧,这神棍说起谎话来草稿也不打,脸上更是一丝心虚也无,怪不得喝口茶都高深莫测的,让来找他指点迷津的大臣们心怀忐忑,自己先脑补了一大堆,对他越发恭敬了。

他表面失落地垂了垂眸,像是本来还想着要上一盒,就不用来摘星楼了。

他怕皇叔怕的厉害,更别说对方心情还不好,担心被他发现自己身上太监弄出来的痕迹,说不定要怎么欺负他呢,最后还是来了国师这。

“多谢,国师。”

小皇帝有口疾,为了不结巴,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咬着,虽然笨了一点,却很可爱。

他准备给自己上药,欲言又止地看向江聿风,江聿风便起身告辞,到外面避嫌,合起一扇木质的房门,虚掩着留下了一丝缝隙。

一袭青色锦衣的男人并未离开,侧身立在门口,表情淡漠冷静,从缝隙中往里看。

门开了一条不大的缝,小皇帝毫无所觉,解开了身上的明黄龙袍,雪白的皮肉布满星星点点的痕迹,一看便知昨日从他这听完经回去,和那残忍狠毒的权阉发生了什么,单薄的身子坐在自己的床上,低着头给红肿的乳首涂抹药膏,弄好之后又敞开两条细白的腿,在大腿内侧涂抹上了一层。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加了点厂花调戏小皇帝!!先看上章啊宝贝们,今天不加了,好困好困好困……

小皇帝战战兢兢在摄政王和太监中间周旋(剧情)

江聿风把门关上了。

他本来也只是想认证心中猜想,得到结论自然要离开,云淡风轻地到蒲团上,宽袖中伸手端起一杯散发淡淡热气的茶杯,轻品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一入喉,却叫他眉心微微一皱。

……今日的茶喝着不太爽利,味道上差了些,他将茶杯放到了一旁,没再碰了。

里间的门打开,闻玉书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出来,老老实实坐在江聿风对面的蒲团上,隔着桌子,悄悄瞥了他一眼。

某人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怎么这么烦躁呢,他心中啧啧有声。装模作样。

“陛下今日还未去圣池沐浴,等下要补上才行。”国师不知道对面怯懦的小皇帝早就把他看透透得了,还在淡定地说。

闻玉书规规矩矩地直着腰板,端坐着,一身宽衣穿在他营养不良的身体上,更加宽大了些,领口处松散露出锁骨,青涩的纯情中多了一些诱惑,对面前的男人笑得纯良腼腆:

“朕知道了。”

江聿风没再说话,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才讲起了经文。

小皇帝是大皇子府中一个被贬为贱民奴婢的罪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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