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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到耳垂。徽月敏感地缩了一下。
他恶劣地笑:“不认得我?谁了?”
徽月警惕地看向他:“我?不认识你。登徒子,给我?……你干嘛!”
腰边一热,徽月惊呼一声被他拦腰抱起,路今慈冷笑一声吩咐道:“端醒酒汤来。”
徽月掐着他胳膊:“你放开,我?没喝醉!我?没喝醉……”
见路今慈不搭理她。徽月干脆放弃抵抗,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反感他的接触,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嘀咕道:“算了,你带我?回去吧。回长衡仙山,有人还在?那等我?。”
路今慈顿住脚步:“你爹娘?”
徽月摇摇头:“他叫路今慈一个小弟子。他过得挺不好,总是有人欺负他……将来他会入魔然后?所有人都讨厌他,害怕他。我?想他过得好点。他就不会入魔了。但是他脾气不太好,软硬不吃。”
她记忆有点错乱,前世和现?世拼接在?一起炸裂得很,竟是成了知道路今慈未来会入魔所以拯救他于少时。
徽月越看路今慈越眼熟:“诶,你和他长得好像。不会是亲兄弟什?么的吧。不对?,没听说他有什?么兄弟啊。你不会……”
灯暗处。光影不断闪烁。
少年的五官被灯影照上,一时间黑白?分明。
徽月突然安静下来,静静地望着他。
风吹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路今慈睫毛动了动,顺着她的话?:“我?等你等了很久没等到。直接下来找你了。”
徽月被他紧抱着有些难受:“那你别抱着我?了。马上就到长衡仙山了。会被看见的。我?爹爹可能会骂我?。”
路今慈拒绝:“你怕冷。”
徽月沉默了一会:“我?不冷。”
“你冷。”
说话?间黑色的衣袍从她头顶盖下,披徽月身?上挡住了夜晚的冷风。她心跳动了一下,只感觉今天的路今慈反常得像假的。平时别说关心他他都会扔脸色,他关心别人更是闻所未闻。
路今慈面不改色:“他们?瞧见就瞧见,我?看看谁敢有意见。”
不是,他什?么时候这么嚣张了。
徽月还沉浸在?他的惊悚言论中?无法自拔。下一秒醒酒汤来了路今慈却没让徽月喝下。舵主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子为?何一下就变卦了。
路今慈又问了一遍:“现?在?能走吗?”
徽月点点头,路今慈将她放下来,虽然她前一步不太稳,但外人是看不出有任何异样。更别提知道她其实喝醉了。
她往长衡仙山的方?向走,路今慈突然拉住她:“时辰还早。不急。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不去看看?”
正巧路过一个货郎。竹编的花篮上插满了簪子。路今慈叫住他。
货郎笑眯眯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光。这些簪子就是近日城中?姑娘们?最喜欢的样式。要不要给你娘子买一个?”
徽月纠正:“我?不是他娘子。”
货郎愣了愣,路今慈直接丢给他一袋银子,随手从上边取下来一根木簪子插在?徽月的发间。
在?徽月走神的瞬间,路今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看看掌心的结心契?你之前可是唤我?夫君的。”
第75章 番外(醉酒其二)
簪子卷起散落下来的发丝, 它转了两下发根有点痒。
路今慈突然这么一说,徽月神识一动手心中的确显示出了同心契。
若不是夫妻怎么会有这玩意。
怎么会……
她懵了:“这肯定是假的。你肯定用幻术了……你们邪魔最擅长幻术了……”
货郎一听?邪魔二字就颤颤巍巍。他钱都不要?就跑了。
反倒是宋徽月一点也不怕。她抓着路今慈的手?,念叨着:“私下里用邪术, 不长记性。你跟我?走……去,去戒律堂。”
徽月话都说不利索, 扯着路今慈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路今慈站原地?反扣住宋徽月的手?。徽月站稳, 扭头就听?他沉声:“给我?个机会。”
不像是路今慈能说出的话。在徽月的印象里路今慈不是一个会朝别人低头的人。因此她还?愣了会, 低眉道:“好吧。总感觉戒律堂有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拍拍路今慈的头, 若有所思道:“不过惩罚还?是要?的。让你长点记性。”
徽月随手?一指。
月下护城河上飘着许多木箱子。
青年站桥上正愁眉苦脸, 旁边的小童正训斥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两人走进一听?。
小童叉着腰唾沫横飞:“知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价值千两黄金!我?家公子可是要?进京赶考的。弄成现在这样你来赔吗?”
家丁们手?拿着竹竿捞箱子,越捞越是将箱子推得越远。
箱子随着河流的漩涡往下,磕上石子了裂了个口?,河水涌进来后整箱价值连城的珠宝慢慢下沉。上边的人急, 那几个闯出祸端的小孩更急。评头论足围了很多人就是想不出一个捞箱子的好主意。
宋徽月道:“我?爹说修士就应该做行侠仗义之事。你若是真?心悔改就帮他们把木箱捞上来吧。”
她说着自己?都有想去的意图, 手?捏着诀但奈何脑子不太清醒。
念错了。就无事发生?。
路今慈见她这般醉醺醺的样子,眼眸一黑。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徽月身子悬空着就下意识往下撑,手?抱在路今慈脖子上怒道:“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这是在以下犯上!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礼数!快放我?要?下来!”
这边的呼喊声同时也惊动了桥上的青年。他皱着眉头走过来要?拍路今慈的肩:“这位小兄……”
路今慈不动声色躲过去,冷冷看了眼青年伸出去的手?。对方也是尴尬正要?说些什么, 路今慈抱着宋徽月从他身侧走过去。
木拱桥栏上雕刻着醒狮, 漆面映着河面上的碎光。
徽月就被他放在桥栏上坐着, 有关夜晚的一切景象被她尽收眼底。
坐在桥两边的小贩, 围在摊位前的行人,悬着的孔明灯照得河面波光粼粼。
路今慈手?指一动。木箱嗖地?飞到?天?上, 行人皆是目瞪口?呆。此时此刻木箱边缘不断有水珠滴落, 形成一道透明的雨帘。
这雨帘又不是单纯的雨帘。
木箱被吸上来的同时, 河里的锦鲤也连同一起被带到?天?上去。红白鱼鳞在灯光的照耀下蓬荜生?辉。
好漂亮。
徽月呼吸声与水落下的声音杂糅在一起。
不知道这是帮人捞箱子还?是杂技表演。
太过专注,以至于等她察觉到?手?背暖意的时候, 路今慈已经压上她的手?,心痒痒。
少年一本?正经道:“不是我?不知礼数,而是戒律堂受罚都是要?人盯着的。我?看你好像喝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宋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