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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关注这边,就拉他进了房间。

“我就是孙妈妈,如假包换。”

年轻公子喜出望外,高兴得在房间里来回

踱步:“你、你真是孙妈妈?”

孙妈妈点头。

年轻公子看向门口,确认房门紧闭,三两步上前,靠近孙妈妈:“妈妈,李大夫让我来找您买猪。”

孙妈妈眼神一厉,浮现警惕与杀意。

年轻公子摸了摸脖子,左右看一眼:“怎么凉丝丝的?”

“买猪?”孙妈妈坐下,侧对着他,“小公子怕是搞错了,红杏楼里只有姑娘,没有猪。”

年轻公子瞪眼:“怎么会?李大夫明明告诉我,买猪就来府城找孙妈妈。”

“李大夫?”孙妈妈觉得有点耳熟。

年轻公子急忙说:“就是成平县济仁堂的李大夫啊,我自幼体弱多病,一直是他给我调理身体。”

“前阵子我去李大夫家,无意中发现他在......”年轻公子说到这又打住,拍了拍嘴,“不能说,不能说......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想跟李大夫学,哪知李大夫说什么也不肯教我。”

“我回去后很生气,让我爹换个大夫。”

“啊对了,孙妈妈听说过成平县卢家吗?我可是卢家三公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

孙妈妈还真记得济仁堂李大夫,也听李大夫说过卢家。

李大夫找她买猪,说卢家三公子是个短命鬼,十分娇纵任性,难担大任。

孙妈妈看向卢三公子,倒是符合李大夫的描述,姑且信了大半。

“卢公子不跟着卢老爷经商,日后好继承家业,怎么想到做这个了?”

卢三公子笑眯

眯地坐下,很理所当然地说:“看着那些人在瓮中生不如死,求我放他们一命,不是很有趣吗?”

孙妈妈发现,卢三公子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戾气,双眼清澈见底,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天真的邪恶。

她呼吸一紧,旋即兴奋起来:“卢公子打算买多少头猪?”

卢三公子点了点下巴,沉思片刻:“一百头,要漂亮的。”

“一百头?”绕是孙妈妈早有准备,也被他吓了一跳,“一头猪二十两,模样好的五十两,卢公子可要考虑清楚,猪一旦卖出去,我这边就不会再收回了。”

卢三公子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从胸口掏出厚厚一沓银票:“这些是我攒了多年的私房钱,足足有八千两,妈妈觉得够吗?”

孙妈妈瞳孔收缩:“够了!够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卢三公子把银票收了回去,理直气壮地说,“我要亲自挑,还要挑最好看的。”

孙妈妈迟疑了,同时再次生出警惕。

在这风口浪尖上,卢三公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答应?”卢三公子猛地一拍桌子,调头就往外走,“不买了,我就不信只有你孙妈妈一个人卖猪。”

孙妈妈见他的愤怒不似作伪,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李大夫和她的交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卢家又是成平县的大户人家,怎么都不会使诈的。

“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祖宗!”孙妈妈拉住

他,“走吧,我带你去挑猪。”

卢三公子这才重新喜笑颜开,弹了下手里的银票:“这就对了,天底下还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呢。”

孙妈妈嘴角一抽:“走吧,从后门出去。”

卢三公子应了声,和孙妈妈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还没到楼梯,有个面相粗犷的男子上来:“孙......”

孙妈妈声音猛地拔高:“原来是张爷,还是之前的房间?”

张爷愣了下,三白眼望向卢三公子:“不必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孙妈妈挥着团扇:“那张爷您慢走。”

张爷转身下楼,耳畔却早过一阵疾风。

紧接着,左臂被人狠狠撞了下,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

“哎呀妈妈您快些,这天都黑了,等会儿还要再赶回来呢。”卢三公子挤开张爷,咋咋呼呼地下了楼。

张爷脸色阴沉,低声问:“他是怎么回事?”

“成平县姓李的推荐来的,你明儿再来吧。”孙妈妈也跟着下楼,“卢公子您慢些!”

张爷拍了拍被卢三公子撞到的地方,径直出了红杏楼。

正直多事之秋,他走在路上,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确认无人尾随,这才放下心。

那卢三公子看来是巧合,张爷默默想着。

“汪!”

狗叫乍响,吓了张爷一跳,回头发现是一只土狗,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踹上去。

“滚!”

土狗灵活躲开,跟上张爷。

张爷没把它看在眼里,避开人群密集的地

方,在巷子里七拐八绕,停在城北最边上的一个小院门口。

他回头看,那只土狗早就跟没了。

张爷开了锁,进门后直奔地窖。

刚下到地窖,头顶传来“咔嚓”一声。

他抬头,地窖的门从外面关上了。

张爷脸色大变,伸手去推,却纹丝不动。

完了!

......

另一边,卢三公子坐在孙妈妈的对面,慢悠悠地打了个酒嗝,哈了后者一脸的酒气。

孙妈妈忍了又忍,想到他手里的银票,这才勉强维持住微笑。

“还有多久?”

“前面就是了。”

马车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停在城郊的一个城隍庙前。

孙妈妈在城隍爷像后摸了下,墙壁出现一道暗门:“卢公子,进来吧。”

卢三公子跟进去,发现暗门通往一个密室。

密室很大,里面至少有五六百人。

男女都有,正值最好的年纪。

卢三公子眼里冒出精光:“人都在这儿了?”

孙妈妈没有回答。

卢三公子又问:“我要最漂亮的,怎么都是些歪瓜裂枣?”

孙妈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在这儿了,你要是不满意,就等下个月,三号还有会新的一批货送来。”

“全都在这里了?”

“嗯。”

“每个月初三都有新货,那我不岂不是可以随意挑选?”

“没错。”

“韩二韩三,还等什么,此人在城隍庙里私设密室,严重冒犯了城隍爷,就让她下去给城隍爷赔罪吧。”

“嗯......嗯?”

不待孙

妈妈反应过来,脖子就横上一柄剑。

触感森凉,冰得她一个激灵。

“卢三公子”万分嫌弃地嗅了嗅,摸摸鼻尖:“这股味真受不了,回去得好好洗洗。”

孙妈妈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失声怪叫:“你究竟是谁?”

“卢三公子”反手指向自己:“你问我?”

孙妈妈后背冷汗涔涔,怨毒地瞪着韩榆,却又因为脖子上的长剑,什么都不能做。

“啊,我好像真忘了告诉你我叫什么。”

“卢三公子”一清嗓子,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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