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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敢凑上去的?谁不是躲得远远的?除非是那些巴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没什么脑子的。
可那也要有命得到皇帝的眷顾。
见惯了皇帝威严的模样,也见惯了皇上面对奴才的模样,她还算有几分了解皇帝的性子。
她心知不能冲动行事,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忖着皇帝的喜好来。
一旦惹怒了皇帝,动辄打板子,谁不怕?还想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样的愚蠢之为怎么会是她做的?
皇上分明是来看惠妃的,她蹿上去做什么?
不仅皇上会觉得她没眼色,惠妃也会记恨她,她还如何在这后宫里立足?
偏偏这宁韵什么也不懂,一脑门想着去见皇上,讨皇上欢心。
她敢保证,当时她要急吼吼地冲过去,皇上铁定要训斥她不懂规矩,过后惠妃便会让她禁足思过。
这些她和宁韵说不清楚,也懒得费心费力解释,好不容易等宁韵累的歇下来,英珠才揉了揉耳朵,冷冷道:“如果你想活命,就听我的,别做我的主,你不会比我更懂这里的生存之道。”
也许她不如那些在后宫浸淫了许多年的嫔妃,但她在宫女里面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以前在主子身边鲜少出错。
怎么也比这什么也不懂的外来者强。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人就像是在蜜罐子里长大,像那些初进宫的小宫女,冲动有,梦想有,却没定力,容易误事。
她庆幸被困住的是宁韵,而不是自己,否则刚重生不久就要真的没命了。
上天可不会给她一而再再而三重生的机会。
宁韵一下子被堵住了言语。
不仅仅是被对方语气里的冷冽气势唬住了,也是听懂了对方的话,冷静下来一想,还真不能不泄气。
她不是那没脑子的傻白甜,认为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做什么都是对的。
说到底她那些想法都是小说里看来的,或是剧本里看到的,哪比得上在宫里真刀真枪生活了多年的人?
她不希望刚刚穿越过来就over,怎么也要多待些时候,好好体验一下真正的后宫生活,要是就这样over了,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演了那么多后宫剧,却没活过半集就栽在了后宫里,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演戏?
但她不能在这人面前漏了怯,故而气哼哼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做?就这样等下去?何时才能等来机会?难不成你要靠惠妃帮你?那你可是异想天开了,她巴不得你一直失宠呢,皇帝来了都不唤你过去,可见压根没想替你争取。”
第十一章 庶妃王氏
英珠揉了揉眉心。
这就是耳边总有个人唠叨的坏处。
她不懂,为何要弄这么个人来折腾自己?
这是什么样的孽缘要自己忍受如此痛苦?
……
枝头上,一簇簇桃花如怀春少女,容色娇艳,芬芳醉人。
此时正是御花园赏景的好时候。
枝头下站着的女子着桃红色妆缎旗服,容颜比那桃花还要娇艳。
英珠一眼认出,是庶妃王氏。
出身汉军旗,二十五年入宫,较为得宠。
自入宫以来,未曾册封,因此只称其为庶妃。
庶妃,即未曾册封的嫔妃。
与先帝时不同,此时的庶妃分两种,其一是未册封,但出身尚可,享受嫔位或妃位待遇,与一宫主位无异。
其二是因出身低微而未册封者,也为庶妃,但此类不享受嫔位和妃位待遇。
如小佟佳氏、小赫舍里氏等此时尚未册封,但享受妃位待遇,虽为庶妃,地位却与四妃无异。
如王氏,便纯粹是因出身低微,皇帝尚未册封,故而连个位份都没有,自是比不得小佟佳氏等,且比有了封号的常在贵人等还不如。
喜塔腊贵人虽不得宠,但毕竟是有封号的嫔妃,在王氏面前也不必卑躬屈膝。
王氏也未行礼,摇着芍药团扇,笑吟吟道:“原来是喜塔腊妹妹,听闻前些日子病了,可好些了?”
虽为关心之语,声音却略尖利,目光微微睥睨,唇角笑意微讽,姿态显得高高在上。
英珠只当未瞧见她的失礼。
毕竟人家得宠,即便对她无理些,她也不能计较什么。
除非有一日她得宠了,才有底气。
“劳王庶妃关心,已经无碍了。”英珠语气不冷不热。
王氏笑容一窒,旋即疑惑。
这喜塔腊氏往日里只要见到她便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儿,更何况她如此明显的讽刺,换作以往早忍不住还嘴了。
今儿个怎的如何平静?
但她并未多想,又笑道:“那恭喜妹妹了,想来很快便有机会侍奉皇上了。”
谁不知她喜塔腊贵人早已失宠?这话就完全是嘲笑了。
何况,英珠知道王氏昨夜刚承宠。
难怪如此得意。
这王氏因长在南方,生的娇柔动人,也是宫里头较为年轻的嫔妃之一,自进宫起就颇为得宠。
又因背后是德妃,狂傲些也正常。
英珠仿佛未听出对方的讽刺,只默默欣赏着眼前的桃花,对王氏视若无睹。
果然还是桃花好看。
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颇恼人,赶紧消失为好。
但王氏岂会成全她的心思?
她瞧着眼前的女人无视自己,心中顿时恼怒,握着团扇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强笑道:“妹妹怎的不说话?这桃花很好看吗?”
“是很好看。”英珠淡淡道,心中附加一句,比你好看。
王氏拿团扇遮住半张脸,杏眼弯起好看的弧度,“今年的桃花的确喜人,难得妹妹还有心思欣赏这桃花,要是我啊,可没心思欣赏,还不如琢磨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也是,妹妹被憋久了,心情难免不畅快,但伤春悲秋可要不得,容易伤了身子,妹妹还是看开些。”
英珠看她一眼,弯起唇角,“这桃花已到了最盛的时候,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王庶妃自便。”
说罢,抬脚就要走。
走了一步,忽然一顿,低头看了眼飘落在脚边的一片桃花瓣,扬唇道:“以后怕是没机会欣赏了,只能等明年了,不过,明年许是比现下更为娇艳。”
话落,抬脚绕过那片花瓣,走了。
王氏气的捏紧了团扇边缘,眸光阴郁,忽然,她扬声道:“妹妹,有空去永和宫坐坐,德妃娘娘可是惦记着妹妹呢。”
将耳边的声音抛在身后,英珠感觉脚已有些疼了,瞧见不远处的万春亭,迈步走了上去。
午后的阳光暖煦,亭中略清凉。
英珠坐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一只胳膊搭在亭栏上,半只胳膊探出亭外,遥望亭外风景。
跟着出来的是金铃。
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