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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缓缓地垂眼道:“那个人,他对我一直非常执着偏执,我也是。这段时间,我家里慈善基金被人造谣了,我是最后知道的,很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他,所以心甘情愿在外面绕路不回去。早上,他亲自给我戴上耳环,我感觉到这个耳环比之前我戴着的,都要重一点。”

“他对我的占有欲很病态。我在英国的时候,独居的家中会有监控器,他连王储都不放在眼里......我把戒指弄丢了,新的戒指里就有定位,之前在巴黎塞纳河上,为了诬陷一个男人接近我,我丢了耳环。这个是他定制的新耳环。”

她无声地笑,很温柔地凝视着他们:“所以呀,你们猜,这个你们心心念念的耳环里,有没有定位器呢。”

“你唬我们是吧?”

他们听了半信半疑,几个人一起对视了一眼。

“你也可以不信我,你们的目的不是钱吗,把我带回去交给他的钱,比你们在这里抢我一个耳环的钱多多了。至于身体的话。”

礼汀翕动着眼睫,似乎在不安,惹人怜悯:“你们碰了我,被关进监狱里很多年,老家的父母没有人养老不说,你们就没办法把我送回去换钱了。”

年级稍微大一点的胡子男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这女的脑子聪明又有逻辑,说不定她的耳环里真有定位。她背后的男人,我们可能真的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有些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船舱发出遽烈的晃动,外面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下来,周围阴沉的云往下压。

八月的天气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大风会伴随着全城骤雨的天气。

江衍鹤来了。

拉开篷布的英俊男人眼神阴沉。

周围破败脏乱的环境让他有些不适,但礼汀的信号是在这里消失的。

江衍鹤从车上取下一把收藏在车里的燕翎刀,车上的宋桀和小贾和罗彬通通噤若寒蝉。

他们都知道,他的上位者姿态,是不可违逆的。

船桅上盘踞着脏乱破败的粗麻绳。

青年一步步踏在木板上,指腹摩挲着刀背的墨绿刀鞘,渐渐往目标靠近。

你说过,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礼汀,你别骗我。

我从来都舍不得真的把你囚禁起来,但我再也不想忍受担心你被其他男人触碰的嫉妒感和占有欲了。

赢下选举对于他从来都无所谓。

显然,没有她被人绑架或者无故失踪更撩拨他的心弦。

撩开篷布。

江衍鹤在一群男人的身后角落里,他看见了他遗失的新娘。

天光被覆盖,里面的空气浑浊,有种让人缺氧的窒息感。

就像之前两人在海中游曳潜水,再到有心肺被压力狠狠攥紧,没有喘息的余地。

虽然里面污浊无比,但是他一来,把帘子外面的光芒送了进来,晦涩的地方变得明亮起来。

礼汀正随着船舱颠簸着,就在她习惯性抬起头的一瞬间。

她看见江衍鹤眼瞳漆黑,很沉也很执迷地凝望她。

那双漂亮锋利微微上扬的眼睛,曾经不会有丝毫的破碎,永远笃定,包容她的一切任性,识穿一切却淡然顺势而为。

但是他在看到她,躲在这个漆黑肮脏,散发着鱼腥味和污水气息的廉价务工船上。

江衍鹤的眼睛瞬间被戾气盈满,他捏着那把刀进来的时候,像极了满身黑气的煞星。

前面的船上有一个抽着旱烟,眼珠浑浊的精明男人尝试着拦住他。

“滚开。”

刺刀开过刃,刀尖泛着一层凌冽寒光。

江衍鹤吊起眼梢,刀背掠过,轻而易举地就在那人向他索取财物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很长的血痕:“我不想强调,趁我心情还好,别来招惹我。”

那些五大三粗的所有男人都噤声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他身上就是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威压。

为首的男人声音颤抖着:“想要带走她,没门。”

“你谁啊,她男人?”

江衍鹤把刀插在桅杆之间的缝隙里,近乎不能忍耐一样地把他抱起来,狠狠压在怀里。

“我带走我的女人,需要和你交代吗?”

礼汀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待他走近,把她从角落里抱起来。

她很温柔地笑,眼睛里盈满爱慕,笃定地炫耀道:“我就说,他会来找我的。”

“怎么样,没和我玩游戏,觉得很幸运?”

礼汀和这些男人说了什么。

江衍鹤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浑身紧绷,完全并没有她看到的那么轻松,哪怕早上还在浴室和更衣室里耳鬓厮磨,昨天夜里还被他抱在怀里肆意妄为,占有她的乐趣已经完全被失去她的隐忧覆盖。

看到一群男人围着她,看她露出大片的雪白皮肤,他的心脏简直宛如放在地狱里被炙烤。

她身上现在还有他遗留下来的吻痕和咬痕,刺目的红晕,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心旗摇荡。

他终于在巅峰给她建造了一个乐园,谁知道爱欲的漩涡,到最后成了末世火海。

哪怕是当上了京商主席,也不能保护好她吗。

吻来得凶猛又遽烈,他无法忍耐了,就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狠狠地咬噬她的嘴唇,发泄他一路的惊惧和烦躁。

“看清她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看到礼汀舔舐着他唇角属于她的血迹,很柔又很诱惑地迷离眼神,像个被男人蛊惑的小动物。

在江衍鹤面前,刚才铮铮反抗的人,变得痴迷又乖顺。

那些人看着礼汀对他的依恋程度,心里纷纷大为惊骇。

她怎么可能被其他情人勾引走啊。

可是江衍鹤心里很明白,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相信她的这些顺从了。

徐云鹏被他找到,已经狠狠拷问过了。

礼汀是自愿逃离他左右的。

她又骗他,说演讲完在外面等他也是骗人的话,她呆在这里,也不愿意去会场,让那些媒体拍到他。

礼汀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他不愿意再去猜测。

反正这一刻直到他死为止,她必须属于他。

被吻到神志不清的礼汀,被她抱起来,护紧在怀里。

纤细脆弱的人,被男人裹上西装,只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腿,白得刺眼,在半空中晃着。

如果不是江衍鹤不愿意那些人看到她的媚态。

他一定当着那些人的面狠狠操她。

江衍鹤本来想当着那些人的面公布婚讯,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绑架案搅乱。

当选京商主席本来就是探囊取物。

他想要她见证的重大时刻,她不在,这件事罪魁祸首,不是她,反而是想要好好保护她的自己。

宋桀拿着刀,提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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