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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不认识那个人,事不关己的模样。

易浩晚感叹道:“江衍鹤还用修身养性吗?放荡肆意,随便玩,还能傲得生人勿进。这两年他处了多少个网红校花,没见哪个女的哭着要他负责的,全是求他爱她。他就算分手,也狠得像根本没动过情似的,偶尔带人来,女生都迫不及待地给他献殷勤,他就懒散坐着笑看别人讨好他,懂吗?人江衍鹤是无法被拥有的。”

费澄声脸色全黑:“那些女的怎么就不懂这个理儿?我现在想起程颐,就来气。江衍鹤什么都没做,就把我绿了。”

他发泄完,转头看向礼汀。

她正安静地呆在江衍鹤惯常坐的位置旁,穿着白裙,躲进克莱茵蓝的窗帘边,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宛如湖水上的白天鹅。任谁看了都甘心化作磷火,陪她浮泛在水波里。2

窗帘被风吹得撩起来,类似进入某帧迷幻蓝色的电影胶片。

她和没来的那人,很像不同时空的情人,正在密会。

旁若无人,别人是面容模糊的路人丙丁,扮演着际遇的前提。

费澄声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礼汀正在小口咬着樱桃马提尼,搭配赠送的冰镇樱桃。

她百无聊赖,对他们所说的江衍鹤,那个又野又坏,却冷戾英隽的青年,并不以为意。

仿佛丝毫不感兴趣。

一点点,都不。

“江衍鹤会来吗?”

“会,说已经到域北道了,马上来。”

礼汀拿起来一颗长柄樱桃,扬了扬。

她的声音轻柔,尾音微微含了一点湿润的暧昧的吐字。

似乎,在刻意地勾引谁一样。

“你们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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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谪仙记》

2.《梦到内河》

第9章 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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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fly的光线昏沉,但是并没有阻隔礼汀的美。

她乌发红唇,眼尾上挑,不艳脱俗,咬着樱桃的样子,就像在品味伊甸园的红果。

费澄声想,她很少和男人打交道,纯挚而青涩。

有一种即将被掠夺的甜美,等待路过的野兽前来采撷。

但谁也狠不下心,破坏这个纯粹秘辛,只能在身边,保持距离。

看泠泠仙气围绕着她,神秘,不可亲近。

“你们看我呀。”她眉眼含情,咬字湿润又诱惑。

青年们纷纷转过眼,都盯着她看。

礼汀撩动额发,松垮地别在皓白耳廓,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

她扑闪了一下纤长的眼睫,冲着雅座所有人,缓缓地伸出舌尖。

她小巧艳红的舌头上,有个带着水光的打结的樱桃梗。

几乎是立刻,有人就产生了某种悸动。

礼汀恍然未察,摊开抵着樱桃的死结,向上漾了一下,炫耀技巧。

“厉害吗?我会打结。”

她对着周围一圈男生,笑了起来。

小巧秀气的下巴羞怯地颤抖。

在酒吧蓝紫光晕里浮泛出潋滟波光的,是她灵动的眼睛。

湛蓝色的窗帘在她身后,也随着她的笑意摇曳。

谢策清紧紧盯着她,半眯着眼,似是狩猎。

他不知道别的男人看完,礼汀嘴里给樱桃梗打结,是什么感觉。

反正,他满脑子只想她给他口,再给予她。

谢策清浑身的血液迅速上涌,几乎立刻就产生一阵躁动。

李锐旭心神激荡,主动提出,要和礼汀拼酒。

想观摩她满脸泛红,醉意和懵懂,杂糅在一起的模样。

“礼汀,你酒量大概几杯左右啊,你把我喝倒的话,我包你一学期早餐可以吗?”

李锐旭提出的筹码,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两全其美的事。

他们几个家境优越,个个富商巨贾家庭出生,压根不缺钱。

“万一我输了呢?”礼汀问。

“要不,你再给我送一束花,要那种情侣之间互赠的。”李锐旭笑道,“再单独和我约会一次,我就放过你。”

“他在套路我。”礼汀起身坐到费澄声身边,眼神湿润地寻求帮助:“你们都是骗子,说好喝酒,润唇就好的。”

费澄声很受用,他翘着二郎腿,膝盖偏向礼汀的方向,一副保护的姿态。

一旁的谢策清看见了,连忙开口,对礼汀说。

“我就不一样了,我从不骗人。”谢策清神色认真。

他指着桌上那一排酒:“你坐到我旁边来,我替你喝,今晚谁想灌醉你,我第一个找他的麻烦。”

礼汀不笑了,恢复那副清冷的模样,面无表情。

她只是看着他,不动作。

谢策清感觉他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原来礼汀在怪自己喜欢过蒋蝶,还打算彻底得到蒋蝶。

所以她对他诸多避忌,是这个原因吗?

“别人小姑娘不想挨着你,你还是好好追你的系花吧。”裴时斯笑了。

费澄声摁住准备离开的礼汀,柔声道:“换我来,我帮你喝,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看见江衍鹤,别把他放在眼里就行了。”

他想起,曾经他被江衍鹤绿了的经历。

前女友程颐,为了江衍鹤,糟蹋他自尊的时刻。

费澄声无数次心头火起,想和那人大打一架。

用肢体冲突来发泄愤怒。

那时候,费澄声前来对程颐宣誓主权。

江衍鹤冷眼旁观。

他额发挡住英俊眉峰,唇角幅度无关痛痒:“程颐被我拒绝了,主动的通常事多,我没和她在一起过。”

江衍鹤一贯不通情理,喜怒无常,不会把别人珍重视之的任何事物,放在眼里。

但要说江衍鹤是野心家,热衷征服的话,也不对,他没有任何急功近利的欲望。

费澄声总觉得眼前的礼汀,是他唯一和江衍鹤抗衡的希望。

果然,礼汀回到窗帘下那人的老位置。

清澈的目光,平而凉:“谁是江衍鹤,我怎么不认识?”

说完,她感觉到一阵报复的快感。

她被追捧着,占据上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蛊得他们失魂落魄的挑拣感,很快消失殆尽。

因为,江衍鹤来了。

手指尖烟烧了一半,不知道旁观了多久。

他本来靠着门帘,点完酒。

穿女仆装的兼职大学生,兴奋又脸红地,围在江衍鹤身边,缠住他久久不放,询问他是否单身。

他不以为意,说无心恋爱,懒怠地拒绝了。

又来了两拨聚会喝酒的女高中生,试图要了几次电话,他也免疫谢绝。

江衍鹤站在一旁,眼神落在来往众男生之间的白色裙裾上。

原来,她对着谁,都能笑得纯美无辜,举手投足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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