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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么大的雨,你原本出门要去哪?”
许枝眼中闪过短暂的茫然。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原本,是要回临南。”
“临南哪里,你自己?租的房子?”
许枝点?点?头?。
陆放笑一声:“所以,如果?不是因为这场乌龙,你原本已经打算走了?,而不是来找我。”
许枝心尖一颤。
她怎么会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离婚是你自己?选的,我不是没有挽留过你。”
“你自说自话觉得我们的婚姻让你觉得负担,又在什么都没理清楚的情?况下说你想明白了?。”
晕黄的车灯照似乎难以照亮陆放眼底的漆黑,他语气里压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许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不是这样?的……”
不过刚松懈了?一下,那股恐慌竟然就悄无声息地再次追赶上她了?。
许枝强压情?绪,好似有千万把刀在剜在她心上。
她语无伦次,好不容易休息的泪腺又要发功:“不是这样?的陆放,我承认,我现?在说这些确实?有些草率了?,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那你原先有想过什么时候来找我吗?”
陆放没什么情?绪地打断她:“还是说,直到你想明白之前,我都要这么若无其事的等着你。”
他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能轻易穿透她,口吻淡然又平静:
“许枝,没有人能一直等着谁。”
“你是故意讲这种话气我的,对不对?”
翻腾起伏的酸涩快要淹没她,许枝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可他巍然不动,微垂的眼眸丁点?波澜也无:“没必要。”
“我们就到这里吧。”
第72章 (结尾小修)
雨声嘈嘈切切, 丝毫没有将歇的预兆。
滂沱中,爱与悔恨似乎都更显真切。
许枝难捱坠痛的眩晕感,指尖抵在起雾的车窗闭了闭眼。
“我?不信。”
她低声喃喃, 嘴里只会重?复这一句, 宛如没有灵魂的人偶。
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离婚是她提的,如今这个境地, 是她亲手造成的结果。
要和陆放讲述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多?伤心多?痛苦吗?
她做不到。
她不敢再剖白?自己, 生怕她反复无常的态度会让他生出嫌恶。
光听他宣判他们的关?系结束,就已经足够让她难堪。
先前她自认为和他提出分开?时足够温柔、理智,如今境况对调, 她才真正体会到个中滋味, 明?白?那晚陆放口中的“残忍”究竟有多?少份量。
“对不起。”
“你马上准备去哪?”
陆放没应,只问她,好像刚才那点情绪波动已经荡然无存。
可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揭过?,许枝心里的恐慌和痛楚就越清晰。
尽管已经极力?忍耐, 眼眶里破碎的情绪还是满溢着滚落。
“对不起。”
陆放默了几息。
眉心微蹙,微末地叹:“只会说这一句?”
“你是复读机吗?”
许枝两腮挂泪, 迷蒙地抬起眼。
陆放偏过?头。
不看她,也不让她看到他,声线稳当?地开?口:“看这个雨势, 今晚你应该回不了临南。”
“我?送你,给我?你的目的地。”
许枝怔愣一瞬, 随即低下头。
轻着嗓音,不像回答,反而像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
好像没有哪里, 能让她有归属感。
陆放没说话。
漫不经心掸了掸身上的水,才淡着声提醒:“你的行李呢?”
“我?的行李……”
许枝大?脑从宕机的状态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被自己丢在原地的司机师傅。
“完了,我?的行李还在计程车上。”
她胡乱抹了抹脸,推开?门就要下车。
一只大?掌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坐好。”
“我?去。”
肌肤相贴,一触即分。
陆放没给她推辞的机会,砰的关?门下车。
车厢顿时陷入死寂。
许枝静坐许久,忍不住捂了捂脸。
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他入微的体贴也从来没缺席过?。
她先前究竟是如何甘心轻易割舍掉的?
没过?多?久,那道颀长?的身影重?新出现。
在后备箱里放好行李,陆放绕到挡风玻璃处,径直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去哪?”
许枝刚才光顾着沉浸在情绪里,忘记他们现在的处境。
现在缓和下来,理智逐渐回笼,才反应过?来无论自己去哪里,她好像也不应该继续麻烦他。
这么想着,她却?闪躲着眼,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不知道,原本我?是要回临南的……”
抬起的一截小臂巧妙挡住了她耳后心虚的绯红。
陆放不动声色地掀眸,看向车内后视镜。
“去找岑若若?”
许枝顿了顿,身体慢慢落下去。
她敛住眉眼里的失落,吸吸鼻子:“好……”
“往岑若若家去的路都被淹了。”
后视镜里纤细的身体又直了直。
她煞有其事:“镇上排水系统跟不上,这么大?的雨,淹了也不奇怪……”
“送你去酒店。”
拗直的肩膀再次塌下去:“哦,也行……”
静了须臾,许枝眼都没抬,佯装不经意问:“你回来这几天,也住的酒店吗?”
“没有。”
“那……在之前租的房子里?”她接着试探。
“怎么?”
陆放用询问代替回答。
许枝双手搭在腿上,攥紧拳头撑了撑身体。
“我?不想住酒店。”
深呼吸一口,细若蚊呐的嗓音微微打颤:“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
陆放没作声,却?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在彼此都细小的呼吸和心跳声里,他几不可查地勾了下唇。
“你租的房子,里面放的是你的行李。”
“我?没有权利阻止你回去。”
虽然他嗓音冷然,讲出的话也泾渭分明?,可许枝还是忍不住雀跃了下。
瘀滞了许久的血管好像都重?新开?始变得通畅,但她又小心翼翼,在他讲完这句话之后便噤了声,生怕这点隐秘的快乐半路夭折。
等从电梯出来,时隔许久重?新回到故地,许枝难以控制地泛起鼻酸。
“伤口记得处理,早点休息。”
陆放把行李箱推到她面前,转身就要往对门走。
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