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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样,我是真拿不出手!

人家朱绽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能抱着亲娘牌位把朱家老小送上路的姑娘,性子韧着呢!

还好你小子脑袋还算清楚,没有胡搅蛮缠。”

喻诚安挨了一顿骂,倒也没有生气。

保安侯见他还是嬉皮笑脸的,垮着脸问:“你还笑得出来?”

“我就是想到徐简了,”喻诚安道,“他那日提过,说您应该会欣赏朱姑娘。”

“欣赏,怎么不欣赏?!”保安侯背着手,道,“你小子别的不行,看人的眼光倒是很不错!”

喻诚安抿了下唇。

他也觉得。

前回听朱绽说完后,他只是不再让祝嬷嬷去于家,并不是断了心意了。

感情之事,他本就认真,哪有说断就断的?

只是清楚分寸与进退,只存在自己心里,不打搅朱绽而已。

平日不惦着、也不会特别难受,现在被祖父说了这么一长串,满脑子都是朱绽了,心中也的确不舒坦。

可不舒坦,还是只能自己受着。

他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松快样子:“我不止看人的眼光不错,我看蛐蛐的眼光也是数一数二的。”

保安侯真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抄起边上架子上的鸡毛掸子,对着这皮孙儿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出去出去!”

喻诚安顺势退出来,三步并两步走出府。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一座大宅前了。

这是以前的英国公府。

两座府邸离得不远,他随便走走就走到了这里。

自从抄没后,曾经的国公府衰败得厉害,门上依旧贴着封条。

喻诚安看了看左右,胡同里没有经过的路人,他干脆一个鹞子翻身、越过院墙,落在了墙内。

里头的景象,越发狼藉凄凉。

喻诚安没有往里头走,只绕过影壁看着前院前厅。

花木早就没有样了,杂草丛生,旧灯笼落在地上,被吹风日晒的只余骨架。

可就是这么一角模样,割开了从前的繁盛,剩下今日的腐朽。

喻诚安站了看了好一会儿。

脑海中时而放空,时而又浮现许许多多念头,童年时背过的诗词一句句闪过,最后又消失不见。

等到天边晚霞洒落红光,给这破败景致染上一层艳色,喻诚安才回过神来。

他抹了一把脸,如梦初醒般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

良久,他趁着夜色降临,顺利翻出了英国公府。

走出这条安静的胡同,相连的大街热闹非凡。

鼎沸人声涌入耳廓,吵吵嚷嚷的,与蛐蛐的叫声截然不同。

喻诚安不疾不徐往保安侯府方向走。

或许,他明日该再去见一见徐简,取个经。

这头喻诚安想得很好,可转过天来,整整一日,他都没有机会见着徐简。

从早朝后,徐简就被叫去御书房。

因为,古月那边的状况不是很乐观。

即便是与古月结盟多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大顺在古月也一直都有暗桩,以防古月反水、有异动。

此番李渡潜逃,又有联系苏议的举动,圣上除了让裕门等关隘提高警惕之外,亦少不得让暗桩留意古月状况。

而在平亲王提出“策反”之后,暗桩也会照着这个思路、尝试一番。

今日天亮前,那厢的讯息千里加急地送到了御前。

徐简从曹公公手中接过了简讯,看完后不由皱了皱眉头。

古月近些时日,状况属实不太对劲。

“照这么说来,”徐简斟酌着,道,“苏议在大顺与古月的安定上,还是居功至伟了?”

古月作为关外小国,内里也不是一条心。

有不愿挑起战事、只想与大顺加强往来,平衡住周边关系的;也有想要学西凉那一套,靠战事扩张的。

不管苏议原先与李渡达成了何种协议,起码在明面上,苏议属于前一种。

但现在,李渡出事,苏议似是也失去了支持与信任,压不住异己,内斗眼瞅着就要失败。

“一旦苏议失败,古月就将联合西凉东进,”徐简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圣上,臣倒是觉得,苏议本就想西进了。”

第451章 臣想请缨去裕门(两更合一求月票)

三日。

仅仅是三日后的清晨。

文武大臣们站在金銮殿上,你来我往商讨着政务。

因着是大朝会,殿内站不下,还有不少人站在殿外廊下。

徐简正听平亲王说话,忽然间,后头传来一阵议论声,他不由转头往那厢看去。

不止是他,几乎是所有人都看着外头。

站得靠前的官员反而弄不清状况,越是外头的越清楚,有一侍卫急匆匆穿过了大广场,沿着步阶三步并两步跑上来。

那侍卫跑得气喘吁吁,经由官员们让出来的路,一直进了金銮殿。

“启禀圣上,”侍卫一面大喘气,一面道,“西侧烽火次第,西凉再次进攻我裕门关!”

话音一落,满朝哗然。

徐简看向林玙,见岳父大人亦是一脸严肃。

比起丝毫不知内情的,他们两人其实早就预计到了西凉的来势汹汹。

因为苏议,因为古月。

暗桩回报过,苏议一旦倒台,古月主战派就会占据上风,联手西凉。

可徐简亦知道,苏议的倒台是注定了的。

李渡出手杀李浚前,递信给苏议,想来为的就是这事了。

苏议既然依旧选择和李渡联手,所谓的“倒台”不过就是一场戏。

一片喧哗中,圣上抬声问道:“古月呢?古月人是什么反应?”

侍卫答不上来。

烽火是万里急报,能显军情,却也仅仅是军情,更详细的状况只能等边关千里加急的军报。

只是,在场的大伙心里都清楚,裕门的战局恐怕不太乐观。

作为西出的要口,裕门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大战有过许多,小打小闹更是数不胜数。

大顺在裕门驻军,严防西凉,自从永嘉八年血战之后,两军这几年里只有些小摩擦。

而小摩擦,用不着点烽火。

军情战报按序送抵京城,战况好坏明明白白,后勤调度、军资补给、城墙增固,所有都是按部就班,有条有序。

今日,却是烽火传京。

这意味着敌方来势汹汹,布置了大量兵力,裕门守军判断对阵有困难,急报京师求援军。

一时间,朝臣们的面色愈发不好了。

本就有李渡这个隐忧,没想到突然来了外敌,内忧外患的,谁能轻松起来?

突然间,有人问了一句:“圣上为何问起古月?”

“是啊,古月虽与我们结盟,按理该阻拦西凉,但他们关外小国,能拦几日就不错了,不能指望他们退敌。”

圣上按了按眉心。

先前是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危言乱了人心,此刻倒是再不用顾忌那些了。

“前几日收到探子回报,古月主战一派渐渐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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