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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胥康是个蠢的,不至于查到真相。谁知他费尽心机,还是查到了。”
“本宫原本想着,苦一下瑞儿,让皇上重罚太子妃,胥康因之分神,案子定查不到细处。谁曾想,结果会是这样。”
一事无成。
玉姑姑耐着性子劝解,“事已至此,曦妃别太伤心。这世上之事,哪有那么万事顺遂的。太子现下风头正劲一时无两,以后会如何可就难说了。花无百日红,花不能常开不败,咱们等等便是。”
“可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罚洪文潮?”
“听钱公公说,皇上还在犹豫,在处死与全家流放之间考量。”
“太子耗费如此长时间,证明洪文潮之罪责,必不会轻饶了他。”曦妃心里清楚,但对于结果还是感觉悲凉和无力。
胥康下午再次去见了皇上,提及洪文潮之事。
皇上遂询问他的意见:“太子,你认为洪文潮之罪,如何判罚为好?”
皇上的想法和曦妃不谋而合,同样认为太子会要求重罚洪文潮。
但结果出人意料。
胥康道:“父皇,儿臣慎重考虑过之后认为,虽洪文潮劫持银两是重罪,但罪不至死,所有银两他分文未动,且洪家是功臣,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不若降他做个看门官,也让进出的文武百官瞧瞧贪墨的下场,以儆效尤。”
“只贬他做个看门官?”皇上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太子会有此种想法,“是不是罚得太轻了?”
判个死罪都可以,却只是贬了他的官职,如此以来,他起码可以保全他的家人。
“儿臣认为可以,即可以让百官引以为戒,又可以表明父皇的仁慈。”
皇上思索良久,“那便依了太子吧。”
入夜,柳烟钰用过晚膳,和麟儿玩闹一会儿,沐浴净身后便打算歇下。
凝儿奇怪:“太子妃,您不等等太子殿下吗?太子刚回来,晚上定是歇在这里的。”
白日里没听到太子和太子妃亲密的声音,久别胜新婚,白日里不做,那就只能是等晚上了。
柳烟钰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令凝儿有些不解。
柳烟钰语气笃定:“殿下公务繁忙,今夜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殿下下午是在御书房里跟皇上商讨正事,可不会讨论一天一夜,晚上定是要回来的,只要回来,当然要宿在这里,若不然,殿下还能去哪里?”
柳烟钰不好解释太多,狠狠瞪了凝儿一眼:“就你话多,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奴婢这不是关心太子妃嘛。”凝儿嗫嚅,“那听您的便是。”
凝儿熄了蜡烛,慢慢退了出去。
因胥康跟自己闹别扭,柳烟钰午时没有休息,到了晚间,困意便格外浓重。
胥□□气,她暂时找不到消解他怒气的法子,便想着拖一拖。
可这是能拖的事儿吗?
柳烟钰心烦气燥,躺在床榻上跟翻烙饼一样,有困意,但睡不着。
外头忽然传来凝儿略显惊慌的声音:“太子,太子殿下!”
她声音很大,明显是在提醒。
柳烟钰唰地坐了起来。
未料及他生闷气的情况下还会来。
她迅速下榻,连鞋子来不及穿,赤脚走到桌前,摸黑点上蜡烛。
刚点上,胥康便走了进来。
面无表情。
“殿下。”她立在桌前,微微气喘。
胥康淡淡瞥了她一眼,抬手脱了外袍,脱掉靴子,直接上榻。
躺在床榻外侧。
“殿下准备休息了?”
没听到回答,柳烟钰莫可奈何,遂熄了蜡烛,赤脚走回榻前,摸黑自床尾上榻,小心爬到了胥康里侧躺好。
这么晚了跑来,来了就上榻,应是有想法吧?
柳烟钰紧张莫名地等着。
只要他过来搂抱自己,她肯定会依着他。
可等了许久,胥康一动不动的,就只是静静地躺着。
柳烟钰纳闷极了。都说这刚开了荤的男子就跟上了瘾一样,给点儿甜头就疯到不行。胥康是属于刚开了荤又断顿许久的,该是最疯魔的时候。
他能忍住?
黑暗中,她偏了下头,“殿下?”
胥康充耳不闻。
柳烟钰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
他生气,是因为自己有事不告诉他,可能真如曾泽安说的那般,胥康是关心自己心疼自己,所以她身处危险之时他希望尽早知情。
可他气到不与自己说话,貌似有点儿离谱。
她想到民间的说法,夫妻吵架,床头吵来床尾合。
虽然话有点儿糙,可理不糙。
她不能任由这场冷战继续。
她使劲抿了抿唇,慢慢侧过身子,面对着胥康,沉默一会儿,慢慢伸出右手,先触到他的衣摆,她轻轻拽了下,见胥康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她的手探进衣服里,慢慢蹭到他的腰际。
手刚触及他的肌肤。
啪的一声,隔着衣服,他竟然抬手打了她手背一下。
柳烟钰愣在那里。
她主动示好,他竟然打了她?
她似是不信,右手缩回来,身子前倾,直接将脸颊埋到他的胸口处。
只触未触之时,他一把推开了她。
推开了她?!
柳烟钰怔愣当场。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胥康倒底想干嘛?
该解释的她已经解释得非常明白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搭话,他置若罔闻,不理人。她腆着脸皮求欢,他一个爱吃肉的饿狼,竟然拒了她,且是二拒?
柳烟钰气结,直接翻个身,背对他。
他不理人?她也会!
第62章
柳烟钰背对着胥康, 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不停忽闪着。
想睡,非常想睡。
可就是睡不着。
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上不来气。
太气人了。
她难道说愿意自己服毒的吗?不是没有法子吗?都知道皇上心悦曦妃娘娘, 废后是无奈之举, 是曦妃自己撞到枪口上, 皇上不得已而为之。曦妃都那样了, 皇上还不是经常去绛紫宫?
曦妃下了那么大一步棋,牺牲九皇子来栽赃自己, 自己能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被栽赃被陷害?只传个信给他,等着他来救?他离着那么远, 等赶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她尸体已经凉了, 让他抱着她的尸体哭吗?
他气她不说,她说了如何, 不说又如何?他若真的心疼她, 这会儿不应该好好抱着她,安慰她吗?
许久不见,他跟她置气。
他是不是以为她愿意侍候他?
她能忍住不行亲密之事, 他能吗?
气到不能自已, 柳烟钰忽地坐起。
胸腔剧烈起伏。
片刻后,她索性自床尾下榻,穿上鞋子,披了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