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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不亲人?,得经过t?驯服才能驾驭,没想到这驯服的过程如此凶险。

“喂你行不行?别掉下来被它踩死了。”

校场上,马蹄溅起来的灰尘滚滚。

这疯马又跳又叫,双目通红,声势骇人?,但乔迟就是用?力勒着马缰,健壮的双腿死死锁住马背,怎么也不肯让它歇一口气。

“小子,害怕就站远点。”他喘着粗气道,脖颈上大汗淋漓。

“谁怕了?骑在马背上的又不是我。”杨启蛰冷笑一声,抱起了手。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这匹红马才再?度力竭,消停下来。

乔迟握着马缰,望着身?下浑身?是汗的红马,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你也知道累?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见红马还想挣扎,他狠狠将马缰一勒,勒得它服服帖帖。

“别动,没有?让你动,听话!”

这下,那匹神骏的红马彻底的精疲力尽,终于没磨了脾气,臊眉耷眼的任由主人?骑在身?上。

乔迟这才有?精力搭理杨启蛰,喘了口气,居高临下的问道:“日头这么大,少将军找在下做什么?”

“你大哥让我跟你学学。”杨启蛰说道。

“学什么,训马?”

“不知道,他闲得。”

乔迟失笑,问道:“会不会骑马?”

“会,你是不是在小看我。”杨启蛰神色颇为不耐,怀疑他故意的。

“这匹马送你。”乔迟伸出剧烈运动后青筋暴起的手,拍了拍红马的侧颈,继续道:“当做见面礼。”

这匹马确实是神骏的好马,皮毛油亮,眼神凌厉,非常难得,刚才看他驯了那么久,杨启蛰还以为是这是给?他自己用?的,结果反手就要送人?。没有?将士不喜欢好马好刀,但他虽然喜欢,也明白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顿时就警惕起来。

“什么见面礼。”

“给?我好侄儿的见面礼。”乔迟微微一笑,俯身?说道:“我想听你喊那两个字。”

杨启蛰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马上男子,随后有?些哭笑不得。他错了,乔迟只是看起来稳重成熟,其实也就比他大三岁,还不是和?他一样?爱做一些撒尿和?泥玩类似的蠢事,就比如现在。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好男儿能屈能伸,杨启蛰张口就来:“叔父。”

“好,这匹马是你的了。”乔迟随即笑道。

自从乔迟送了杨启蛰那匹马后,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杨启蛰的故友们都在苗疆,军营里大家都把他喊作少将军,总有?几?分距离感,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朋友,直到遇上了乔迟。机缘巧合之下,乔迟,这个比他大三岁的“叔父”就此成了他在龙首原上唯一的朋友。

第46章 第四十六癫

赤燕军和大奉军营地背靠大片山林,夏季绿荫如海,溪流潺潺,野物众多。

乔迟和杨启蛰结束军中操练后,常来?此?地打猎,有时能猎到?野兔,有时能猎到?野鸡,不?管猎到?什么,最后都让乔迟提回去,他就爱吃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这俩兔子你打算怎么做,不?是还用盐水煮吧?”溪边树荫下,杨启蛰一边用藤条绑猎物的腿,一边问道。

乔迟没有说话,他方才追了会儿兔子,似乎是热到?了,此?刻脱了外袍,穿着单薄的玄色中衣,撩起袖子,蹲在溪边捧着冰凉的溪水洗脸。

“吃不?得油,吃不?得辣,吃不?得重味,只爱吃盐水煮的东西,你真?是我见过最挑嘴的中原人。”杨启蛰坐在草地上,感叹道:“像你这样的,在我老家不?到?一个月就得饿死。”

“嗯。”乔迟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赞同。

脸上热汗洗净,他站起身来?,甩了两?下手,掀起中衣的下摆随意擦了擦脸。

此?时阳光正好,溪边波光粼粼,乔迟站在波光里,肌理分明的腹肌上的点点汗渍似乎也在闪着莹莹的光。

若是别的男人站在杨启蛰面前,就算是浑身脱光他也懒得看?一眼,可乔迟只是撩了下衣服擦脸,就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大奉军的对头总喜欢传你是个兔儿爷,我看?他们是没看?到?你这一身腱子肉,这腰,这背,这膀子,一拳下去他们得死一半儿。”

杨启蛰靠坐在树下看?着溪边那人,一时心猿意马,嘴里大放厥词。

等到?乔迟整理好,向他迎面而来?,杨启蛰便因为方?才的放肆有些说不?出的心虚,顾左右而言他:“你身上有伤啊?”

他方?才隐约看?到?乔迟的肋上有白布,此?刻一想,像是受了伤,也不?知严不?严重,他手里有从苗疆带出来?的金疮药,可以帮他敷一敷。

“小伤,不?碍事?。”乔迟提着自己的外袍走过来?。

杨启蛰立即站起身来?,自告奋勇道:“我帮你看?看?。”

乔迟垂眸看?他一眼,笑了笑:“这不?是你该看?的。”

喔,又是“礼”。人不?得服过发,肌肤不?袒示于人呗。

杨启蛰“嘁”了一声?,拍了拍自己开隙颇深的胸口,“君子坦荡荡,我都让你看?,你让我瞧瞧怎么了,我们是好朋友,防我跟防贼一样。”

说罢,他趁乔迟不?注意,伸出手就要去扒他的衣领,“都是男人怕什么……”

然而下一刻,伸出去的右手就被乔迟握住手腕,随后左肩一凉,肩上衣领顷刻间被乔迟单手拉下,让他的左边大半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

风一吹来?,胸口凉津津的,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启蛰瞠目结舌的望着面前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啊?身手这么快!

乔迟饶有兴致的垂眸打量着他的胸口,眼神在那个花蛇吐信的文身上逡巡片刻,施施然说道:“目无尊长,该罚。”说完,竟抬手就给了他的胸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的肉响。

杨启蛰当即愣住,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半晌,一字一顿:“乔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大言不?惭,追上再说。”乔迟笑了两?声?,长腿一迈,跑得飞快。

两?人在林间一通打闹,闹到?最后,身上乏了,气也消了,便双双躺倒在溪边树荫下休息。

身下草地松软,头顶树叶婆娑,有溪风从远处吹来?,吹得人遍体生凉,心旷神怡。

杨启蛰歇了会儿缓过劲儿来?,本自四仰八叉的瘫着,扭头瞥了眼身侧规规矩矩闭目养神的小叔父后,忍不?住挪到?他身边,侧手撑头的看?着他。

阳光透过头顶树枝的缝隙洒下,落到?林荫草地上,宛如铺了一地斑驳的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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