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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担心姐姐听不到,着急之下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红亭走到门口,感知到身后一道急切的视线,回头看到那只幼崽拍拍他的尾巴,好像在和它商量什么事,随后那根尾巴翘起来,扭成了一个“心”形,幼崽一只手抱着尾巴,一只手冲她摆了摆,笑出雪白的乳牙。

“姐姐再见嗷。”

红亭差点被门槛绊倒,身旁有人扶住她,问她怎么了。

红亭再回头,白敛已经出来了,安棋也放下了尾巴,伸手等大人抱。

他们从侧门走了。

她有些遗憾,只看到了一眼。

林三思问:“师姐,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变红了?”

“怪可爱的。”红亭喃喃道,踮起脚望着侧门方向,依依不舍。

“什么可爱?”

“没什么,你说明天师叔还会把他儿子带过来吗?”

林三思道:“不会了吧,带过来净捣乱。”

红亭甩开他的手,反问:“他今天捣了什么乱?”

“这个……”

林三思想了下,好像那幼崽是挺乖的,坐了半天都没有离开座垫子。

不对不对。

这只崽子不是省油的灯,一进来就闯了大祸,绝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对他放松戒备。

说不定他是个外表无辜,内心阴暗的小魔王!

林三思回过神,见红亭已经走出老远,走的方向不是弟子卧房,问她要去哪里。

“下山买糖去。”

“买糖做什么?”

“看会扭‘心’的尾巴。”

“哈?”

什么鬼东西???

*

第二日上课。

安棋又跟着来了,这次他带了一个小挎包,里面放了他的零食和玩具。

是的,他放弃学知识了,因为丝丝昨天告诉他,厉害的家伙也不都是聪明的,比如隐居的龙君,本事通天,脾性乖戾,但脑子就有些不太好使了,在自己家门口都能迷路。

安棋豁然开朗,原来世上也有笨龙啊。

远在海外的老龙突然打了喷嚏,嘀咕道: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想我?

虽然上课很枯燥,但安棋记着昨天给他吃零食的姐姐,还是来了,并且一坐下来就开始吃。

白敛担心他又吃撑,在他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把包收起来放在架子高处,只留了一小把糖豆给他。

安棋看着手心里可怜巴巴的一点豆子,试图用眼神打动白敛,但是白敛已经猜到他的想法,扭头不看他。

卖萌失败。

安棋撇撇嘴,只能一颗一颗的吃慢一点。

而红亭看不得小家伙的可怜样,又想像昨天那样把吃的偷偷扔给他,锦袋刚扔出去就被一股力道挡了回来,她诧异地望向上首之人。

白敛没有看她,以指为笔为弟子们演示符纹画法。

看来昨天是师叔网开一面了。

红亭心中默默叹气,收好锦袋,又怜悯地看了看数豆子吃的小家伙。

不是姐姐不想给你吃,是你爹不让啊。

本以为今天不会有和安棋接触的机会了,谁料上到一半,进来一个弟子将白敛喊走,说是发现魔族有异动,掌门让他过去商议事情。

魔族?

莫不是单郁又在发疯搞事情了。

这个疯魔头。

白敛让绥平管好师弟师妹们还有安棋,随那弟子去了通天峰。

课堂上依旧很安静。

有绥平这位不怒自威又板正严苛的二师兄坐镇,红亭心痒想去跟安棋说话都要犹豫再三。

但是安棋不认识绥平,更不怕他,无视他凌厉的眼神,爬上架子去拿挎包。

安棋手脚并用,眼看着就要爬到顶了,红亭担心他摔下来,又怕贸然出声吓到他,着急去拍前面人的背,压着声音喊:“二师兄!”

但绥平没有帮忙的意思,冷眼看着,“他自己要爬,摔了怪不得他人。”

红亭:“师兄你怎么这样!”

坐她左后方的杜松轻笑,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三师姐急什么,师兄说的没错,这崽子顽劣不堪,上次拔了大师兄的药,下次指不定会闯什么弥天大祸,他就该吃点教训。”

“你闭嘴!”红亭回头呵斥道。

杜松不屑哼气。

林三思挠挠头,正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突然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大声道:“要掉下去了,抓稳!”

原本还在吵架的三人皆是心中一惊,向架子那边看去——安棋因为爬的爪爪疼,松开了一只爪,但是另一只爪子难以支撑他身体的重量,颤巍巍地抖,他再想重新抓稳时脚又滑一下了,两只爪子都松了,他整只崽向后倒去。

遭了!这个高度摔下来肯定要摔伤骨头!

弟子们愣住的愣住,惊恐的惊恐,即使他们不喜欢这孩子,但毕竟是白长老的儿子,不能看着他在眼前出事。

红亭他们四个反应快,同时施法想托住他,但安棋却没有如他们害怕的那样掉下来,尾巴勾住了一根杆,像蝙蝠那样倒挂在架子上,左晃一下右晃一下。

看到哥哥姐姐们都在看他,他还挥爪爪,笑着跟它们说话,“你们好嗷。”

众人沉默:……该说他胆子大还是没心眼。

红亭觉得,其实倒挂小龙崽挺可爱的。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红亭过去把他抱下来,将他安稳放在地上后才真正松了口气,又帮他把挎包拿了下来。

“谢谢姐姐!我有个礼物送给姐姐。”

“什么礼物呀?”红亭好奇。

安棋从包里拿出一朵紫色的莲花,有点害羞地交到红亭手里,“我昨天在池塘里找了好久的嗷,挑了里面最漂亮的一朵花花,送给姐姐,希望姐姐喜欢。”

红亭自然喜欢,就是这花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下一秒杜松的尖叫证实了她的疑惑。

“我的紫云莲!”

杜松冲过来一把夺过花,闻了闻气味,独属于紫云的香气没了,药废了!

眼泪几乎是瞬间灌进了他的眼睛,他凶狠瞪着安棋,泪珠要掉不掉,委屈死他了。

“你为什么又拔我的东西!”

他要哭了。

“吼这么大声做什么!他又不知道”,红亭把不知所措的安棋挡在身后。

“早跟你说了不要把药乱种地方,你不听,被人拔了也是你有错在先。”

红亭完没说还,杜松眼泪就下来了。

“你,你哭什么?”

“你们都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

在座的谁不知道他是揽月宗最受宠的小弟子?看看他这一哭,其他人都围过来哄他了。

他趴在桌子上哭的昏天黑地,红亭刚开始还愧疚,后面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的脚,“够了哈,再哭下去就夸张了。”

杜松停顿一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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