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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扑鼻,不必看就知道里面装着好吃的。

韩榆不明所以,大大的眼里盛着大大的疑惑。

“这、这个给你吃。”同窗脸色微红,见韩榆不接,眼神黯淡了些,又不死心地往前推了推,“你可以教我......教我怎么样才能拿到‘优秀’荣誉吗?”

话刚落音,又有几人呼啦啦冲上来。

“我也想知道!”

“我我我!还有我!”

“我基础略有些薄弱,想问问该如何弥补。”

“我明明很用心了,可总是在合格与不合格之间徘徊,也不知如何才能稳定下来,更上一层楼?”

“韩榆你这么厉害,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吧?”

一边说,一边将饯梅、糕点、毛笔等诸多吃的用的堆满韩榆的课桌。

韩榆:“......”

得,又是一群想要学习方法的。

更准确说,想要韩松的独门密卷。

难不成他们觉得,光靠这个就能取得点成绩?

在私塾相处一个多月,韩榆大致清楚面前这几个人的基础有多薄弱。

地基还没打实,就急着盖高楼了。

未免太过天真,太过贪心。

既然对方没明说,韩榆索性装傻充楞,一摊手说道:“我是如何学习的,方才在外面都已经说了。”

“学无捷径,唯勤奋尔。”

席乐安抓着桌角,用软趴

趴的语调超大声说:“榆哥儿说得对,我们能得到这个荣誉,是因为每天学习很长时间。”

沈华灿也勇敢站出来,为小伙伴分担一部分压力:“若是你们可以和我们一样,每日学习六到七个时辰,也能轻易做到。”

三个四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懵懂的年纪,现在却老气横秋地教育起一群比他们大的。

目的没能达成,还被扣上读书懒怠的帽子,那几人脸色不太好看。

坐在讲桌旁边专属位置的冯宁瞧着其中两个曾经和他交好的同窗,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傻,他们都是冲着韩松为你出的那些题目来的!”

被冯宁戳穿意图,那几人表情更加精彩。

又见韩榆但笑不语,气呼呼地拿回要送给韩榆的东西,重重踩着步子回去了。

“自私鬼,不说就不说呗,只想着自己,丝毫不念及同窗,想来也走不出多远。”

桌面瞬间空荡荡,只余下被压出折痕的答卷。

席乐安小声说:“他们怎么能这样?翻脸无情的,比六月的天还善变。”

有用处就是韩榆,没用处就是自私鬼。

旁人不知,他和沈华灿再清楚不过。

他们能有今日,是因为持之以恒的努力。

韩二哥的题目他们只做过两回,顶多在原有基础上提升一二,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平日里一步一个脚印的积累。

妄想走捷径,还不如回家继承猪肉铺来得实在。

沈华灿在跟同桌探讨答卷,闻言

接过话头:“榆哥儿不必放在心上,你若答应了,后边儿麻烦可多着呢。”

他又把之前在木板墙前的见闻告诉韩榆:“我猜要不了多久,会有很多人找你借题目。”

韩榆不可置否,托着腮幽幽叹口气:“他们都曲解了我那番话的意思,只把重点放在了二哥身上。”

一旦开了头,他和韩松估计会被烦死。

袁聪捧着沈华灿的答卷,憨憨一笑:“我这个不怎么聪明的都知道学有所成是因为花费了时间和精力,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席乐安轻拍桌子,颇为不屑地说:“他们以为有了韩二哥的题目,就能一步登天。”

说话间,“铛铛”锣声响起。

上课了。

众人自觉噤声,开始自学。

讲桌旁,冯宁收回放在韩榆几人身上的目光,闷闷转回身。

他不羡慕。

一点都不羡慕。

不羡慕沈华灿他们得了优秀,也不羡慕他们日渐亲密的关系......

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郁闷。

沈华灿以前病殃殃的,闷声闷气只知道看书,丁点儿也不出彩。

然而自从和韩榆、席乐安走得近了,不但愈发开朗,还变得更优秀了。

这一切,都在他有了专属座位之后。

明明他比沈华灿受欢迎多了,以前每天都呼朋唤友,好不快活。

再看现在,孤零零的一个朋友都没有,连一起去茅房的搭子都没了。

冯宁看着面前只有“通过”二字印章的答卷,好想也上一回木板墙



耳畔回荡着韩榆的话,冯宁憋回眼泪,认认真真看起批注。

学习而已,只要他足够勤奋,他未尝不能和沈华灿那小子一样。

到时候,看那几个后不后悔跟他割袍断义!

......

韩榆丝毫不知,自己的一番言论,在带来一些麻烦的同时,也激起了某些人的斗志。

趁午休时间,韩榆跑去丙班找韩松。

韩松正在吃饭,俊逸的眉眼冷冷清清,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韩榆嗯嗯啊啊应付了丙班学生的祝贺,溜到韩松面前,并着两条短腿站定。

伸手戳了韩松的胳膊一下,有一丢丢心虚气短:“二哥。”

韩松咬了口饼子,并未理会。

韩榆不死心,又戳一下。

这回总算有反应了。

韩松咽下饼子,又喝一口水:“来做什么?”

韩榆坐在韩松前面的空位上,把事情跟他说了。

末了,老老实实认错:“二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谨言慎行,绝不会再给二哥添麻烦。”

韩松用帕子揩去指腹的油腻,深棕的眼瞳直视韩榆:“你何错之有?”

韩榆捏了捏袖口,低眉耷脑。

韩松慢条斯理道:“是那些人会错了意,与你又有何干?”

“你初入私塾,要学的还有很多,不必理会那些无关之人的要求,专心读书便是。”

“若再有下次,你直接让他来找我。”

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韩松冷情冷性,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评判自己。

便是事情传到罗先生

耳朵里,也只会训斥不安分的那批人,而非他和韩榆。

韩松看进韩榆闪着微光的眼里:“错不在你,你无需自责。”

韩榆感动得无以复加,深情款款地握住二哥搭在桌上的右手:“是我想岔了,再有人找我,我就按照二哥说的做。”

以前伶仃一人,韩榆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如今有了亲人,便生出诸多贪念。

有了贪念,就怕失去。

韩榆太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时时刻刻都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步不得错。

天知道在得到韩松的答复前,他有多忐忑。

现在他只想说——

二哥真好!

我爱二哥!

韩松胳膊一抖,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抽回手便要训诫。

然对上韩榆湿润润的眼,万千话语堵在喉头。

眸光微转,落在韩榆沾着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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