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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个头!哪怕以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了!

才不想为一块奶油蛋糕折腰的陆容狠狠地咬了咬牙,刚要硬气地说不需要,却想起自己有样东西还没买。

“给我……带本新华字典回来。”陆小少爷气恼地抬起下巴,顺便凶巴巴地打掉自家兄长在头顶乱摸的手,“闲着也是闲着,我打算为降低文盲率做些贡献。”

第30章 Checkmate

陆容本想等兄长走了,就叫灾厄帮忙把手铐熔掉,然后溜之大吉。

可左等右等,那团黑漆漆的雾气始终没有出现。

被……太阳烤成灰了?

陆小少爷迟疑着看向阳光璨璨的窗外,完全想不到被自己记挂的小家伙正在床底下委屈巴巴地打滚挣扎。

灾厄尝试了无数种办法,却怎么都挣脱不了陆之岸亲手贴下的符篆,身型还在对抗期间被消磨得越来越小,连无声的哀嚎都没了力气,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黑不溜秋的角落里,然后窥听床上青年发出的动静——

陆容睡着了很老实,醒的时候特别能折腾。

先是琢磨会儿手铐的材质和锁孔,不死心地咬上几口,疼得连连吸气,差点硌坏一口光洁漂亮的小白牙。

然后用力拽动几下,伴着叮当作响的碰撞声怒斥陆之岸的累累恶行,顺便再砸几下枕头泄愤。

最后猛按床头铃,气鼓鼓地让佣人把茶几上的手机拿上来。

只是陆容没打算联系陆之岸,而是准备打电话给林长松。

“禁足”对视自由为生命的陆小少爷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他可以主动宅在家,但绝不接受戴着手铐被迫如此。何况听陆之岸的意思,他得被拘在屋里整整十天。

陆容愿意老老实实待着才有鬼,早开始在心里盘算今晚过后躲哪儿去了。

……男人欲望得到满足后警戒心就会大幅降低,哪怕是陆之岸应该也不会例外。只要他今晚先乖乖配合,趁兄长睡熟了再伺机溜走,跑路成功的概率应该挺大。

只是逃走后,家里的别墅肯定不能住。

而在这个身份证联网的年代,无论他去哪家酒店,陆之岸都能分分钟把他揪出来,麻烦得很。

所以,陆小少爷把主意打到了林长松那边。

宿舍有独卫有空调有Wi-Fi,勉强能凑合。

学校里又多的是年轻气盛的学生,闲下来能撩几个攒些灯油,省得被拽进那个奇怪的世界却没有自保之力。

陆小少爷耐心地连打了七八个电话,终于换来少年冷淡无比的一声喂。

习惯了林长松这幅态度的陆容倒也不恼,反倒因为觉得小孩对自己确实没存什么奇怪的心思而暗地里松了口气:“长松,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林长松正忙着打程序方面的攻防比赛。

拿了金奖的一群人自行组织的,旨在锻炼技术。

他一边戴着耳麦跟队友沟通,一边一目十行地观察代码,精神高度紧绷,还得分出大半注意力给心上人:“什么事?”

陆小少爷撇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我哥吵架了,不想见到那家伙。”

……哟,吵架了?

林长松嘴角微勾。

他敲击键盘的速度放缓了不少,完全无视耳麦中队友一句又一句的“林神”与求助:“我能怎么帮你?”

陆容用唯一能动弹的左手随意抓了抓头发,无比坦然地提出要求:“我想到你宿舍暂住小半个月。”

林长松愣了下,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

陆容懒洋洋地伸直长腿,半眯着眼轻敲微微发烫的手机,语气不自知地带上几分撒娇的意味:“就十天,长松。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动你东西,我住进来后不乱碰,也会提前买些日用品寄到你学校去,不用你的,衣服什么的我拿洗衣机洗完了,都跟你的分开晾——”

……我可以帮你手洗内裤。

林长松垂着眼漠然打断:“打算什么时候住进来?”

陆容想了想:“明天?”

“行,那到时候联系,我现在有事要忙。”少年利落地挂断电话,“陆总,再见。”

当最后一个清冷的字音从唇间跃出,标志着入侵开始的攻击键也被同时按下。

天才黑客敏锐地捕捉到了敌方隐秘却足以致命的漏洞,在主机中顺利嵌入了能够无限自我复制并篡改系统的高阶蠕虫病毒。

感染成功。

“Checkmate.”

在队友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林长松面无表情地摘掉耳麦,十指交叉着往后靠在宿舍的座椅上。

他的神色很淡,一点都看不出刚赢了场足以让同龄人吹嘘整个大学生涯的比赛。

只有当目光触及到桌面上摆着的照片时,少年漆黑一片的眼眸才浮现出属于活人的光亮。

那照片是他考上大学时,陆容强行拽着他一块儿拍的。性子内向的少年满脸不情愿地举着录取通知书,头发被身侧的青年伸手揉得乱糟糟,活像只像炸毛的小刺猬。

……蠢兮兮的。

林长松盯着画面中笑得灿烂的青年看了很久,然后闭着眼,俯身亲上毫无温度的照片。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揉乱陆容的脑袋,对满脸愕然的那人说出……

Checkmate呢?

第31章 主动(上)

因为谋划好了要骗取信任后跑路的缘故,陆容在今天晚上的表现还算配合。

陆小少爷没个正形儿地倚在床头看了会儿新华字典,又接过了盛有一块方形小蛋糕的描金银漆瓷盘,而没有将这些东西反手扣在囚禁自己的陆之岸脸上。

按道理不该在床上吃东西。

但他右手被铐着,眼前这名身着黑西装的混账玩意儿又看起来没有开锁的打算,也只能在这儿吃。

只是……没有叉子?

陆容皱着眉打量了会儿除蛋糕外空无一物的餐盘,用带着探询意味的目光看向陆之岸:“?”

刚脱下西装外套的男人面不改色,一边单手松领带,一边低声建议:“你就一只手能动,用叉子不方便,我来喂你就是。”

……喂着吃?

陆小少爷眯起眼,总觉得不是很自在。

兄友弟恭也不是这么搞的。

他咬着牙道了句“不必麻烦”,然后低下脑袋像猫崽那样探出舌尖,舔了舔蛋糕——

雪白的奶油绵密轻盈,有着云朵般的质感。

在口中化开时不显半分甜腻浓厚,只余下一抹淡淡的清甜,让人意犹未尽。

至此,隐约的不满被美食化解了大半。

“味道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吃。”陆容咬了一大口,心情勉强好了点,“明天再给我带块回来……不,我要两块。”

陆之岸盯着青年唇瓣间若隐若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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