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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线,现在的弗拉基米尔殿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走到门口,斯达特舍提前拉开了门,尼科诺夫家族的尤拉站在外面,他跟在殿下身后径直离开。我停下脚步,突然转回头,不经意地提起:“卡斯希曼医生,你还记得,当初你离开学术界,去马尔金家做家庭医生的原因是什么···尽职尽责地完成你的工作,巴甫契特对于有能力的人向来慷慨。”

卡斯希曼的背景调查是我的工作,我清楚地记得,当年在神经学领域引发轰动的天才人物,因为经济拮据和高调张扬的处事作风,引发了一些人的反感和排挤,他在被马尔金先生邀请前已然破产,数月缴不起房租,几乎要被房主扫地出门。

物质的困顿和遭遇瓶颈,无法突破的学术研究最终迫使他放弃了,随后开启了二十年的家庭医生生涯,背靠马尔金家族,虽然默默无闻,但生活富足优越。

我的话是一种警示也是一个承诺,无论卡斯希曼想得到什么,巴甫契特都能轻易满足。

卡斯希曼听明白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他选择离开马尔金,进入巴甫契特必然有所求,特别是当弗洛夏小姐来到维尔利斯特,他并没有同行,而是继续留在殿下身边,就能看出来,他的目的没那么单纯。

不论是心怀鬼胎,还是另有所图,这些都无关紧要,殿下只要拿捏住他们的欲望,将他们当做趁手的工具就足够了,蠢货不能生存下去,留下来的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经过卡斯希曼身边,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他一脸颓废,灰白而憔悴,一下子苍老许多。

第225章

Chapter 224.想念(一)

“弗洛夏,你想要休息一下,吃点奶奶烤的黄油小饼干吗?”伊利亚终于无法继续忍受第无数次弹错的音调,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企图用美味小饼干诱惑我。

唉——我塌下肩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距离水族馆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天,当天晚上在抗生素的作用下我很快退烧了,第二天一早罗德夫先生就将我从卡斯希曼先生的诊所接回了家。出乎意料之外的,我并没有受很重的伤,除了一些简单的擦伤,失温,最严重的喉咙处的肿痛,也是重感冒的后遗症,一夜过后,脖子上只留下难看的淤青,两天后,被现代医学技术治愈的我跟个没事人一样,那件事情像是没发生过,一切重归平静。

我总算摆脱了过度敏感,和病态的小心,要不是光怪陆离的噩梦在半夜将我惊醒,我看上去会更加精神。

这段时间,我暂时远离了圣尼亚学院,首先是脖颈上碍眼的痕迹会让我本就不平静的校园生活再掀起波澜,很可能会传出些离谱的绯闻也说不定,再来就是学院并没有那么安全,麦娅是这样说得,他们需要时间清扫残余势力,防护严密的维尔利斯特是稳妥的选择。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伊利亚成功地劝说我停下断断续续地琴音,他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脖颈上,红肿褪去,苍白的皮肤上是大片的青紫,严重的地方还泛起乌青,黑色过度到深绿色和斑驳的紫,的确有些惨不忍睹。

缓缓揉捏僵直的手腕,舒宾太太短暂地回来一天,又很快离开了,维尔利斯特的阴雨绵绵,让长期饱受风湿病困扰的舒宾太太感到苦不堪言,她只能将指导我练琴的工作交给伊利亚,伊利亚是一位天赋过人的音乐天才,但很难说是一位好老师。

“意外?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外···”似乎记忆被蒙上薄纱,惊心动魄都有点夸张,实际上我很平静。

情感被隔了一层,流于表面,我应该惊恐不安,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失眠,要吃下许多抗焦虑的药物才能不会浑身冷汗的发抖,我会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我会再次迎来情绪低潮,神经质地开始折磨自己。

但这些都没有发生,事实上,除了不间断的梦,让我睡眠不足,其他时间,我很正常。无法去学院的日子,阿纳斯塔西娅和艾勒的邮件陪我度过白日里的无聊时光,阿纳斯塔西娅还卖了个关子,她说,有关于和安德廖沙的浪漫约会,她想要当面对我分享,文字会稀释我的欢乐,于是,我只知道那天她过得相当不错。

罗德夫先生按时送我去卡斯希曼医生那里,两天一次,这个频率陡然增加,对此,卡斯希曼医生的解释是:反正弗洛夏你有大把空闲时间,就当是陪伴正在经历中年危机的老朋友说说话也不错,我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确实感到了自由,甚至是自由过度的倦怠,但这种倦怠感带来让人忍不住摊开四肢,躺下来聆听着雨声和风吹过树枝的安宁。

对料理开始产生兴趣的我照着菜谱下厨,完成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窝在松软的枕头里,看完半本书,根据阿咖达女士的推荐电影清单,抱着笔记本在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中沉沉睡去。

被噩梦惊醒时,循环播放的电影,是清冷荒芜的钢琴曲,一遍遍回荡在雨夜里,只需要翻个身,我就能重新入睡,这变得不再困难。

索菲亚来过一次,在我回来的第二天,她仿佛忘记了上一次我们之间的争吵和所有的不愉快,她只是怀着担忧,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她像是被焦虑逼疯了,温柔也变得尖锐起来,她忧虑地询问我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一身的伤,又气冲冲地拨通了卡斯希曼医生的电话,我听到她朝卡斯希曼医生吼叫,指责他没有尽到责任,我无法得知卡斯希曼医生说了什么,大概是在安抚索菲亚,他被迁怒了。

挂断电话后,索菲亚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希望我不要再受伤,她的眼泪像是雨水,汩汩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沾湿了浓密的睫毛,盛满忧伤的眼睛,如同雨后的水洼,浑浊不清。

我有些麻木,束手无措的,擦不干索菲亚的泪水,让我的心情也变得潮湿,黏腻,有些透不过气。我回答不了她的问题,赫珀是绕不开的中心,可他是罗曼诺夫家族的秘密,我不确定是否可以告诉索菲亚,而我知道索菲亚一直在等,我毫无保留的分享,我简单地提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情,显然这不是索菲亚想听到的,最后她失望地离去了,尽管她没有责怪我,我却感受到了她的伤心。

秘密可真是个坏东西,它能使亲密变得疏离,不动声色地产生隔阂。

索菲亚的到来让我无精打采地发呆,错过了午餐,然后我饿过了头,结果吃撑了,趴在床上捂着胀痛的胃唉声叹气。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不自觉的回忆起那天的事。

——离开海洋馆后,恍惚地只记得进入了密闭的,没有风的空间,神智不清醒,模模糊糊的,大脑疲惫极了,眼睛酸胀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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