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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得到什么好脸色。

陆小少爷对陆之岸的微妙情愫总是在晚上用得干干净净,那会儿借着月色抓着陆之岸的手说了多少温柔煽情的话,此刻脸上的表情就有多咬牙切齿。

“还有你,陆之岸。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陆小少爷冷冷挑眉,眉眼漂亮艳丽,目光威慑力十足,“我从小到大……一直傻乎乎地以为你跟我一样不明白那团黑雾是什么玩意儿,结果没想到你先是偷偷摸摸给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红符,又知道阴胎的始末跟灾厄发狂的应对政策,真是好得很。你明明知道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却又一件都不告诉我。”

男人禁不住眉头一皱,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容容,我——”

结果话没出口,就被正在气头上的陆容给打断了。

青年小拳头攥得极紧,仿佛下一秒就能撸起袖子揍人:“陆之岸你要是敢说这一切是为了我好,我现在就咬死你!”

……咬死?

可真是个新颖的死法。

陆之岸无奈地看着连狠话都不怎么会放的青年,突然由衷地生出点轻微的懊悔。

他好像……确实把陆容保护得太过了。

什么都不告诉对方,什么都义无反顾地挡在对方前面……这样的行为确实让那人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二十多年,但是,再之后呢?

他可以给对方留下所有的巨额财产,可以委托灾厄照顾对方,但是,以陆容这种看似扎人实则单纯过头的性子,真的能在这个群狼环伺的世界里好好生存下来吗?

一旦灾厄和昨晚那样再度发狂,一旦遇上某种灾厄也处理不了的局面……

“是我做错了。”陆之岸闭了闭眼,然后望着自己心尖尖上的那位小祖宗低声道,“我会告诉你一切,从你……六岁那年的溺水开始。”

第65章 一小块真相

“溺水?”

对这事完全没有印象的陆容听得一怔,半信半疑地歪了下头。

虽说小孩子一般很难完整保留小时候的记忆,但像这么重大的事故,怎么都该留有一点印象在才对。

可是陆容的记忆干干净净。

他不记得自己溺过水,长大了也完全不怕水,既去海岛潜过泳,也在豪华游艇上开过派对,一点儿都没有心理阴影。

“哥你该不是在逗我吧?”靠坐在床头的陆小少爷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想从陆之岸英俊的脸上找到开玩笑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失败了。

陆之岸的神色很沉,薄唇紧抿长睫低垂,表情也略冷,黑得让人心里发寒的那双眼眸里竟有点……懊悔的情绪。

“逗你做什么?”男人曲起手指敲了下自家弟弟的小脑袋,再度凉凉地瞥了眼在地板上缩成一团的灾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大半夜掉进别墅后头的泳池里,也不清楚本该寸步不离跟着你的保姆去了哪里,事后查监控也没追寻到对方的踪影……等我费尽力气把你捞起来,你已经奄奄一息,差点就活不了了。”

说到这时,陆之岸的眼神微微闪烁了几分。

他隐瞒了一个事实。

灾厄也若有所思地支棱起来,用小触手把自己撑到和床面平齐的高度,乌沉沉的眼睛盯着陆之岸看。

他们一人一兽难得默契地交换了下视线,背着陆容达成了共识。

“哥你那时候也就十一岁,居然能把我救起来,要不说你体格好。”没注意到不对劲的陆容由衷感叹,然后别别扭扭地把话题引回正轨,“然后呢,这跟……招惹灾厄,还有孕育阴胎有什么关系?”

“招惹灾厄是因为你那时候濒死,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咬破手指画了个古书上看到的阵法,结果就召唤来了这个废物。”

“吾、吾乃上古凶兽!不是……不是废物!”小黑团子叽叽喳喳地反驳,却被嫌吵的陆容一巴掌糊在脑门上,打得整团雾气抖了抖。

青年清清冷冷地垂眼,本能地维护自己兄长的判断:“闭嘴,小结巴废物文盲。”

灾厄一愣,委屈巴巴地再次蔫了:“呜!”

它、它才不是文盲!只是记忆里逐渐复苏显现的那些字全是繁体的,跟简体的出入太大,所以才不认得。

“继续。”陆容用小拇指挑起一缕垂在肩上的发丝,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召唤灾厄总归要付出代价。陆之岸,你付出了什么?”

“……我没什么,符篆造诣反倒还提升了不少。”用寿命修习着禁术的陆之岸面不改色,“要说代价,阵法把你许给了那小畜生当伴侣来共享生命,而结阴胎能促使灾厄早日成熟,更好地保护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陆之岸不愿告诉陆容那时的他早已气息全无,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也不愿告诉他,是自己使用禁术,用一半的寿命为陆容续了一炷香的阳寿,才为召唤阵法取得了足够的时间。

年仅十一岁的少年不通情爱,做这一切也并不求报答。

只是……

兄长的职责所在,使命所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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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呀

第66章 邀约

“故事讲完了。”陆之岸神色自若地抬眼,扫了下床边的灾厄,“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到足以保护容容的地步?我默许了你这么多年对我弟弟的骚扰,却只养出来一个连化形都不会的废物吗?”

灾厄暴怒,触手啪嗒啪嗒拍打床面:“谁……谁说我化形都不会!我,我会的!”

黑色的雾气翻滚升腾,慢慢凝聚成“人”的模样——

那是一名笼罩在黑雾里的男人。

身姿挺拔颀长,瞧着足有一米八五。

剑眉星目,十足的疏朗俊逸。

然而即将幻化完成时,一声极响亮的咕咕声从“男子”的腹部传出。

旋即,一切幻术都化为过眼云烟。

“饿,饿了。”重新变回小黑团子的灾厄可怜巴巴地拽陆容的手指,小触手软趴趴地搭在对方掌心,蹭来蹭去地吃豆腐,“媳妇儿,我、我其实没吃饱,还……还想要——”

陆容额角青筋暴起,黑着脸把小灾厄重新抡回床下:“饿着!”

然后青年抿着唇瞥了眼兄长,语气是难得的坚定:“陆之岸,你明明还有事瞒着我,比如那盏引魂灯,那些红符。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没必要问了。我会自己去弄清楚。”

陆容本想很有气势地翻身下床,然后独自开展调查。结果长腿还没挪动几下,就被身体内部爆发的酸涩钝痛惹得一哆嗦,差点软倒在陆之岸怀里。

小祖宗脸颊涨红,脾气也愈发大了起来:“你们俩真是不知节制!有些时候就不知道停一下?!”

陆之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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