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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鞋上的印子,“哇”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红亭:“……”

绥平拿小师弟没辙,看安棋的眼神愈加阴沉不善,原本刚对安棋有一些好感的弟子们也觉得他就是个祸害,到哪里都惹事。

他们不会明说对他的不满,但安棋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好像又惹哥哥姐姐们讨厌了。

他走过去,摸了摸杜松的头,就像爹爹安慰他那样安慰杜松。

“哥哥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你滚!”

杜松哭出了鼻涕泡。

嗷呜。

安棋看着他,没忍住用爪爪一戳,啵——泡泡破了,杜松一抖。

紧张的气氛仿佛随之破裂,满室寂静了一瞬间。

杜松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眼睛睁的老圆,不可置信。

“你,你在做什么?”

“戳泡泡。”

“???”

是个泡泡你就戳吗?!!

一大一小看着对方,一个炸毛,一个无辜,但眼中是一模一样的不知所措。

有种诡异的和谐感,以及……滑稽。

不知是谁先带头低低笑出了声,接着其他人也哈哈笑起来,就连最不苟言笑的绥平,也以拳掩唇,转过身去。

杜松脸上爆炸般发烫,涨的通红。

“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不许笑!”

他越是羞愤,手忙脚乱去捂弟子们的嘴,笑声就越发的欢快。

“你们,吵什么?”

白敛一出现,弟子们火速坐回位置上,只剩混乱中心的几个人没动。

安棋看到了主心骨,跑过去抱住了他,白敛发觉他神情不太正常,问他怎么了,安棋小声说他可能又闯祸了。

闯祸?

白敛听完红亭说完事情缘由,眉眼微沉,质问杜松:“何时,种的?我为何,不知?”

杜松心虚地把紫云莲收进袖子里,不敢看他。

“在您离宗的那段时间。”

白敛又问:“你怎么,进去的?”

走之前他在门口设了禁制,虽是急着去找儿子,随手设的,但如若有人擅闯他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

“说。”

杜松低着头,无数道针扎般的视线在他身上,他声音更小了。

“翻墙。”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好啊!”

红亭拍了下他的脑袋,力道不小,骂道:“你竟然偷溜进师叔家里乱种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杜松不说话了。

白敛摇摇头,抱着安棋回位置上,抛下话,“叫你,师父,来找我。”

“……是。”

杜松垂头丧气,但这次没有师兄师姐去安慰他。

白敛先哄好了安棋,看到安棋脸上重新绽放了笑脸,才继续给弟子们上课。

安棋坐他身边,一把接一把吃糖豆压惊,忽然耳边响起一道灵俏的女声。

“小龙崽,你叫什么名字呀?”

嗷?什么声音?

安棋抬头,却没看到有谁说话,又看了看白敛,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这是通灵术。”

安棋听出来了,是姐姐的声音。

可是姐姐在低头写字,没有张嘴,是怎么说话的?

红亭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笑了两声,解释道:“通灵呢,是一种不用动嘴,用神念交流的方式,你可以理解为,心里话。”

“嗷嗷!姐姐可以听到我的心里话吗?”

“可以呀,你想不想听听其他人的心里话。”

其他的哥哥姐姐吗?

安棋扫过一众弟子们的脸,有些迟疑。

“可是哥哥姐姐们不喜欢我嗷。”

红亭笑声更大了,安棋不解。

“先进来再说吧。”

话毕,安棋还没来得及问进哪里,耳边一下子涌进来纷繁吵杂的声音,有男的,有女的,有尖细的,有低沉的……而所有话题中心都是他——

“白长老是怎么养出这种胖崽的,好想知道啊,谁敢去问问吗?我给一百灵石。”

“我觉得崽崽是虚胖,最多就三十斤。”

“诶诶!师姐说他会用尾巴比‘心’,真的假的,你们还有谁看过?”

“他这么能吃,白长老养得起他吗?”

“我跟你们说,白长老为了给他做饭把炼药房炸了,笑得我三天没停下来。”

……

世界好像掉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嗷,耳朵好痛。

安棋捂住了耳朵。

这时红亭发话了,“你们吵到他了。”

弟子们看到安棋痛苦的模样,都不说话了。

呼,终于安静了。

安棋摇了摇脑袋,想把耳朵里烦人的余音都摇出去,嗷呜嗷呜。

可爱。

红亭如是评价。

“哥哥姐姐们不用听课吗?”

“……”

崽,不要问这种不可爱的问题。

“咳咳,这叫劳逸结合,我们听课听累了,聊聊天休息一下。”

其他人立马附和。

“对对。”

“就是。”

“嗯。”

“嗷?”

可是,还没有下课吧?

红亭:“崽,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喊你‘崽’吧。”

“我叫安棋,我爹叫我安安崽。”

红亭笑道:“我也想喊你‘安安崽’。”

安棋害羞道:“好嗷,姐姐喊我什么都可以。”

“还有我!”林三思嬉皮笑脸,“哥哥也可以喊吗?”

安棋犹豫了一会,低声妥协:“好吧。”

“……”

这两个字说的未免有些勉强了吧。

林三思有种被幼崽嫌弃了的感觉。

有个弟子实在耐不住好奇心,问他:“你的尾巴会比“心”?”

安棋:“会的嗷。”

他把身后的尾巴抱起来,拍了拍它,尾巴先是扭了几下活动筋骨,然后轻松弯出一个“心”形,除此之外,它还一口气摆出了“圆形”,“方形”,“星形”……各种高难度形状。

弟子惊喜尖叫。

尾巴骄傲。

哼哼,都是小意思。

安棋在一声声夸他“可爱”,“厉害”的赞美声中晕了头,眼睛里冒星星。

唔,有点晕夸了。

安棋捂住了红彤彤的脸蛋。

嗷呜。

见他这样,弟子们更加变着花样夸他。

并无恶意。

其实这群弟子年龄不大,都还是孩子,本性是善良的,最初对抱有安棋的偏见和敌意,是因为听说他很顽劣,仗着白敛是他爹到处惹事,他们想要为大师兄出口气,便没给安棋好脸色。

一番交流下来,他们发现这只幼崽并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堪。

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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