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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惊讶, 毫不迟疑地上前打招呼:“学姐!”
“嗯?”夏仰转过头, “好巧。”
“是啊, 我上班中途出来摸个鱼,没想到碰见你了。”林望笑着看她,“你好像毕业了也没怎么变。”
她赧然:“我才毕业两个多月啊。”
“我看那些学姐们毕业后都穿高跟鞋, 化大浓妆。只有你还和以前一样。”
夏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直男的刻板印象, 只能好脾气笑笑:“我私下习惯这样了。”
“对了, 我女朋友之前看了你的综艺, 还挺喜欢你。”林望摸出手机, “你号码变了吗?”
——“没变,要加好友啊?”
身后传来段宵懒悠悠又不善的嗓音。
夏仰站起来, 还没转过头,肩上就落下一条胳膊揽着她。男人身体上的大半重量也毫不客气地压过来, 像是警告。
段宵把手机递过去,让他扫:“来,正巧碰上了,把我也加了。”
林望面色僵了下:“学长你也在啊,原来学姐是在等你。”
他不耐烦地乜向这学弟:“这不废话,你老婆不陪你上班的?”
“…”
夏仰觉得他老毛病又犯了,扯了下他的手,小声解释道:“他只是说他女朋友看了我的综艺,喜欢我,才想加个好友的。”
“加啊。”段宵表现得十分大方,确认他扫码成功才收了手机,“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
林望又喊住他,笑了声:“学长,你会把学姐微信号推我吧?”
“你这话说的,不就是你那女朋友想和她聊天吗?”段宵当着他的面拉了个三人群组,快速设置群内不准加好友,“来,聊。”
“…”
林望被他这操作震惊住。
段宵眼含讽意,什么狗屁女朋友。
他没再继续开口挖苦揭穿,直接牵着夏仰往外走了。
车往雍赫宫开,这次过去是因为段女士给老爷子下葬时在那请了愿。适逢老人的头七刚过,要过去上香还愿。
段女士人在国外谈生意,只好让大儿子代劳。
大下午的太阳正足,夏仰坐在副驾驶那,把挡光板打下来些,余光瞥他:“你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为什么?”
“刚才遇到林望了啊。”她抿唇,“我都没和他说什么。”
段宵瞥她:“你怎么总怀疑我这么小心眼?”
她端起果茶喝了两口,囫囵地吐槽道:“你就是。”
车停在停车坪那,段宵抢过她喝的东西,唇角的弧度渐渐勾得更大:“再说一遍。”
夏仰解开安全带,刚要过去抢回来。就被他一把扣着腰,捏着下巴亲了个爽。
“…唔,别这样,这是寺庙!”
“我不信这个。”他额头抵着她,鼻尖又亲呢地蹭了蹭女孩脸颊,“因为不信,所以一路上兴致不高。”
夏仰打了下他肩胛骨,推开他:“那你也得先完成你妈妈交代的事儿。”
这是夏仰第二次来雍赫宫,上一次是陪段近晴过来。但她记忆力不错,挺热心地跟段宵科普这里的佛堂宫殿和石子路。
进了祈福殿堂,夏仰取了三根香过来。
段宵百无聊赖地旁观着:“你想许什么愿?求佛不如求我。”
她扭头:“你什么都能实现吗?”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神明不圆你的愿,我来圆。”
“可是这个你做不到。”
夏仰不理会他夸下的海口,跪在蒲团上,虔诚地默念了几句话之后,把香插在了香坛的正中间。
出来后,段宵纳闷地问:“到底许什么愿了?”
“我说‘希望段宵以后不要再做小时候的噩梦了’,这是你能控制的吗?”夏仰扬起脸看他,洋洋得意道,“但佛祖肯定会帮我的,我可是第一次求他。”
段宵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忍俊不禁地揉了把她柔软的头发。
给老爷子还完愿,又捐了笔香油钱。他慢悠悠地牵着夏仰往外走,却蓦地被她扯了扯手腕。
夏仰给他介绍寺庙外面那棵菩提树:“你有没有发现,这棵树特别与众不同?”
段宵看着她一脸藏不住科普的心,配合道:“嗯,是不同。”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果然攒不住话,立刻告知,“我和近晴之前来的时候,寺庙志愿工跟我们说这居然是私人祈福树。”
“有屁用。”
“诶!”夏仰拉他手,提醒道,“你走远点再口出狂言行吗?”
段宵睨她:“这我的树,我骂骂它怎么了?”
她一脸懵,惊异不已:“啊?你和它有什么故事?”
“你真想知道?不太好在这说吧。”
“为什么…”
段宵捏了捏她手指,边往前走,边问:“你记不记得很早之前,你被我弄发烧那次?”
“…”
她生病发烧是常有的事儿。
但被他弄发烧只有那一次,是因为她答应了一个社会学系的学长一起去看电影。
那位学长其实很符合夏仰最初的心动标准:温润礼貌,谈吐间让人如沐春风。
连约她看电影都提前准备了一周去了解她的日程空闲。
然而在她接过电影票的当天下午,段宵就没让她从他身上下来过。整整两天没出公寓,除了吃饭就是被他收拾。
毫无意外,夏仰那柔弱的身体在一天之内洗上好几次冷冷热热的澡后,就发了高烧。
家庭医生给她吊了五瓶盐水都不见好。
正好那时陆嘉泽他妈转发了这间寺庙公众号的集香火帖子。当时段宵就坐在床边看着夏仰烧得糊涂,在喊妈妈。
中医来过,西药也吃了。
已经无计可施。
段宵一个唯物主义的理科生,大晚上被玄学冲昏头。
他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亲自去寺庙捐了二十座金身佛像,还买下了一棵祈福树。
“折腾这些果然没点用,你那次断断续续地烧了三天,一礼拜过去才完全好。”段宵想到这,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怪我。”
夏仰红着脸点头,声若蚊蝇:“是怪你。”
过了会儿,她又有点发愁地说:“你在我身上花了好多没用的钱啊。”
他浑不在意地开口:“那你好好工作,以后养着点我。”
“我会把你养好的。”夏仰完全没想到他就是随口一说,还很认真规划起来,“等我再攒点钱…买个贵点的戒指。别人都是最好的,你也得有最好的。”
段宵听她碎碎念,倏地抓住关键词:“戒指?”
被他特地一问,夏仰反倒有点不自信:“就、就是结婚戒指啊。”
他淡淡点头:“哦,知道了。”
夏仰瞥他脸上毫无波澜的表情,感觉他好像不太乐衷聊这个话题。
是不是