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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满前面的汗液和异味的床上躺着。

墙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有轻微掉漆的斑驳,鼻尖甚至能嗅到窗外飘过来下水道的刺鼻气味。

礼汀就心疼他,替他委屈。

第二天,京域的天色微微泛青。

礼汀就被隔壁的声音吵醒。

她抬头一看,江衍鹤还没有醒。

真好看啊。

就算已经摩挲他的眉眼好多次,还是觉得脱俗的好看。

鼻子高挺,骨相优越,下颌凌厉,充满掠夺感的英俊,不睁眼少了锋利,多了懒倦。

连帽衫还被他裹在身上穿着,宽肩窄腰,肌理分明,修长硬朗。

礼汀在对方颈窝蹭蹭,贪慕最后的温情。

隔壁声音越来越遽烈。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礼汀觉得自己,也变奇怪了。

此刻她还被他抱在怀里,耳朵被江衍鹤呼出的微醺热气烫得通红,雪白的脖颈也变得滚烫,像是着了火般充满着想渴求他的害羞。

那人也被吵醒了,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手指帮她扫开挡着眼睛的碎发,淡笑道。

“听完全过程,觉得很刺激,所以蹭我?”

不等礼汀害羞,她就感觉到身边蓦地一轻。

江衍鹤并不打算和她温存。

而是转身,走向瓷砖朽坏的小卫生间。

他关上玻璃门,拧开水龙头。

水声哗哗地响起来。

礼汀在他之前躺卧地地方蹭了蹭,闭着眼睛依恋地感受他的体温。

然后她也起身了,在小卫生间门口徘徊。

她犹豫着撒娇一样叫他的名字:“鸟鸟。”

很快,卫生间的水声停掉,溢满水汽的玻璃门猛然被人拉开。

江衍鹤的脸出现在上方,水珠顺着他的额发滴答。

“想和我一起洗?”

他眼神幽暗,甚至喉结滚了滚。

“我想到你手臂受伤了。”

礼汀看着他身上各处暗红的伤痕和血痂,愣了一下。

然后心疼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洗头发。”

那人眼神冷下来,条件反射说不用,就要拉上门。

礼汀细瘦手指拼命拉住门,不让他关上:“可我想帮你,我觉得你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我说,不用。”他仿佛很烦躁:“我不想再说一次。”

掀开她的手指,抬手轰隆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礼汀并没有离开,她靠着墙站着。

在水声之间。

她分明听到他低沉地喘息,为了水流划过伤痕的疼痛,而隐忍。

一定是因为他不喜欢失去掌控的感觉,不想被她怜悯,所以躲着她。

再疼都不吭一声。

礼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身体撑住浴室后倾,双手用力把门推开了。

一声震天的巨响。

两人心里都蓦地一惊。

那人撑着墙站着,蹙眉,不想看见她的样子。

微背对着她,身上匆忙卷了一条浴巾。

声音带点猝不及防的浮躁,道:“你这就进来了?”

礼汀这才反应过来羞耻,她全身瞬间红透了,耳朵也渡了一层粉色。

她忐忑道:“你受伤了,我很担心你。”

礼汀隔着热水的白雾,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她撩起裙摆,光洁的腿踩过流到门口的水,执意要进来。

那人似乎知道她想干什么一样。

垂着眼,问:“真的只是想给我洗头发?”

热气氤氲礼汀的全身,到处都是汗津津的红。

她说是。

眼神涣散地滑下去,软软地跪坐在水里,要解他的浴巾。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试图取悦他。

只要压低她的头,扯着头发进出,就能陷入愉悦。

但是礼汀手指都在发抖。

眼神都随着水波在晃,还嗫嚅着说:“我……真的……没想别的。”

被他识破后,他哼笑了一声,垂着眼埋下身。

她身体一轻,被人摸着肋骨,抱到洗手台上。

她条件反射似的,软藤一样缠住他。

他黑发很湿,跌落水珠。

廉价的洗发液在他皮肤上滚过,有种把他染污的格格不入。

他用受伤的双臂撑住她身后的墙,把她抵在他和墙之间很小的缝隙里。

和她碰了碰额头,是鼻尖,然后是唇,缠绵又暧昧。

礼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眼睛变成倒起来的半月牙,眼睫颤抖着,不敢和他对视。

但那人笑了笑,没说任何揶揄的话。

用舌尖磨她的唇角。

“第一次,我不想在这里。”

他虽然是商量的语气。

礼汀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低声呜咽了起来。

就是突如其来的委屈至极。

也许刚才被他粗暴的对待,并不会感到委屈。

因为自从被他带回家,讲出和他上床那种话,他好像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恶劣,方式也是,一定要让她痛,他才稍微满意。

也许跨过生死和等待,并不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但是,被他好好的珍惜着,讲出不愿意随便在这里,潦草解决的话。

她真的觉得心口酸涩。

她想。

江衍鹤,你知道吗,如果除开你喜欢了十三年却没能在一起的人,我能成为最特殊的那个,我也心满意足了。

因为我觉得我真的不能被你这样温柔地对待以后,再去放肆地奢求唯一和独占你了。

尽管很委屈,但我觉得在第二顺位,也能安心地待下来。

等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我再走掉好不好。

给我一段缓冲的时间吧。

礼汀在热水烟雾弥漫中回应他的吻,那人动作很轻,但她一直呜咽着主动吻他。

泪水滑落在她的嘴角,苦涩的滋味。

她尝试着伸出手,抬起他的手指,纵容又依赖地置于她的脖子上。

想让他用力,给予她痛感和独占。

她对他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但那人没有,手指只是虚虚搭着,轻柔地吻她。

泪水疼还是苦,这不都是自己选的吗。

在被他带回去的第一天,就说要用上床来报恩。

明明轻浮又放荡,泪水还没掉下来,那里的水已经把裙裾弄湿了。

在所有人面前扮出一副清冷避世的样子。

其实骨子里渴望他,到快疯掉了。

礼汀想,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可能被所有人注视着,倨傲冷酷地穿梭在人群中,成为焦点。

一定不会知道,暗地里,在不见光的角落,她用他的衣服,做了些什么事吧。

等到真的和他上床的时候。

不要再掉这么多眼泪,扮演清纯,让他哄自己了。

明明自己才是得逞的人。

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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