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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她虽把褚尧当狩猎对象,但绝对没想过要这么快就把他睡了!

前半夜与蔡逯分手,后半夜与褚尧睡觉。

她虽渣,可也从没想过要在这时与褚尧生米煮成熟饭!

何况,她与褚尧虽是彼此相识,可实际上,他们对彼此根本不熟!这跟在路边随便捞来个男的,做这事有什么区别!

灵愫欲哭无泪。

该死,那些最重要的细节,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了。

灵愫从被褥里探出脑袋,却见蔡逯就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

“睡够了吗?”

他问。

灵愫懵懵地点下脑袋,也不知他说的是哪层意思的“睡”。

仅仅一夜没见,蔡逯就憔悴得像刚奔了一场丧。

他说:“睡够就穿好衣裳起来,我在你那屋等你。”

说完转身要走,可走到床尾却蓦地被绊了一下。

蔡逯稳住身,低头看才发现,原来挡住他的是一堆姑娘家的衣裳,裙衫被撕得破破烂烂,清凉得挡不住任何部位。

蔡逯走出屋,把刚才丢在走廊里的包袱提来。

可笑不可笑。

昨晚情况那么紧急,他居然还记得在路上给她买一身衣裳。

那时他想的是,万一他们还能复合,复合后还能再做一回,万一战况激烈,衣裳不能再穿,那他是不是得给她备一套新衣裳?

她的确需要新衣裳,只不过撕碎她衣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兄弟,他放心的熟人,褚尧。

蔡逯把衣裳甩床上,故意冷脸不看她,“赶紧穿。”

灵愫在心里给蔡逯比了个大拇指:好样的,有些正宫气场。

她飞快把衣裳套好,走出屋前,回头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动不动的褚尧。

她尴尬地挠挠头,“褚大夫,你自己先收拾下吧。”

她也没蹲下身问褚尧被打得疼不疼,就这么走了出去。

可她一走,褚尧就扶着墙起身,默默往门口处靠了靠。他竖起耳朵,偷听对面那屋在说什么话。

灵愫盘腿坐在床上,朝着窝在圈椅里的蔡逯问:“你想说什么?”

蔡逯抬起头,眼里泛起红血丝,“你就没有想跟我说的?”

她想了想,倒真是没有。

如果硬要说的话,她可能会说:能不能让我待在审刑院的卷宗库里,好好地找一找剩下的卷宗?

当然,这些话此刻没法说出口。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蔡逯被她这反应气笑,“你解释解释,‘分手’是怎么回事?”

她说分手就是分手了呀,“承桉哥,你别这么严肃,搞得分手像件人生大事似的。明明就一句话的事……”

“你连问我都没问,就自己觉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蔡逯指着褚尧那屋的方向,“刚一结束,你就跟他发生了关系!”

她说这是意外。

这确实是个意外,早先她还想过,用什么方法能把褚尧拐上床,谁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么。”灵愫夺回话语权,“我可以随时提分手,不需经你同意。”

蔡逯瞪大双眼,仔细回想了下。

是啊,确实说过。那时他还狂妄地放话说,希望到时分手,求复合的不会是她。

如今看来,的确不是她,而是被回旋镖刺到心凉的他。

蔡逯的气焰忽然被她这话浇灭了好多。

能怎么反驳呢?说今时不同往日,那些约定如今都不再作数?

“所以,这就是你才刚跟我分手,就跟他春风一度的理由?”蔡逯换了个话题,“你这是无缝衔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灵愫没想到蔡逯会那么执着地追问。

本来对他还有些愧疚,现在那份愧疚荡然无存,成了数不胜数的厌倦。

她以为蔡逯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她以为,就算分手提得突然,那之后蔡逯还会把他自己哄好,不会再来纠缠。

可他现在一句句逼问,什么事都要问出个原因,这令她很烦。

能有什么原因呢。

她提分手,无非是因为睡烦了,玩腻了,对方没有利用价值。

他都不能自省一下吗?

比起蔡逯的百感交集,灵愫的心情堪称毫无波澜。

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言外之意是,过去的事,再也不要来问。

“是啊,是分手了。”蔡逯自嘲地笑了声,“每次闹矛盾,我都会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忽冷忽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说:“我总在这时候问你为什么,总是想问得很清楚,不是怕被辜负,而是怕错怪你。”

他心里都明白。

人最傻,最明知故问的时候,就是心里明明有答案,却还要固执地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倘若你的女友,前半夜莫名提出分手,后半夜就跟新情人睡了,那只能说明两点:

一是她早就想跟你分手了。

另一个是,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只是蔡逯不相信,她会那么绝情。

所以她心里,有褚尧么?

这个问题,仅仅是在脑里想一想,蔡逯就痛苦得喘不上气。

比她心里没他这件事,更令他难以承受的,是得知她心里没他但有褚尧。

他说:“和褚尧分手吧,他不适合你。”

其实她与褚尧还没谈,但既然蔡逯这么说了,那她就姑且当做已经谈了吧。

她满不在乎地“哦”了声,“多谢建议,但我们不分。”

话音甫落,就见蔡逯猛地拍了下桌。

“行,行啊。”

他咬牙切齿,站起身,压迫感十足。

方才俩人还算心平气和地在对话,可现在,蔡逯突然生了气。

灵愫吓了一跳。

真是莫名其妙。

不就是分手后又找了个新情人么,弄得跟她犯了死罪似的。

她第一次在蔡逯眼里窥出了“恨”。

她见他从包袱里拿出一束花和几块金锭,哗啦啦地都扔到地上。

“这花,我原本想送你的。这钱,原本是跟你复合后再去约会用的。看来现在是用不上了!”

他还嫌不够解气,朝花束狠狠跺了几脚,把那束包装精美的花踩得稀巴烂。

“不分?行啊易灵愫,走着瞧!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他说:“你还没弄明白,你现在得罪的是谁。”

他说:“往后日子还长,你就等着看吧。我告诉你,往后我不会再与你见一面,否则我就是条狗!”

最后他背着个空包袱走了,走之前还阴阳怪气一句:“祝你俩百年好合,新婚当日别请我来喝喜酒,我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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