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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上:“你年岁尚浅,些许错失无伤大雅,但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指尖在质地柔软的书生袍上轻点两下,韩松漫不经心道:“你我是兄弟,我既答应了二叔二婶照看你,就会护你安然无恙。”

韩榆双臂交叠,坐得板板正正,眼珠左右转一圈:“就好比黄睿之前,是吗?”

交流之余,韩松在思考是不是他太过严苛,一丝温和就让韩榆反应如此之大。

听韩榆这样问,话不过心,下意识点头:“嗯,是。”

“哦~原来如此!”

韩榆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离开。

后知后觉的韩松:“...

...”

-

月度考核过后,是休沐日。

休沐日长达两天,韩榆韩松都要回村。

考虑到有学生家在乡下,天黑赶路不安全,当天下午只上了一节课。

韩榆收拾好书本笔墨,刚出课室,发现韩松已先他一步出来。

韩松在跟人说话,韩榆走近一瞧,原来是上午那位准备明年下场的青年。

韩榆定下脚步,等那人走了才上前,神色略显迟疑:“二哥?”

韩松看他一眼:“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村。”

应该是解决了。

韩榆暗想,跟上韩松的脚步。

回到租住的小院,韩宏庆仍然不在,直到他俩收拾好东西,才珊珊而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韩榆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低头整理怀中书本,险些跟韩宏庆撞上。

堪堪止住脚步,韩榆叫了声“三叔”。

韩宏庆要笑不笑的:“我听说了,榆哥儿和松哥儿都上了木板墙,得了先生的夸赞。”

韩榆一弯眼:“都是先生和二哥教导的好。”

看着韩榆沾沾自喜的模样,韩宏庆再度想起罗先生的话。

先生说,他近来状态不佳,几次考核大不如前。

再这么下去,恐怕院试无望。

两个侄子风风光光地接受他人赞誉,而他却被先生当着全班同窗的面训斥。

这让韩宏庆如鲠在喉,满腔郁气无处发泄。

怎么会院试无望呢?

不论是先前教导他的焦晟,还是现在的罗先生,可都对他寄予厚望。

韩榆无意跟韩宏庆在这耗着

,脚步一转绕开他:“三叔,我跟二哥准备回村去,你要回去吗?”

“不回。”韩宏庆不咸不淡地说,“一次荣誉,不代表次次都有。榆哥儿你要知道,丁班不比甲乙丙三个班,都是刚开始读书的,切不可妄自尊大,得意忘形......”

打从韩榆第一次见他,韩宏庆就喜欢说教人。

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明白“有错就改”的道理?

韩榆敷衍地应两声,一溜烟去找韩松了。

虽然平日里叔侄三人交集不多,临行前还是得打声招呼。

紧接着,韩松又挨了韩宏庆一顿说教。

韩榆:“......”

韩松:“......”

从镇上回桃花村,耗时半个时辰零两刻钟。

牛车上并无相熟之人,一路沉默,在村口停下。

从牛车下来,韩榆就听见熟悉的呼唤:“榆哥儿!松哥儿!”

韩榆惊喜回头。

不远处站着的,可不正是他爹韩宏晔!

时隔一月有余,韩榆感觉已有三百年没见亲爹。

炮弹似的冲上前,一头扎进韩宏晔怀里。

“爹!”

韩宏晔憨厚的脸上满是笑意,展开双臂抱住幼子:“诶,爹在。”

鼻息间满是熟悉的气息。

是穿书伊始,最先给予他温暖的味道。

韩榆蹭了蹭韩宏晔胸口的衣料,眼眸弯弯,高兴得快要飞到天上去。

韩宏晔也很高兴。

自从榆哥儿去了镇上,总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夜里睡觉也总梦见,榆哥儿黏黏糊糊地喊

爹。

日复一日地算着日子,在三月初一这天等在村口。

韩宏晔不确定榆哥儿会不会回来,但他还是想等一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盼了许久的人。

“二叔。”

比起韩榆,韩松要稳重很多,走上前喊人。

韩宏晔应了声,拉住两个孩子:“走,咱们回家去。”

韩榆一甩包袱:“好耶!”

......

韩家小院还如往日那般,只是多了两个碍眼的人。

齐大妮和黄秀兰的伤早就好了,韩榆进门,她俩正坐在屋檐下剥花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

反观萧水容和苗翠云,两人在灶房忙得满头大汗。

即使儿子回来了,也只露了一面,又被齐大妮撵去灶房做晚饭了。

韩榆短促地眯了下眼,果然是太悠闲了,看来还得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把东西放回西北屋,出来被黄秀兰逮个正着。

黄秀兰抓住韩榆的胳膊,半强制性地让他直视自己。

用凤仙花染过的指甲嵌进韩榆手腕的皮肉里,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

“榆哥儿,你跟三婶说,在私塾可见到睿哥儿了?”

“睿哥儿是谁?”

韩榆不答反问,手腕一转,轻轻松松挣脱黄秀兰的钳制。

“就是我侄子黄睿,他也在罗家私塾读书。”黄秀兰一边说,一边观察韩榆的神情,“怎么?你没见过他?”

单从黄睿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猜到黄秀兰跟他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厢黄秀兰还在试探,韩榆心神一动,面露

恍然:“三婶你说黄睿啊,我想起来了。”

黄秀兰露出隐秘的笑,等韩榆继续说。

“今天早上他因为四次月度考核不合格,被先生逐出私塾了。”

黄秀兰呆住:“什、什么?”

“他许是受不得这个刺激,还当场吐血了呢。”

轻飘飘丢下一枚炸弹,炸得黄秀兰面无人色,韩榆施施然离开。

等到了饭桌上,齐大妮不满韩椿韩柏没能读书,故意找韩榆的茬,被韩宏晔萧水容合力撅了回去。

瞧了眼脸色发青的齐大妮,韩榆低头扒饭,掩下眼里的欣慰。

爹娘支棱起来,他在镇上也能放心。

等那个时机一到,他就带着爹娘分家。

嗯,还有大伯一家。

吃完饭洗漱后,一家六口在炕上排排坐。

五个人齐刷刷盘着腿,听韩榆讲述这些天的经历。

“罗先生这招玩得妙,椿哥儿柏哥儿怕是气死了。”

“几十个人只有五个得到这个荣誉?榆哥儿真厉害!”

“读书要紧,但身体更要紧,一天六个时辰,怕是身体要吃不消了。”

“榆哥儿乖,听二姐的话,悠着点学,你才四岁,往后日子还长呢。”

你一言我一句,满满都是关切的话语。

韩榆双手捧腮,心里像喝了糖水一样甜。

小白的存在是个秘密,有了它,他并不会感觉到疲惫。

但韩榆不说,贪心地享受着这一切。

韩兰芸用胳膊肘戳了戳韩榆:“榆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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